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酒對痢疾有抑制作用,又可免去不會唱歌的窘態,於是就連聲說“認罰”。唱得最有味道的是幾名養路工人,他們哼的是流傳於塔紛這一帶的民歌,那音調沉鬱悽婉,孕婦不由抽出筆來記錄它的歌詞:“我坐在篝火旁懷念故鄉,清涼的河水日夜在心頭流淌。假若有一天我回不了故鄉,但願一隻鷹能帶上我的頭髮,把它送入故鄉的河流中。”還有一首是:“我看見你舉著蠟燭向我走來,夜色已昏,鳥兒歸林了,你的紅唇微微張開。我撩開你的長裙,你就像鳥兒一樣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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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行精靈(23)
孕婦在“你就像鳥兒一樣飛起來”這句下面畫上一道橫線。這時大家將目光轉向她,她沉思片刻,說自己代表兩個人唱歌,她和她即將出世的孩子。她唱了一首捷克民歌《牧童》。豁唇被認為生病可以特殊照顧,最後只剩下了鵝頸女人。
“唱個火辣的!”王段長說。
鵝頸女人微微一笑走到門邊,然後她深深地吸一口氣,長長的右臂忽地一甩,她的雙腿便飛快地點著地,由門口旋至地中央。她的腰和胯蛇一樣扭動著,雙臂向上交叉時那件紫花上衣也跟著上浮,露出她柔韌白皙的腰肢。她是以舞代歌。大家看得目瞪口呆。抱琴者這時忽然俯身重新把琴拿起,他和著她的舞蹈節拍為她伴奏。鵝頸女人的脖頸顯得愈發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