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小姑娘說:“咦呀!我問你傷得怎樣了,你怎麼讚我的好劍哪!盡說渾話。”
“沒,沒關係。”
小姑娘關切地說:“你讓我看看嘛!”
董子寧想不到這嬌戇、美麗的少女竟然對自己這樣關切,在相扶自己時,她的鬢髮相近,隱隱傳來一陣少女的清香,令董子寧神搖心動,他慌忙避開,口裡忙說:“不用看了,沒傷,你是一把木劍嘛!會傷人嗎?”
“不!我知道我這一劍出手太重了——我,我以為你會閃開,你怎麼不閃開啊!”
老婦這時早已搶過來,說:“少俠,讓老奴看看。”她撩開董子寧的衣服一看,只見董子寧的右腰上一點青紫印,果然傷勢不輕,便連忙掏出兩顆藥丸來,這顆藥丸殷紅如紅豆,芬香撲鼻。她說:“少俠,你快吞下去,它能立刻化血、散瘀、止血,靈驗非常。”
董子寧一看自己腰部,也驚愕了。這小姑娘的劍勢端的了得,要是她那把真劍,我恐怕早已沒命了!他也只好順從地吞下那兩顆藥丸。小姑娘埋怨說:“你還說不重哪!重了也說沒關係,的確是個渾人。”
董子寧苦笑一下:“小姐贏了!”
老婦人目光如電,她一下看到自家大小姐胸前白衫上有一點隱隱的劍尖痕,想起剛才比劍的情形,一顆心不由大動,說:“董少俠,你心腸太好了!這場比劍,原是我家大小姐輸了!”
小姑娘愕然:“韋媽媽,我怎麼輸啦!”她看看自己胸口,一張臉頓時飛紅。董子寧忙搖手說:“韋媽媽!是我劍藝不精,出手不迅速,輸了!”
小姑娘瞅著董子寧,心想,這真是一個怪人,他明明點倒自己,為什麼反而讓自己點倒了,她再深想一步,不由感動,這是一處要害的穴位,點重了,不重傷也會殘廢,怪不得韋媽媽說自己輸了!她說:“是你贏了!我輸了!”
“不,不,是我輸了。按真正的比劍規定,誰受傷誰輸。”
“咦呀!你這渾人,人家只有爭贏的,沒認輸的,好了,我倆誰也沒輸,誰也沒贏,好不好?”小姑娘“我倆”二字剛一出口,馬上感到這兩個字用得不當,雖然她才十六、七歲,一片天真爛漫,但男女之間之事,已經漸知,登時一張臉羞得緋紅,但話已出口,再也收不回來。
董子寧卻不在意,說:“既然小姐這樣說,我只有聽從好了!”
小姑娘到底仍年輕,馬上恢復一片天真爛漫的性格,說:“那我們誰也不用聽誰的哪!我也不從你頭上越過,你也不能叫我們不去衡山了。”
老婦卻關心地問:“少俠能行動嗎?”
董子寧吞下兩顆藥丸後,頓時感到疼痛減輕,從地上一躍而起,筋骨舒展自如,再看看腰部之傷,青痕己消。不由驚奇:“這藥丸靈驗如此,真是神丹妙藥了!怪不得媽媽的劍傷好得這樣快。”
老婦微笑:“這是老奴特製的‘九轉金創還魂丹’。”
董子寧深深一揖:“多謝媽媽相賜。”
董子寧初時客氣地尊稱老婦為“老媽媽”,其後又隨小姑娘稱“韋媽媽”,現在竟親切地稱“媽媽”,不知怎樣,他對這面孔黧黑、目光如電的老婦有一種天性的親切感。
老婦忙說:“少俠這樣,可折殺老奴的壽數了!”她凝視董子寧半晌,頓時觸動自己以往一段傷心事,不禁動問:“少俠令年多少歲了?”
“在下痴長二十。”
小姑娘在旁“卟嗤”一笑:“二十就二十嘛,怎麼又痴長了?我看你是渾長。”
老婦長嘆一聲:“少俠莫怪,要是我那孩兒仍在世上,今年也有少俠這般年紀了!”
“哦!?那麼?媽媽的令郎……”
老婦頓時神色黯然,又長嘆一聲:“十七年來,他音訊全無,恐怕早已不在人間了!”
董子寧想以言相慰,小姑娘在旁踩著腳,嗔怪他:“嗨!你別逗我韋媽媽傷心了!”她轉身向老婦人撒嬌地說:“韋媽媽,我就不是你的親女兒嗎?我是你一手帶大的哪!”
老婦人苦笑一下,撫摸著小姑娘的鬢髮:“大小姐,正因為你一家視老孃親如骨肉,才使老奴能支撐活到今天……”
董子寧又是驚訝不已。本來,他以為她們是主僕關係。現在見此情景,竟然不是主僕,而情同母女,親密異常。董子寧感到這老婦人渾身有種神秘感,她到底是什麼人?又有什麼傷心事?他一時不便動問,呆呆地立著。
老婦人向他悽然一笑:“少俠別見笑,我家大小姐從小讓老奴嬌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