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自己就瞧不上了!”
徐二夫人有些懵了,她只想著把徐靈芸接回來好生伺候著,等上一年出門,便有了蕭家做靠山。卻忘了,徐靈芸回來,是徐家人,嫁妝自然就是徐家來準備了。
徐家就剩下一個空架子,哪裡拿得出嫁妝。讓徐二夫人倒貼,也給不出來。她登時嚇出一身汗來,去蕭家哪裡能寒酸,自己拿不出像樣的嫁妝,回頭壞了徐靈芸的好事,只怕第一個就饒不了自己。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該怎麼辦?總不能眼看著芸兒要出門子,還是從韓家出去的。以後有什麼事,她必定有理由不肯出手幫忙。”徐二夫人不為其他,怎麼也要為兒子小寶找上一個厲害的依仗,免得以後吃苦頭。
徐二爺笑笑,漫不經心道:“想要讓大家知道,徐家還有這麼一個侄女兒,很不必真要把人接回來徐家。看看日子,大哥的忌日也要到了。”
幾年的枕邊人,徐二爺這麼一提,徐二夫人雙眼一亮,恍然大悟道:“你是想讓我把大哥的忌日大辦一場,再請徐靈芸回來?”
這倒是個好主意,生父的死忌,徐靈芸沒道理不回來祭拜。到時候請來親朋親友,加上鄰里街坊和故交,誰會不知道自家有一個即將嫁去蕭府的侄女兒?
徐二夫人登時笑眯了眼,風情萬種地瞥向徐二爺。這人平日瞧著不靠譜,關鍵時候還有些用處。
徐二爺被她看得滿心舒暢,當下攬住徐二夫人道:“小寶一個人,總要多些兄弟姊妹幫襯些才好……”
“你這人真是,天還沒黑呢……”徐二夫人半推半就,被徐二爺摟著進了寢居,只來得及叫奶孃把小寶抱走。不多會兒,房內就傳來一陣耳紅心跳的曖昧聲響。
徐靈芸被徐二夫人三番四次上門,鬧得心裡有些不痛快。
徐家的算盤,她看得清楚,不過是想從自己身上討要些好處罷了。
以前瞧著沒用,便踹到一邊,不管她們母女的死活。如今日子好起來了,徐靈芸又要嫁人,這才看出用處來,立刻就上門討好,臉皮真夠厚的。
她悶悶不樂地坐在屋內,春英催促了兩回,見徐靈芸絲毫不想吃東西,不由急了。
等見來人,春英面上一喜,跟著端硯退了出去。
“怎麼不吃飯,可是在等我?”
徐靈芸正發愁,冷不丁被人從身後圈住,熟悉的體溫和氣息讓她很快放軟了身子,索性倚在蕭晗的胸膛,輕輕嘆了口氣:“徐家人找上門了,這麼多年從來沒個音信,卻在這時候出現……”
“無利不起早,不管是誰都一樣。”蕭晗低頭看著她,沉聲道:“明早我便要出發了,看著你如此煩憂,倒是捨不得離開了。”
“這麼快?”徐靈芸沒想到蕭晗才說了幾天,這邊要出發了,急得立刻轉過身,牢牢抓住他的衣袖,擔憂道:“東西都準備妥當了?防身的藥都備好了?還有貼身替換的衣裳,對了,別忘了平安符。”
她讓人特意去廟裡求來的平安符,匆匆忙忙翻箱倒櫃地,越是慌亂,越是找不著,急得徐靈芸滿頭大汗,好不容易從一個小櫃子裡找出來,放在蕭晗的手心上:“它能保你平安,大少爺記得貼身帶著,別丟了。”
“好,”蕭晗順勢握住她的手,點頭應了。
“我準備了一色的花茶,大少爺若是喜歡,不妨都帶著。”徐靈芸能做的事不多,卻也力所能及地準備好了。
“嗯,”蕭晗深深地盯著她,一手摟住了徐靈芸的肩頭。
她倚著蕭晗的胸膛上,忍不住又叮囑道:“不管成不成,保命要緊。聽聞海上有強盜,還是殺人不眨眼的,大少爺別想著硬碰硬,儲存自己才是。”
“我知道了,”行商幾次,蕭晗每回都是被大太太細心叮囑,第一次被一個小姑娘翻來覆去地說著一些早就耳熟的話,倒是覺得心頭一熱,面色越發柔和起來。
“如今還來得及,叫凌大娘把乾糧做好,在船上也能吃些好的,別委屈了自己。”徐靈芸想著,便急著起身去吩咐春英,被蕭晗摟住了。
“彆著急,早就讓端硯吩咐下去了。”
徐靈芸點頭,又琢磨著還有什麼事落下了,雙眉皺得快要結成一團,小臉繃得緊緊的。
蕭晗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面頰,笑道:“莫要擔心,倒是你的嫁衣繡得如何了?”
聞言,徐靈芸不由紅了臉,小聲道:“剛開始繡,等你回來,正好能繡好了。”
“那便好,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見芸兒穿上嫁衣的摸樣,一定漂亮得讓人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