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地嘆了嘆氣,嘴角勉強擠出了一絲苦笑。
前王妃?!若離的腦海裡不自覺地再次蹦出了這幾個字眼,然後一動不動地看著妃然,也許冰封的謎底馬上就要揭開它的神秘一角了。
果然,沉默了良久後的妃然,忽然眼簾一垂,一頭栽進了瘟神的懷裡,無聲地痛哭起來,瘟神一直保持著僵硬的姿勢,兩手在半空中停留了片刻,才緩緩地輕撫她的玉背,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凝重了,陰沉得有些嚇人。
“……姐姐走了,只留下了這個給我,”妃然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沙啞而哀涼,好像是在敘說著一個久遠的故事,“姐姐,好可憐的,她那天……”
靜悄悄的涼亭內,只有妃然悽然的聲音緩緩地流淌著,給這個初秋的午後,鍍上了一層無助而淒涼的色彩。
若離聽完,有很長一段時間,渾身都失去了知覺,一種血液被抽乾了的感傷將她深深淹沒,同時,她對妃然也從一種嫉妒加鄙視的態度,轉變成了一種難以言表的敬畏和欽佩。
本是為了完成姐姐的遺願,只遠遠地看了瘟神一眼,沒想到只一眼,她就著了魔,從此決定要替姐姐好好去愛他,無怨無悔,只求付出,不求任何回報的那種痴愛。
若離終於釋然了,一個沉迷於愛戀的女人,智商都是很低的,所以妃然才會迷失自我,將自己降低到塵埃裡,只為迎合瘟神的喜和樂。
“她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她還有個妹妹。”瘟神喃喃自語,古銅色的臉上一片黯然,頹廢地跌坐在地上,眼底裡的傷和痛,也許只有自己可以感受。
“我娘生了姐姐後,改嫁了,爹爹對姐姐不好,所以她很小的時候就離家出走了,沒想到我再次見到她,竟然就是最後一面了。”妃然緩緩地替姐姐分辯,如畫的眼底一片迷離,“她當時一定是預感到了危險,所以說了好多莫名其妙的話,我真蠢,竟然一點都沒有聽出來,我……”
“她那天給了你這個後,就消失了,對嗎?”瘟神的嗓音沉痛而無奈。
妃然點頭,神色淒冷。
“我不是讓你一直呆在妃廂館嗎?你怎麼會被那些……”瘟神看著她凌亂的衣衫和秀髮,一臉的不忍。
“我,我聽說朝廷變故很大,你會有危險,所以就想去找你,沒想到半路上就被綁到了這裡來……”妃然說不下去了,哀傷地看著瘟神,嘴唇都快咬出血來了。
若離的心思忽然一動,有些迫不及待地說:“瘟神,其實你的心裡早就有了答案,對吧?”
瘟神緩緩地側臉看她,墨玉般的眼眸中清涼一片,若離衝他眨眨眼睛,朝著下山的小路上,若有所指地努了努嘴。
“母后臨走時,給你了什麼?”瘟神沒有理會若離的問題,反而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
若離的臉色馬上就變了,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可是,瘟神的眼神鎮定自若,似乎對一切都瞭然於胸。
“喂,小樓,你說什麼?姑姑她……”向非洛一臉的詫異,如墜霧裡。
“拿來吧,別以為我沒看到。”瘟神的語氣忽然溫存了起來,右手自然地伸到了若離的跟前,忽然眉毛一挑,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對了,你和暴徒今天應該也有收穫吧,說來聽聽。”
他竟然都知道?!
若離合向非洛面面相覷,都是一臉的愕然。
訕訕地從懷裡掏出了那兩樣東西,遞到了瘟神的跟前,待瘟神要伸手來拿時,若離又一把收了回去,眼睛中充滿了戒備:“你,你一定要還給我哦!”
“嗯。”瘟神悶哼一聲,一把抓過香囊和小石子,開啟看了看,竟然沒有多大的反應,隨即自然地把香囊塞進了衣袖中,小石子又遞還給了若離。
“你,你什麼意思啊?那是太后給我的東西好不好?你剛才也答應要還給我了,怎麼還……”如此出爾反爾,他竟然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真是敗給他了。
“你留著不安全。”瘟神理直氣壯地瞟了她一眼,然後將小石子強塞到了若離的手裡,卻不再發表看法。
若離茫然地看著小石子,詫異地皺了皺小鼻子:“你,你怎麼就不好奇,不意外呢?這可是很重要的證據呢!”
“你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總是大驚小怪的嗎?”瘟神翻翻眼,不屑地奚落。
“切,少來這套,別總是這麼自以為是,對了,你看出什麼來了?”若離被嘲弄習慣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對,小樓,說說你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