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軍高階軍官中心,”
坦納若有所思地說。“就是他們在古老的東正教修道院舊址上修建的那處地方,那個修道院名叫安託奇的聖·基利爾或者是類似的名字。”
M 點點頭,又抓過其它的電文,都是由一百多個外地監聽站截獲的紅軍無線電通訊情況。其中有一些通訊的數量有所增加,尤其是邦德目前所在的那個地方與特種部隊十月營間的通訊訊號明顯增多。特種部隊與駐紮在赫勒福德那支時刻保持戒備狀態的第22 特種航空隊性質相同。十月營大約有45人左右,他們住在列寧格勒的一個基地內,時刻處於戒備狀態,與其它部隊不發生關係。
M 仔細地閱讀著那些已經過翻譯和解碼的訊號。“離神聖的聖·基利爾修道院近在咫尺,”他低聲說。“是俄羅斯人的近在咫尺,有六七百英里的樣子。看起來他們像是有要緊事。我們知道他們這些人聽命於誰嗎?”
參謀長刷刷地翻動著一本帶有註釋的《俄羅斯統帥部》。“由別爾津直接指揮,”他說,“格列布·雅科夫列維奇·別爾津,將軍,鷹派人物,舊衛隊成員,是現克林姆林宮當權者身邊的一根刺。但是駐在基洛夫格勒附近的特種部隊訓練基地由他指揮,那裡離列寧格勒非常遙遠。”
“聽說過噴氣式飛機嗎,參謀長?”M 嘴裡說著,並沒有停止閱讀那些電文。然後他又說,“我想該是同首相通話的時候了。”他說著站起身。“當然這要由首相來定,不過我想他會透過熱線與俄國總統進行秘密對話的。我要把所有這些電文都帶上。”
甚至到了這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就在他們說這番話的時候,鮑里斯·斯捷帕科夫正在去同別爾津將軍見面並向他傳達指示。就在他到達訓練基地以前,導火索已經被點燃了。
在娜塔莎同納特科維茨來帶他們去進早餐和開始新的一天工作之前,詹姆斯·邦德比往日更仔細地穿戴著以拖延時間等待尼娜認為自己也已準備好。某件事情很快就要發生,那是邁克爾和埃梅拉爾德所提到的唯一與地道無關的事,他們還說過此事只會早不會遲。不管胡斯卡爾的真實情況如何,反正邦德不能只考慮一方面的可能性。
在他的背袋裡有一卷寬膠布,這時他正和尼娜赤身裸體地站在浴室內。
他用膠布小心翼翼地將那把沒用的P6 型自動手槍貼在她的腹部並將備用彈匣牢牢地固定在她的乳房下面。她顯得有些畏縮,但她用手和眼睛無聲地向他保證她仍然可以行動自如並且能將武器很好地掩藏在厚厚的毛衣下面。
她回臥室去以後,邦德把自己的自動手槍在下腹部處貼好,槍的角度正好可以讓他用手從腰帶或衣襟部位迅速地把槍抽出來。揭開膠布時難免會有點痛,可一想到不會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面對一名手持武器的人時,那種疼痛就顯得不那麼厲害了。
他把一個彈匣貼在了腰背部的下方。然後穿上了那件長保溫內衣,這是為了一旦需要他離開比較溫暖舒適的飯店時所做的準備。
他穿上了厚牛仔褲和一件厚圓領毛衣以及他所喜歡的那件在某些部位帶有皮塊以防止磨損的斜紋粗棉布夾克。今天早晨他之所以要選擇這件衣服穿,其根本原因在於他感覺到了有某種非常嚴重的威脅正在逼近。那些皮塊下面暗藏有一些能夠在逃命或求生時給他以幫助的小物件,這些小物件都很難被察覺出來,即使在身體接觸或是在對衣服進行搜查時也是一樣。
在攝影棚內的強光下他會有些熱,但他至少已經做好了準備。就在動身前,邦德重新檢查了他的毛皮大衣並把磁帶倒好放入了筆記本計算機內,以便在需要的時候能夠緊急傳送。他把發射機和筆記本計算機重新放在原先隱藏的地方,做好了迎接新的一天的準備。這些準備工作他都是秘密進行的,所以尼娜既沒有看到計算機,也沒有看到發射機。
在他們做準備工作的時候,邦德和尼娜進行了一次簡短的對話——談了談天氣、錄影片,以及為“正義天平”組織工作被證明比他們原先想像的更要有趣和有收穫之類的話題。他們的這些談話大多都很空洞無物,有幾次在談到他們所能夠製作出的這部平庸的審判錄影片時兩人還爆發了大笑,幾乎把事情搞糟。邦德想,這只不過是蓋伊和海倫在演戲罷了,可當他想到他的海倫極有可能已經出賣了他時,禁不住胃裡一陣翻騰。
當娜塔莎領著他們透過走廊時,她壓低嗓音告訴眾人說今天可能要工作到很晚。“他們要求在今天完成拍攝工作。”她說。“好像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納特科維茨孩子氣地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