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芸的離別之情,陳嬤嬤也沒寒暄,直接道:“徐府送來了帖子,說要親自送到姑娘手上。”
徐靈芸皺眉,接過帖子一看,不由一怔。
春英性子急,不由追問:“姑娘,徐家又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徐靈芸嘆氣,似是回答春英,其實也是對陳嬤嬤道:“徐府大爺的忌日要到了,邀我明日去拜祭。”
春英一聽,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徐家大爺,不就是徐靈芸的生父?
聞言,她嘟嚷道:“這十年來,也沒見徐府大爺的忌日叫上姑娘,這次分明沒安好心。”
陳嬤嬤沉吟片刻,只問道:“徐家的邀請,姑娘打算去嗎?”
“去,為什麼不去?”徐靈芸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她苦笑道:“雖然已經沒多少印象,畢竟是生父的忌日,哪裡能不去?”
就算她有千百的理由,孝字為先,自己都不可能婉拒得了。要是真的不去,徐家就有藉口拿這事說道,總是撇不開的麻煩,倒不如迎面而上,去看看徐府究竟想如何。
陳嬤嬤聽了,只道:“姑娘說得對,若是不去,名聲總是有礙。”
徐靈芸看著她,試探著問:“可否勞煩陳嬤嬤明日跟著我去徐家?”
“這是我的分內事,姑娘只管吩咐就是了。”陳嬤嬤笑著答完,又吩咐春英去準備祭祀的東西,對徐靈芸解釋道:“徐家準備是一回事,姑娘準備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徐靈芸點頭,她原本就打算自己準備好拜祭的東西,不可能真的兩手空空便上門去拜祭。就算陳嬤嬤不說,她心裡也過意不去。
春英聽話得去準備了,徐靈芸心想徐家似是妥協了一步,沒說要她回徐家的話,只是邀自己上門,肯定沒好事。
她不喜歡一無所知,被動挨打的局面,便叫來端硯叮囑一番,勞煩他去徐府附近打聽一下。
陳嬤嬤看著徐靈芸的做派,不慌不忙,還明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一個小姑娘,想得倒是周全,不由又高看了一分。
端硯不過跑了一下午,便匆匆回來。
春英趕緊端來一大碗水,端硯一口灌下,喘了口氣就一股腦地把打聽的事說了出來。
“徐姑娘,徐府確實要大辦大爺的忌日,連平日少走動的親友故交都叫來了,一大幫人在徐家住不下,還到附近的客棧打尖,吵吵鬧鬧的,很是惹人注目。”
說起這事,端硯心裡便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