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未動,他側身一閃衝遲嵐禮貌道:“我就不進去了。”說完禮貌性的勾唇一笑,那笑很做作、很可以,遲嵐也不傻,自是知道這個男人在和他寒暄奉承,他亦是勾唇笑笑,而後轉身跟著等待著的曉黎向裡走去。
站定原地的白書,仍舊保持著嘴角噙著的冷笑目送遲嵐漸行漸遠,而後他推推鼻翼上的金絲眼鏡,便轉身朝著一層大廳後側的公共衛生間走去,燈紅酒綠的環境中,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白書手中還提著一個醫藥箱……
咚咚咚,曉黎輕輕敲響【醉生夢死】的包廂房門,在得到開門的准許後,曉黎往一側一閃,而後禮貌的為遲嵐推開包廂的房門。
室內的氣氛有些淫靡,這與這裡的裝修有著絕大部分的關係,所以才會顯得如此不堪,包廂內放著令人振奮的嗨曲,不過分貝並不是很高,絲毫不影響正常的溝通交流。
房門開啟,遲嵐立馬就瞧見兩大兩小的男人坐在天鵝絨的大沙發上喝著酒,氣氛很和諧,就是讓遲嵐覺得怪異,為毛是二對二?什麼情況?如此對等的人數難免不讓遲嵐胡思亂想起來,而唯一的想法就是那對禽獸兄弟要對他家的小暮和旁邊的小男孩出手,靠!!!
“你們再幹什麼?”破門而入的遲嵐條件反射地瞪著全靄和全釋大吼一聲,完全把他此刻雷人的造型忘的一乾二淨。
全靄不動聲色,把調侃遲嵐的機會大方的讓給了全釋,果然,全釋痞痞的往身後的沙發靠背上一依便戲謔起一身豹紋的遲嵐:“嘖嘖嘖,我說你這是去參加動物大會去了?”
“哥?你怎麼穿成這樣啊?這太讓我缺乏思想準備了,哈哈哈。”這二貨,顯然已經酒精上腦了,比起喝完酒乖的像只綿羊的金燃,遲暮比他不喝時還能哇哇。
遲嵐皺眉,大步走到茶几跟前質問著遲暮:“你來這裡做什麼?還喝酒?”
“嘿刀疤,難不成你把這裡當成澡堂子了?來這裡當然是消遣來了,不然你以為呢?”全釋舉著手中的高腳杯慢悠悠地晃動著,一副流氓樣的瞧著遲嵐壞笑。
對於全釋的戲謔,遲嵐自動遮蔽,鳥都不鳥他,還是衝著遲暮道:“怎麼回事?是誰讓你來這種地方,起來,和我走,那個男孩是誰?你同學嗎?起來,一起走。”
“哥?你的嗓子好像公鴨子,太讓我缺乏思想準備了啊喂,嘿嘿。”被酒精浸泡過的人都容易興奮,這不能怪遲暮。
“小暮!”遲嵐氣結,他氣的是那倆禽獸兄弟竟然會讓遲暮來這裡喝酒,遲暮才多大?十八歲而已,就被這兩個禽獸拽到這種淫穢的地方薰陶嗎?混蛋,該死的混蛋!
“啊喂哥?你要不要來點?很甜的,嘿嘿。”遲暮笑眯眯,不是醉酒只是極度的興奮而已。
“哦喂?你穿成這樣要幹嘛?走場子啊?”全釋笑眯眯:“可惜,瘋吧現在不缺牛郎。”
“你給我住嘴混球!”遲嵐惱羞成怒,媽的,正愁心裡的火氣沒出撒呢,全釋算你倒黴,往老子的槍口上撞。
“呵~真是跟啥人學啥人,白月光那頭公豹起碼穿出了豹紋的精髓,我說你也是從事時尚行業的人,怎麼著?擱這玩走別人的路讓自己說去吧???”全釋不依不饒的戲謔這快要暴走的遲嵐。
“噁心,真噁心!”遲嵐也不管遲暮,看看全靄又瞅瞅全釋,最後惱羞成怒的衝這倆人一頓吼,吼完了他也沒奪門而出,那都是正常人思維下做出來的事情,和全家兄弟混在一起的人都是神經病,這不遲嵐吼完後自己又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也不管桌上的酒杯是誰的,抓起來仰脖就喝了。
全靄仍是默不作聲,都是身在局中的人,又怎麼會一點都不懂彼此的心情,遲嵐這也算正常的反應,想瀟灑還瀟灑不起來,想懦弱還不是他這種骨子裡清高的人能幹出來的,說白了,他和全釋都一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兒。
喝酒?明智的選擇,他那酒品,呵呵……。這是明顯的再給大家臺階下嘛,男人抿唇心中壞笑,這兩個讓人費心神的傢伙,不作不鬧就不是他們了吧?
“呀,咋還自己一個人喝上了?”全釋賊嗖嗖的貼了過去,絲毫不避諱一旁的遲暮和金燃,遲暮是見怪不怪,金燃是意外加驚喜,意外遲暮哥哥和全釋的關係,驚喜大家都是同類。
“起開。”遲嵐成功的化作一座冰山將全釋的熱情澆熄,快速地伸出手擋住了快要粘在他身上的全釋斜眼道:“距離產生美!”
哎呦喂,這小詞兒拽得還挺到位的,全釋心裡偷樂,仍是勇往直前、無往不勝地貼了過去,附在遲嵐的耳朵邊黏糊糊的衝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