你還能讓我離開的?這樣,我們雙雙都在明處,就防不勝防了。”
“我才不管你這渾人怎麼說,總之,這一筆捉弄我的債,我總要你還回來。”
“好,好,你以後捉弄我好了。”
“我捉弄你,你不會惱我?”
“燕燕,我怎敢惱你?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敢惱你。”
小魔女好笑,心裡說:渾人,我現在已經捉弄你啦,我不告訴你我有多少玉女黑珠丹。我要上武當追你什麼師伯交出化功丹來,必要時,我要挑斷他的經脈,廢了他一身武功,也叫他嚐嚐做廢人的滋味。便說:“好啦!我不准你亂說話,你說,我們今夜裡為什麼要醒睡一些?有賊人來麼?”
“燕燕,你不想想,甘駿為人狡詐異常,不同甘騏,他在十里鋪向江南五俠下手不成功,他能死心?而且我們出手救了凌大俠,這湖廣仍在甘氏的勢力下,難免附近沒有他家的爪牙看見,說不定這時他已經知道我們在清涼寺落腳了。”
“他來了更好,我正愁找不到這賊子哩!”
“燕燕,在江南五俠和智靈大師面前,可千萬別露了我們的本相,不然,我們要去武當就不方便了。”
“渾人,甘駿這賊子真的來了我們怎辦?”
“到時,我們只好相機行事。”
兩天來,清涼寺平靜無波,江南五俠在董子寧的精心治理下,傷勢很快好轉,連傷勢極重的鐵筆子,也可以下床走動了。一來是董子寧醫術高明,運用氣功治療;二來董子寧暗暗給他們服下韋氏女俠的九轉金創還魂丹,再加上江南五俠內功修養頗為深厚,因此傷勢好轉出人意外的神速,再過一兩天,便可完全恢復正常,可以繼續上路了。江南五俠和性覺、智靈大師都十分欽佩董子寧的醫術和為人,同時心中也暗暗疑惑,這樣一位神醫,過去在江湖上怎麼不見名傳的?在江湖上,人們都知道有兩位神醫:一位是嶺南三不醫的徐神仙;一位是京師妙手神醫張三帖,徐神仙有三個條件不醫,而且行蹤無定,不易找到;而張三帖,雖然掛牌行醫,用藥最多三帖便藥到病除,但索價高昂,不是富貴人家請不起,就是武林高手和一派掌門登門求醫,先要教會他三個絕招,不然,見死也不救。哪有像凌子洞這樣濟世救人,不取報酬,不講條件,異常關懷體貼病傷者的品質?難道他是最近才出師,初闖江湖?可是從這對夫婦的年齡來看,已是中年人了,又不像剛剛出師的郎中。性覺禪師突然想起,問智靈大師:“師兄,令師叔三不醫徐神仙有沒有收過門下弟子?”
智靈大師愕異:“師叔自從離開少林,我就一直未見過面,不知道他有沒有收過弟子,師弟怎麼問起這事來?”
“哦!貧僧從凌大夫扎針的手法和用藥方面上看,似乎近似令師叔一派醫道。”
“真的!?要是這樣,他應該叫我為師兄,我稱他為師弟了。”
“這一點,我們不妨問問他。”
這一夜,明月當空,萬里無雲。董子寧視察江南五俠的傷勢後,想回自己房間,路過大雄寶殿階前,只見性覺禪師和智靈大師正坐在殿前廣場上一株樹下賞月談心,便說:“兩位禪師好雅趣,這麼夜還沒睡麼?”
性覺禪師微笑道:“施主,你不見怪麼?貧僧和智靈師兄談的正是施主。”
董子寧一怔:“談我!?”他擔心這兩位武林大師看出了自己和小魔女的破綻來,繼而問:“在下是不是有什麼不肖之處?還望兩位禪師指點。”
“施主請放心,凌施主的醫道和為人,貧僧和智靈師兄都非常欽佩,不知是哪一位高人,教出施主這樣的人才來?貧僧很想知道。”
董子寧本想一下說出徐神仙,但轉而一想,感到不妥。他知道徐神仙原是少林寺的高僧,曾雲遊天下,認識智靈大師固不必說,說不定與性覺禪師也有深交,自己若說出,那不暴露了自己的本來面目?只好說:“兩位禪師過獎了,在下因愛好醫術,自學醫書,可惜未逢名師指點過。”
性覺禪師和智靈大師都愕異了,一齊問:“施主是自學醫術成才的?”
董子寧一揖道:“叫大師見笑了,在下區區一點薄技,怎能說得上‘成才’二字。”
“施主不必過謙了。施主一向在何處行醫?”
“在下這點醫道,怎敢在江湖上行醫?只不過在家鄉一帶給人看些小病,以作餬口而矣。”
在他們談話中,董子寧憑自己的深厚內力,已聽出十里之外有一夥人朝清涼寺而來,而且從腳步聲聽出,這夥人一個個都身手不凡。他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