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隱隱帶出了一些憤怒之色。
當下冷冷一笑道:“原來是這樣,想不到丁師兄竟然敢瞞著父親,做出此事……”
說著,鼻中冷哼道:“蒲大俠你請放心,五嶺神珠既是你家傳之物,又經比武透過,理當為你所有,任何人也不能存下非分之想,丁師兄何能例外!”
她驀地站起身來道,“此事我代你稟明父親,不怕他不交出來。”
蒲天河見狀忙道:“姑娘千萬冒失不得,此事怎敢驚動令尊,如姑娘允許,此事還是由我自己處理才好!”
蔣瑞琪回過身來,怒氣微息,嘆了一聲道:“你說得也是,此事實在是不便聲張!”
她說著倚身子一方巨石,冷笑了一聲道:“此事如果父親知道,那丁師兄也必不承認,仍是拿他無法,倒不如由你我暗中下手,把那珠子盜了過來,也叫他吃個啞巴虧!”
蒲天河含笑點首道:“我的意思也正是如此,如有姑娘暗中相助,此事必定成功!”
蔣瑞琪回嗔作喜,淺淺笑道:“不過這麼做,也實在太委屈了你!”
說著眸子望著他身上那一身衣服,忍不住低頭一笑,蒲天河也不禁窘笑道:“這也是無法子的事,否則怎能近身。”
蔣瑞琪嗔笑道:“也虧了小娟那個丫頭妮子,要不是她這個主意,你只怕身形也瞞不住了!”
才說到此,就見杏花在園外探頭道:“小姐,二少爺來了。”
蔣瑞琪答應了一聲,蒲天河忙自低頭用剪子剪著附近的花樹,就見園外走進一個二十四五歲、神采飛揚的少年,進園之後,笑道:“小妹,你在這裡做什麼?”
蔣瑞琪手指著蒲天河道:“丁師兄派這個花把式來為我整理園子。我就便指引他該怎麼做。”
這少年向著蒲天河望了一眼,道:“正好,我院子裡的花樹也該修剪一下了!”
蔣瑞琪忙打笑道:“你又來了,我這裡還忙不過來呢!”
那少年一笑道:“好!好!我另外再找人就是了!”
說著上前幾步,含笑道:“父親壽期不久,大哥已備好了一份精緻壽禮,我一時想不起來,因你的點子多,所以想找你商量一下,我二人合送一份如何?”
蔣瑞琪搖手笑道:“那怎麼行呢?我們還是一人一份,否則豈不叫大哥比過去了?”
少年長眉微蹙,道:“這件事我實在是為難,你是知道的,我平日最不善收藏東西,普通的東西又如何拿得出手?我可真沒有主意了!”
蔣瑞琪嘻嘻一笑道:“二哥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放著木老前輩在,卻不去請教,問我作甚?”
少年一怔,遂喜道:“唉呀!你不提起我都忘了,真是!”
他說著又皺了一下眉,道:“……父親要是知道了,那怎麼辦?”
蔣瑞琪微微笑道:“二哥,你這個人真是,莫非你不知爸爸對木老前輩已改變了舊觀,他何嘗不知道我們常常去找他聊天?不過是裝著不知也就是了!”
少年微微一笑道:“好吧,我就去找他!”
蔣瑞琪這時笑向蒲天河道:“你還沒見過吧,這是我二哥蔣天錫,還不上來見過?”
蒲天河心中一動,才知來人原來就是老魔蔣壽第二個兒子蔣天錫,他昔日曾由婁驥口中得知,此人為人不惡,所以對他早已存有結納之心。
只是此刻,自己身份不同,又不便明言。
當下忙上前行了一禮道:“參見二爺!”
蔣天錫看了他一眼,含笑點頭道:“不要多禮……我本想請你去為我整理一下花園,既然你忙,也就算了!”
說著點了點頭,回身匆匆而去。
蔣瑞琪容他去後,才向蒲天河道,“我這位二哥,為人最是急公好義,他和婁驥交情最好,只是為人太過直爽,此事如果被他知道,必定會鬧得滿城風雨,所以還是先不要他知道的好!”
蒲天河本想問起昨夜房中留字之事,可是話到口邊,臨時吞忍住了,當下喃喃道:
“姑娘如無別事,我也該告辭了。”
蔣瑞琪想了想,遂點頭道:“好吧,你如有事隨時來此與我聯絡就是,這件事我必暗中為你留意,你不要操之過急。
說著,又想起一事,道:“除了這件事以外,這莊內其它事,你最好別管,尤其我父親所居的‘玄雪軒’你最好也不要去,一旦為他發現你是外人,到時只怕我也無能為力!”
、說到此微徽一笑,翻著那雙大眼睛,瞟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