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花雜草在他的雙戟下倒了下去,當空惹起了大群的蜜蜂,這些蜜蜂,一個個黑圓淨亮,振翅有聲,看起來相當的怕人。
華秋水砍了一陣亂草,卻是一無所獲,卻險些為野蜂所傷,他不時地揮動著雙戟,舞打著當空的蜂子。
蒲天河回身看了一下木尺子道:“我們還不下手麼?”
木尺子嘻嘻一笑道:“這些雜草是要除去的;如果那湖底沙盤設計不錯的話,雜草之中,隱有一個極大的古蜂窩,那時華秋水就要慘了!”
蒲天河吃了一驚道:“可是我們也要小心才是!”
木尺子嘻嘻笑道:“你放心,這一切我來時早都防到了!”
說罷由身上摸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瓶子,其內是一種像牛乳似的白色汁液,本尺子拿出了這個瓶子,向著蒲天河點了點頭道:“來,我們把手腳臉都抹上!”
蒲天河依言由瓶子裡倒出了些白色的液體,上下抹了一些,木尺子也接過來把手臉及凡是暴露在衣服外面的地方,都抹上了。
那是一種味道刺鼻,略有些酒味的液汁,木尺子抹完之後,笑道:“這是一種野柚子花精,加上酒力,經發酵之後,再榨出其汁製成的,蜂子最怕這種東西!”
前面的華秋水,這時顯然已受到了干擾,他身子躍出一邊,把長衣撕破了一件,然後把頭頸纏上了一層,此刻看起來,他那樣子,是相當的狼狽,可是他志在得寶,任何的困擾也不放在心上!
包紮之後,華秋水再次開始工作,長草在他雙戟猛砍之下,已然開闊出極大的空地!
忽然,那華秋水驚呼了一聲,身子猛然騰了起來,緊隨他身後,只聽得“轟”的一聲,蒼龍似地飛出了一大群黑蜂。
這群黑蜂,驀地騰空而起,立時就認準了華秋水落身的地方,只見它們在空中一個盤旋,暴雨似的,直向著華秋水身上落去!
華秋水這時嚇得掉頭就跑,可是饒他跑得再快,卻是躲不開,黑蜂群向下一落,華秋水身上立時落滿了一層,這些黑蜂無不碩大如蝗,尾上毒刺全吐出,足有半寸多長,普通衣服是抵擋不住的。
只聽見華秋水連聲怪叫著,整個身子在地上連連滾翻,雖為他壓死了不少,可是這類黑蜂,為數極為眾多,前赴後湧,視死如歸。
華秋水發出了一陣驚叫,雙戟舞了個風雨不透,對抗著當空烏雲似的大片黑蜂,卻不能佔絲毫上風,因為黑蜂為數實在太多了。
如此對抗了有半盞茶之久,華秋水終於不敵,就在他轉身欲奔的當兒,黑蜂又落下了一層,他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就倒了下去,黑蜂在他頭上手上臉上任意的攻擊,一時之間,華秋水一張臉就像胖子似地腫了起來。
他雖然極力地迎敵,可是不久之後也就聲嘶力盡,四腳朝天地不動了。
亂囂的黑蜂,在空中又飛旋了甚久,才轉回窩內。
木尺子冷冷哼了一聲道:“我們該過去看看了。”
說罷騰身向前,蒲天河緊緊跟上,二人站在了華秋水身前,目睹著他的慘相,只見他整個的一張臉,腫脹得有面盆那麼大小,現出透明的顏色,手腳也是如此。
也許他還有最後的一口氣,前胸膛不停地起伏著。
木尺子嘆息了一聲道:“華秋水,這是你自作自受,又怨得誰來?”
說時走上前,把他衣服拉開來,自己那一隻綠王匙果然在他袋內。
華秋水霍的身子一抖,張開了雙目,一雙眼睛,腫脹得成了一條線。
當他看見了眼前站立的兩個人時,不由嚇得怪叫了一聲,身子猛地一個翻滾,頓時就不動了。
蒲天河忙蹲下來試了試他的口鼻,已然沒了氣,再摸摸他的脈搏也不跳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瞬之間橫屍就地,死相是如此的慘,怎不令人為之側然。
蒲天河嘆息了一聲,苦笑道:“這人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其實以他當今聲望財富,已然很可觀了,又何必還要貪這非分之財?真正是愚不可及!”
木尺子冷笑了一聲道:“他死之後,大熊幫也該散了!”
蒲天河向草叢中望了一眼,催促道:“師父我們也該早點動手,天可快黑了!”
木尺子咧嘴一笑道:“你放心,我有辦法!”
他在附近看了看,就對蒲天河道:“小子,由我來對付這些蜂子,你設法進去,把那大蜂窩移到一邊可好?”
蒲天河怔了一下道:“這樣作是為了什麼?”
木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