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本宮的孩子!蘊寧!”慕容雲嵐一聽,她哪顧得上大陵皇后的端淑儀態,哪裡顧得上母儀天下的優雅,整整五年了她都不曾見到蘊寧,她多麼多麼害怕這又是一場夢境,如果真是一場夢境,她又撲了一場空,該是何等的淒涼,午夜夢醒十分,這種感覺就愈發痛徹心扉,慕容雲嵐只是覺得前世被月溟初和慕容仙歌聯合算計,把自己砍成人彘拋棄在冷宮,這一點痛楚並不算得上什麼。
蕭皇在後面緊隨,“梓潼,小心,或許是有敵人的陷阱也說不定呢。”
曹木元帥和年羹強將軍為蕭皇和帝后掩護著,這樣他們進去的全過程,就可以保證他們的安全了。
楊柳樹旁邊的土屋子裡頭。慕容雲嵐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蘊寧五年之中一直生活在如此低下的生活環境,她不禁眼眶的淚水一直往外飆灑,想想蘊寧的弟弟妹妹,五年來一直跟著自己,如今更是搬進了早已建成的大陵皇都,一個是尊貴無比的公主殿下,一個是尊貴無比的二殿下,生活優渥自不必說,可沒少得到蕭皇和帝后的寵愛。
“皇兒——”慕容雲嵐是第一個邁進腳步進去的,看見土炕上方,有一個童稚小兒幹瞪著眼珠子看著雲嵐自己,她就忍不住撲上去,把他緊緊得抱在懷中,“皇兒,是母后,是母后你知道嗎?”
童稚小兒身著破藍衫。也不知道多少時日沒有換洗了,嗖嗖臭臭的,慕容雲嵐並不嫌棄自己的大兒子,這是看他這般,雲嵐就忍不住痛哭,蘊寧他這些人一直在受著苦楚,如果那時候能夠謹慎一點,一直看著蘊寧,說不定他就不會被慕容仙歌那個賤人給抱走。
那個賤人慕容仙歌,到底在哪裡,如果叫本後發現了,一定要將這個惡毒女人挫骨揚灰,慕容雲嵐心中冷冽得想道。
突然之間,曹元帥和年大將軍異口同聲吼道,“刺客,你快點出來!如果不出來,休怪我們無情了!”
漸漸的,從大口缸裡邊爬出一個披頭散髮的老者,他頭髮都白了,兩顆眼珠子深深得凹陷進去,一身也是滿是補丁,腳底踩著一隻芒鞋,另一直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老者深情放散,就好像乞者,慕容雲嵐轉瞬望去,這…這…這分明就是她的父親,她那無良的父親慕容徵,老母親楊氏這五年來一直記掛的男人,他老了,好像一下子老了二十年了,接近老耄之齡,想想相國父親當初身著大華相國朝服,一臉的愜意悠然,他寵愛大姐姐慕容仙歌,恍如一段段被掩蓋在細沙上畫好的場景,漸漸得被記憶的風給吹得浮現於眼。
“是你——!竟然是你——!”慕容雲嵐走過去,質問道,“你好歹是皇兒的外公,你對自己親生女兒狠心也倒罷了,為什麼要這麼狠心對待哀家的皇兒!你這個狠心的父親!”
很快,外邊的門口圍滿了桃花村的百姓們,他們皆不敢相信,當今大陵帝后的父親竟然隱匿在小小的桃花村莊裡面,那個小男孩子竟然是當今的大皇子。
天下老百姓們早就知道了,如今的蕭皇和帝后在五年前在舊日大華相府痛失了一位皇子,是年,懷有龍裔的帝后也誕下了龍鳳胎,便是當今的蘊陶公主和蘊禮殿下。
蕭皇剛才還在為雲嵐皇后懷中的孩子起著懷疑之心,他真的左看右看,覺得這個孩子跟五年前襁褓之中的嬰兒比起來,長相相差級大,蕭子都並沒有沉浸尋找到了大皇兒的喜悅之中,如今蕭皇的視線又被一個看起來極為凌亂的老頭兒抓扯了,是曹木元帥和年羹強大將軍在大缸裡頭髮現了他。
蕭皇細細端詳那個老者,渾身髒髒不堪,也不知道他多少日沒有洗澡了。
隨後,慕容雲嵐身為大陵皇朝的帝后叫了幾個知道近況的人來詢問,得知一個額頭上有疤痕的婦人和一個陌生男子離開了,不過桃花村的村民們也無法描述出那個陌生男子到底長什麼模樣兒。
一個額頭上有疤痕的婦人是慕容仙歌無疑了,她在五年前就受了受傷,是被當今的蕭皇給踢了一腳,至於那個陌生男子,豈非是月溟初,不,怎麼可能會是月溟初,他不是已經墜崖身亡了嗎?
這是眾所周知的,如果不是月溟初,那麼與慕容仙歌一道離開的陌生男人到底會是誰,莫不成是桃花村的相好的?帝后問了問桃花村的村民,他們都說不曾見到這個男人,應該男人應該是京都人氏,可桃花村村民無法詳細說出這個男人的外貌,更叫慕容雲嵐好奇不已。
如今,大皇兒找回來了,此乃萬千之喜,只是慕容雲嵐現在才發現眼前那個無良的父親,當今殿下公主三個孩子的親外公,竟然無法開口說話,慕容雲嵐想要叫蕭皇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