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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就旁若無人搖將起來。

“瘋子!十二月裡搖扇子!”三三喊出了大家的心聲。

這男子詭異一笑,對著櫃檯裡的無浪叫道:“掌櫃的!我要投店。”

隨手甩出一錠銀子在桌上。

三三傻乎乎掂起,乖乖,好沉,足有3兩左右。

“多得給三三做小費!”那怪男子施施然去了櫃檯處。

作者有話要說:更完,第3個,大家猜後頭還有多少個……

消失的紅

未時,申時,三三在大堂內奔忙不停,心內暗道,當初自己堅持要去迎賓果然是英明的。等制服一到,便可逃出生天,從此終日呆站門口即可。

酉時,戌時,繼續奔忙。

亥時。三三累得氣喘如牛,幾乎是爬回了柴房。

子時還有她同牧白的約會,於是強打精神去梳洗一番。

隔壁的黑衣男子也剛剛回來後院,見到在井旁歡快洗臉的三三,淡漠地點點頭。

溼漉漉的三三水鬼似的跳過來攔著他的道。

無浪皺眉問:“怎麼?”

她從懷裡小心翼翼取出小費銀子,交去他手中,認真道:“幫我抵了債吧。”

他一看正是中午賬房找出來的2兩碎銀:“我替你將8錢銀子的零頭也抹去,三三總共還欠本店18兩的本錢。”

她聞言一喜,未經思索就說:“那我明日再去找那個開畫攤的聊聊天。他出手如此闊綽,不須十天大約就可替我還清債務。”

他猛抬頭,瞥她一眼。

三三不知為何有些心虛起來,大老闆薄怒的樣子,真是好看。

她又不經思索,傻話脫口而出:“恭送大老闆回宮休息。”

不料他惡狠狠瞪她一眼,嘴裡分明在說:“急著哄我走,好趕去和牧白約會是吧?”

她拿手放在自己耳後支起,剛剛聽到的冷漠男子口中爭風吃醋似的話語,是幻覺,一定都是幻覺。

他已開啟臥房之門,側過身子道:“三三,你不認識那個擺畫攤的男子嗎?”

“不認識啊,他沒說自己叫什麼!”

門“嘭”一聲被大力關上。

三三在井邊感嘆,論起禮數來,這大老闆還真無法同她爹相比!

“丫頭。”

她急轉頭,牧白站在不遠處對著她笑。

三三頓時頭暈目眩。

二老闆披著冥界最新款的潘安系列睡袍,把一個男子周身的線條勾勒得令女子們也瘋狂垂涎。

“已經是子時了,三三,我還以為今晚你打算失約。”他笑得如此魅惑,聲音卻也柔和。

三三魂不守舍走去他身邊,嘴裡還在解釋:“剛剛在和大老闆談公事。”

四目相對,牧白用手背拭去她臉上晶瑩的水珠。

那異香再度出現,簡直就是牧白身上專有的氣息。

“那你我之間,是公事還是私事?”

她張開嘴巴,卻發不出聲音。

“答不出?”牧白臉上的笑意冉退,淡淡道:“那就罷了。我明日還要出遠差,三三也早些休息吧。”

“嗄?”三三大失所望,二老闆為何每次都在關鍵時刻嘎然而止?

她的失望眼神卻令他重新帶笑:“傻丫頭,是我下午想起來,你之前兩夜都沒有睡好。你那檢討,以後總有機會聽的。”

自她來到黃泉路33號,第一晚因為思考迎賓裝束而失眠;第二晚因為趕寫幾千字的檢討而熬夜。

他居然能為她著想到此處,連她親爹都遠遠及不上他。

三三不自覺開始咬下唇。

牧白呵斥:“說過了,這樣咬不會疼嗎?”他挑眉不滿,那眉斜長,插入鬢際,臉上的線條硬得不容餘地,多一分少一分,都是大敗筆。

“牧白君!”三三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我小名是逸,逃逸的逸。”

他將她拉近,輕輕問:“逸兒,你從哪裡來?”

倉促間,彼此的視線短兵相接。他的眼睛裡滿是神情惶恐的她;她的眼睛裡卻不只是一個他而已。

三三眸子中有金光,金光背後卻是讓人喘不過氣來的陰霾。

那陰霾似是大片大片連綿的樓閣,又似孤寂男子孑然一身的背影。

陰霾盡頭,卻是偌大一個,二老闆牧白永遠也進不去的世界。

三三沉重地低下頭,清晰回道:“二老闆,你忘了嗎?三三是從第七層地獄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