蹤的訊息,他和雲嵐皇后在馬車上,劍眉緊鎖,一顆心就好像被高高得吊起來,根本無從安心下放。
慕容雲嵐嘆息了一口氣,只聽見長樂侯爺花辰御泣聲得走到門口,雙手捧起一箇舊紡紗車,“這可是表哥表嫂的紡紗車,從大花國的家鄉帶到大陵皇朝來了,他們原本以為在我這個花上莊能夠安安穩穩,隱姓埋名,不求功名,不求名利,清清淡淡得過一輩子,誰知道……”
“花侯爺……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一定要找出蘊陶小公主才是要緊啊。”在風靜玥看來,死者已矣,再哭也是無用。
谷乘風老人頭點如搗蒜一般,“是呀,風侯爺說的不錯,花侯爺切莫傷心。當下是要——”
說罷,谷乘風走入內室,觀察了一陣子,發現屋子內被翻箱倒櫃,大大小小的缸子甕子倒在一旁,無數的辛辣酸臭味道混雜在一起,直逼入人的嗅覺,叫人產生嘔吐的感覺,不過這麼多缸子甕子都倒下去了,唯獨一口盛水缸子還沒有被推倒,谷乘風就覺得無比奇怪。
與其同時,蕭子都與慕容雲嵐也進去了。
眾人眼看著谷乘風老人將大水缸搬開,竟然顯露出了一個小小的木梯,木梯之內傳來了鈺柯的聲音,“鍾離重,你這個狗賊,要殺就殺了我!放了小公主。”
“鈺柯哥哥,我不讓你死。嗚嗚。鈺柯哥哥——”接著是蘊陶小公主哭哭啼啼的聲音。
聽是蘊陶小公主的聲音,證明小公主還活著,蕭皇帝后二人的眼眶頓時溼潤了。
慕容雲嵐瘋了一般撲到地窖的入口處,顧不得髒臭,直接下了木梯,一邊爬著,一邊喊叫著,“蘊陶,母后的小公主,你宰哪裡呀?”
“母后。嗚嗚。母后,蘊陶以為這輩子都再也無法見到你了。”窩在地窖底部乾草一角的蘊陶小公主一見是雲嵐皇后,頓時間撲到她的懷中,恣意哭泣道,“母后,母后,蘊陶好想你啊。”
慕容雲嵐也忍不住珠淚如線狂飆,“蘊陶,母后的好女兒!乖乖!母后以後再也不會讓心肝寶貝離開了。蘊陶你放心。母后一定會把鈺柯活活掐死!叫他以後還敢欺負本宮的寶貝女兒。”
鈺柯在一旁沒有說話,只不過他的雙瞳佈滿血絲,眸皮重重的,眼眶也是盈滿了熱淚,想要哭泣卻沒放聲哭起來,鈺柯知道他自己從小到大就是一個孤兒,無父無母,死了就裹屍在亂葬崗,沒有人會憐惜他,沒有人會可憐他,他原有的乾爹月溟初和乾孃慕容仙歌更不可能了,他們兩個恨不得鈺柯死了不可呢。
雲嵐託著蘊陶上了地窖出口處,上面有風靜玥和花辰御侯爺接應著,然後鈺柯他也緩緩得爬出來。
鈺柯一爬出來,就被隨後抵達的眾位將軍們給團團圍住了,其中一個是年羹強將軍,年羹強一心把自己當成是這個孩子的義父,可是最後呢,這個孩子徹頭徹尾沒有把他自己當做義父,年羹強的心死了。谷乘風老人他作為鈺柯的幹爺爺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哼,原來還是這個臭小子鈺柯!”蕭子都一甩袖,對年羹強命令道,“年將軍,你還愣著做什麼?一劍殺了他!乾脆利落一點!”
誰知道蘊陶小公主飛快得跑過去,擋在鈺柯哥哥的身前,她的雙瞳絲毫不畏懼年羹強將軍伸過來的利劍,還差一點就抵達蘊陶小公主的頸脖,才那麼幾寸而已,如果再靠近一點點,恐怕蘊陶小公主她……
蕭子都和慕容雲嵐一顆都似乎跳出了嗓子眼了,皆然喝道,“小心年將軍——”
年羹強將軍的劍法比誰都要快,當然他止住劍刃的速度,也是一比一的快速凌厲,倘若換了其他的軍士,他們就無法體味這種收發自如的境界,一不小心直接刺穿了小公主殿下的喉嚨,那也未可知。
親生女兒會這般做,簡直是要了蕭皇的性命一般,慕容雲嵐走上去,不禁問小公主,“蘊陶,為什麼你會袒護這個想要殺害你的小壞人……”
“母后,鈺柯哥哥不是小壞人。他是好哥哥。鈺柯哥哥是好哥哥。鈺柯是按照他仙歌乾孃的意思把蘊陶從皇宮裡帶出來,可是鈺柯哥哥在路上買了不少好東西給我……後來我們在馬車上,鈺柯哥哥發現那個長著紅眉毛的糟老頭子想要殺我。鈺柯哥哥騙他說要帶著我去出恭。所以我們一路逃跑,跑到蘆葦蕩,然後又跑到莊子,那個大嫂正在餵雞是個很好的人……”
蘊陶小公主有條不紊得說道,令大家徹頭徹尾得明白整件事。
蕭子都眸光如電,“蘊陶,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可不能騙父皇母后,如果鈺柯真的要害你,你儘管說出來,父皇母后在這裡,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