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一次的擂臺按照現在這個人才只有十八九歲的年紀,那五年前的鳳鳴是絕對不可能來參加比賽的,又怎麼會知道……
鳳鳴一愣,有些支吾——
“哦,那時候作為哥哥的隨從,來開開眼界,也不奇怪啊!”
所以,他很清楚從一開始就要著重討好哪幾個客人,有錢人和有錢人的家財差別也很大,肯一擲千金的態度也不同,後面連續三天的筆試都是以賞銀的多少來定輸贏、而不是按人數投票,也就是說,只要知道哪個老闆最肯往他們這些小倌身上砸錢、哪個老闆比賽後會把小倌錦衣玉食的包養起來、從此麻雀飛上枝頭做鳳凰……亮相的時候,就佯作不經意的在誰面前多停留那麼一下、多拋幾個媚眼勾搭幾下,這個對擂臺的勝負和日後出路都很重要!
所以,當初哥哥才故意帶他來“長見識”……其實已經是在給今天做準備了。
他之所以支吾,是怕梵汐繼續追問,這種制勝關鍵,他怎麼可能告訴競爭對手?
(咳咳,乃考慮多了,咱家梵汐是天天在國庫裡隨便翻騰的人,還會在乎你眼裡這幾個錢?……)
梵汐其實就是沒心眼兒的隨便那麼一介面,當然不會繼續問下去。
倒是見他這樣的的反應,放下心來的鳳鳴便也不再忌諱,小聲對著外面十個座位上的大恩客評頭論足起來——
“恩……我一個都不認識啊……”
梵汐當然是脫口而出,他會認識才怪!
不過也幸好他這樣說,否則鳳鳴隨後就可以以評委是藍香宮的常客、藍藍香宮地處京城佔盡天時地利、與比賽不公為由向他發難了。
這個答案顯然讓鳳鳴有些失望,心道,這傢伙裝的挺傻,看來也不是真的傻嘛!
“白玉,你看一號做的那個大叔,一看就是常年在家養著的禁/臠的那種;你再看二號,賊眉鼠眼、皮包骨頭,絕對是爺爺荒淫、縱慾過度;你再看三號,那個大肚子,像不像女人懷胎三月?想到被那種人操就全身起雞皮疙瘩,你說他那麼大肚子、會不會卡住下面那玩意兒進不去?還有四號那個大胖子,長得肥頭大耳、渾身胖的流油,這種人‘那裡’發育都好小,簡直就是花生米,上次我遇上過這種客人,最倒黴了,不但要自己坐在上面動,累了整晚也就只能放在入口兒上、自己都爽不到就算了,還得假叫、裝高/潮、表現出被他插得多爽似地……”
露出八卦本性的鳳鳴越說越露骨,梵汐在一旁聽得面紅耳赤,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應和他。
“哎……那個……”
“怎麼了?”
鳳鳴說著說著,突然停下來,發出輕聲的一句驚呼,梵汐順口問了一聲。
“你看那個客人……第十號。只有那個是新客人,是上次‘花神’擂臺沒見過的……好帥啊!”
鳳鳴心眼兒是多了一點,心地是毒了一點……可畢竟還是個是八九歲的孩子,望著坐在那裡、玉樹臨風的男子,面色頓時翻出少許的桃花色。
“哎?”
對此興趣缺缺的梵汐,也只好順著他的視線偷偷瞄過去——
年紀嘛,跟自己相仿,高挑清瘦、白白淨淨,五官也長得不錯,全身散發著一股類似於書香卻又不大一樣的清雅氣息,實在很難想象也是有這種癖好、流連青樓楚館的人。
不過,跟自幼接客,不得不強打笑臉去逢迎每一個無論方圓長扁的客人的鳳鳴相比,從小無憂無慮被呵護長大的梵汐生在美人堆裡,對長相反倒沒那麼容易注意到,只是被他這麼一提醒,才覺得那個男子外貌真的很不錯罷了。
而就在兩人交頭接耳的時候,外面已經翻到了鳳鳴的牌子——
“下面有請‘楚楓樓’的鳳鳴公子——”
“鳳鳴在這裡有禮了——”
鳳鳴一邊招呼一邊已經邁著行雲流水般優美得步子走到了廳堂中央,一上場便是一個滿堂彩。
而躲在走廊裡的梵汐乾脆看傻了,外面那個一出現就吸引了全場注意力的青年,跟方才在他耳邊嘀嘀咕咕、時而發牢騷、時而又滿眼桃花的鳳鳴儼然判若兩人,那一顰一笑、一走一扭都恰到好處,比昨晚紅蓮給他形容的還美……簡直就是妖精!
而此時的鳳鳴正對著剛才被他形容的噁心到讓人想吐的那個“肥頭大耳”嬌言巧笑——
“鳳鳴不才,向恩客道午安,見到恩客五官方正、神目炯炯。印堂發紅,如此英俊的福像,讓鳳鳴不由慌了神,這顆心也跟著怦怦直跳,請容鳳鳴為您斟杯茶、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