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兩個女人心有慼慼的點頭,我們心驚肉跳的領略美麗與價值同在。
“我發誓我未來的老公一定要能買一件類似的珠寶給我,否則休想我嫁給他!”安碧宣言
“我要嫁個珠寶設計師。”葛蘭直接多了。
女人對於珠寶沒有免疫力,收集珠寶是女人的嗜好,男人則相反,喜歡收集女人,為什麼突然想到此,因為此刻正有一個人直直的向我走來,葛蘭也看到了,她伸手戳我。
一襲淺米黃|色的紡紗長裙,多顆全美一克鑽石鑲成的手鐲,項鍊,耳環,戒指,豔光四射得讓人目不暇接,的確是集富貴榮華美麗於一身的郎雅小姐:“想不到柳小姐也有雅興來看珠寶展覽,也是,好歹多抓些金銀珠寶做後盾,也好應變將來的不時之需。”郎小姐的話並不需要太多的智慧就能聽出弦外之音。我低下頭,非常應景的默然聽之,郎雅以一個名門閨秀的身段來和我爭風吃醋,只怕其中的屈辱也不欲為人道了,而對於這種無聊的爭鬥,最高的段數就是她強自她強,明月照山崗,把強勁的來勢悄悄的容納消弭掉,絕不要與之硬拼,以免引出更多的聲討,白白的做了炮灰。
郎雅見到我默然,氣勢更甚,“不過我看柳小姐要在時間不多的情況下,累積到後半生都無憂的珠寶,也不容易!柳小姐的前面有張小姐,王小姐,李小姐,她們也是寵極一時的,但願柳小姐不要步之後塵,要笑到最後才是!醋意已經濃得衝了天了!
“久聞郎小姐大方得體,今日見你和柳小姐的交談,才知道聞名不如見面。”溫澤突然出現在一旁,綿裡藏針的說。
我愕然的抬起頭,不知道他是幾時來的,比起郎小姐,他才讓我手足無措!我寧願面對100個郎雅,也不願讓溫澤牽扯進來。
“溫公子也是柳小姐的朋友?”她別有深意的一笑,“柳小姐人脈廣得讓人佩服”
“郎小姐言重了”溫澤坦然一笑,“能認識柳小姐是我的榮幸,只是我還未有和柳小姐做朋友的殊榮。”
“兩位投契的話題比我多,我就不打擾了。”我撤退。
女人最厲害的招數是添油加醋,搬弄是非,其他人倒也罷了,但是溫澤在費如風心中只怕是一根刺,以他的個性和我們現今的相處狀況,他斷容不得其他人來節外生枝,我不想給他藉口釜底抽薪,一勞永逸的採取行動,我不要溫澤因我而有危險,費如風可以容忍我為羅威搏命,但決不可能縱容我和溫澤私下見面,我不要一場因我而生的戰爭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爆發。
“柳小姐留步,”郎雅半點都不知身後有餘要縮手這句話,“還要勞煩你把這個交還給如風。”一枚袖釦。
葛蘭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心溫暖,女人最難堪的時候莫過從另一個女人手上拿回你身邊人的某樣貼身衣物,“費總的袖釦從來都是正六邊形的,郎小姐不知道嗎?”我說得很隨意。在應對費如風的刁難期間;他的衣物都是我在打理;他的習慣恐怕沒人比我更清楚,何況以費如風的手段他還不至於會讓另一個女人拿著他的衣物來羞辱我。話剛說完,就聽見旁邊的安碧和葛蘭噗嗤一笑,她的臉在安碧她們的笑聲中由紅變白 ,蒼白。加深敵人對自己的嫉恨怨憤,是百害而無一利的!我自己知道在費如風的心裡,我是何種等級,她的段數我還不屑於出手,然而牽扯到了無辜的人那又另當別論!
“也許是我記錯了”我蹙起眉頭,伸手要去接過,郎雅根本沒想過我會去接這枚袖釦,她不過是想把我羞辱得拂袖而去,這一枚播種矛盾的物證;是萬萬見不得光的;否則只要拿到費如風那裡,就會成為她險惡用心的證據,絕對的得不償失。血色剎那間褪得一乾二淨,我的手伸至半路,縮回,“我覺得還是郎小姐自己去比較好,對嗎?”我對她笑笑。“是,我自己去還。”可憐的大小姐,驚她個半死,“既然郎小姐要自己去還,我就不必告訴費總了吧?今天我和郎小姐沒見過對嗎?”我善解人意得很。她點頭,“不必,不必了”她狼狽的在我眼前消失!
然這段不可解的恩怨終究是在避無可避的情形下結定了!
“抱歉,我的出現讓你為難了”溫澤笑得落寞。太聰明的一個男人,他總是抽動我心絃中最細微的那根絲!
“溫先生在宣城前途無量,不必為一些閒事耽誤了自己。溫先生應好自為之。”話我只能說到這裡。
“我明白,”溫澤不是一個簡單的男人,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收斂自己的失態。“我不應讓柳小姐失望的,人生有許多未可知,我願意等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