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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沙自上次醉酒後,一晚上枕著美人玉腿卻渾然不覺,馬林每每說及此事就為他惋惜,他自己心裡也覺得吃了大虧,以為損失很大,從此死活不肯多喝,今晚也只喝到夠壯膽。上樓後,發現聊天吧裡燈紅酒綠烏煙瘴氣,擔心人多面雜,對機關幹部來說不盡安全,勸餘正行不如換個清淨點的地方。
餘正行馬上叫吧檯經理去開個KTV包廂。吧檯經理告訴說,這四位陪聊小姐不出入包廂,只同意在大庭廣眾的大廳裡工作。餘正行問是不是要弘歌親自出面才能搞定,吧檯經理知他是弘歌的老師,不敢怠慢,差手下去開了個包廂,自己到休息室招呼被預訂的四位小姐出來。
一會兒功夫,四位小姐過來與四君子見面,吧檯經理按順序“春月”、“風玲”、“楊婷”、“柳思”挨個作了介紹。餘正行便對小姐們說:“聽說‘春風楊柳’個個美貌,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我們四人呢,當初在大學時人稱四君子,今天有幸相會,非常希望各位能賞光一起坐下來聊聊天。只不過我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外面人聲嘈雜,不甚雅觀,太缺少情調,所以找了一個相對清靜處,不知會不會破了你們的規矩?”
叫春月的好像是四人中的領袖,從頭到尾將這四君子打量了,用目光徵詢另外三人的意見,反饋的資訊好像沒有意見。吧檯經理在一旁討好地說:“這四個人檔次很高的,你們很少會碰到這樣客人的。”
春月不以為然道:“男人的檔次又不是按文化水平分的,但既然敢號稱四君子,我們也有興趣一聊,不過聊天的規矩我想各位是清楚的。”餘正行忙說“清楚清楚”。話音未落,餘正行彷彿聽其中一女子輕聲對另一女子笑說道,“白天是謙謙君子,晚上是花花公子”,心裡不免一驚,暗歎這種高度的概括幾乎網盡天下如他這般的男人。
聊天要面對面地聊,所以八個人圍了一張長茶几坐,侍者找人另添了幾隻皮墩子,端上一桌點心、飲料以及啤酒等,吧檯經理還專門囑咐小姐們不要怠慢客人,又讓餘正行等人慢慢聊,這才放心離去。
“春風楊柳”從吧檯經理吧兒狗似的殷勤中看出這四君子可不是一般來頭——這種場合是不問客人姓名的——所以都有些拘謹,等著四君子發話。餘正行等人過去從未以“四君子”身份集體會見美人們,而“春風楊柳”個個光鮮照人,眼裡頭又將“謙謙君子”和“花花公子”早劃了等號,讓這些自詡的君子們不敢輕易造次,都動真格的擺出了君子模樣,全忘記自己是狗的一種,只當有鳥在飛呀飛,把眼睛都向高處看。春月終於忍不住問餘正行:“你們怎麼都不說話?”金沙藉著酒膽搶先說:“我不知道該跟誰聊,也不知道有誰想跟我聊。”春月笑道:“對不起,剛才認識的方式很滑稽,好像是我們在挑你們,弄得我們都很不好意思,把聊天該做的事差點都忘了。”趙淵馬上怪叫道:“好你個餘正行,糊里糊塗地就把我們大家全賣了。”說話時手裡舉著厚厚的點歌本作樣要砸下去。餘正行抱頭向眾人求救,惹得“春風楊柳”都開心地笑。春月笑罷不客氣地說:“既然是我們挑的你們,我看索性讓我們挑到底吧。”趙淵著急說:“那不行,這是原則問題,如果你們挑我們,那我們不是——”趙淵本想說‘鴨’,忽覺不妥,馬上改口——“小費要你們給了嗎?”讓小姐出小費是不可能的,但“春風楊柳”刁難不肯輕易讓四君子將她們當貨物似的隨便挑,雙方你來我往打口水戰,聊天就以這種不倫不類的方式開始,最後雙方透過友好協商,在一片爭執中達成某種協議,由具有公正性的律師執照持有人馬林先生口頭表述。
馬林起身作出嚴肅的樣子,拖了長腔道:
“鑑於‘春風楊柳’在不經意間獲得挑選四君子聊天之事實,鑑於四君子在無意中失去了挑選‘春風楊柳’聊天之權力,鑑於‘春風楊柳’懷疑所謂的四君子之名有附庸風雅之嫌疑,現根據雙方協商,四君子同意每人在古今名家的詩詞作品中,找出含有‘春風楊柳’等字的詩句,如有遺漏者,即四君子全體喪失挑選權。口頭協議,無須畫押,飲酒為證。”
眾人飲酒叫好,對馬林的歸納水平讚不絕口。金沙迫不及待,不等喊開始,頓有詩句脫口而出:“春風楊柳萬千條,六億神州盡舜堯。”這詩句在座的都熟悉,所以一致透過。
馬林曾教過古典文學,在講臺上給學生們講過唐代邊塞詩人,頃有王之渙《涼州詞》中“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渡玉門關”順口而出,根本不需要動腦子。
趙淵急道:“到底一個是處長一個是教授,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