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道來,說三歲之時,弟弟是如何失蹤的,沒有一天不曾牽腸掛肚的的,如今見到了又怎麼樣,雙方各為其主,命運註定是杯具的。
“你快走吧!難道你要逼哥哥我把你捆綁到月溟初太子跟前嗎?那樣的話,你還有活路嗎?”
在莫雪情急得連番推搡之下,一連後退不已的曹木頓然失足墜落石磐以下,千鈞一髮之際,莫雪伸出手來緊緊攥住他的手腕,再晚上一秒的話,曹木他這回還真會墜落深淵之底,死無全屍!”
“弟弟,你一定要抓住哥哥的手!”莫雪額頭上泌出豆大的汗珠子,顆顆閃耀如珍珠,沉重的下墜感覺牽扯著他的臂彎,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不使勁兒,親生弟弟曹木一定會墜落下去,到時候遠在山東濰坊的老母親一定會傷心得把眼睛給哭瞎吧,不,絕不讓這樣的悲劇發生。
莫雪一直在上面努力著,緊緊拽拉著曹木的手不放開。
下面的曹木也不會蠢到自動放棄生命,他還要去山東濰坊見親生母親,他想著自己可不能死,要是死了,這輩子再也見不到親孃了。
一想到這裡,曹木另外一隻手腕也搭在莫雪的手上,莫雪兩隻手垂下來,二人手把手倒扣著,扣成了一個死結,這個時候怎麼打也打不開的,現在要做的就是,莫雪要一點點……一點點得把曹木拽上來了。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從窟窿口出來的話,估計會夠嗆!
如果被月溟初太子殿下知道,身為細作的莫雪竟然在救太子的敵人,曹木將軍,不用多說那下場該是如何。
時間一分鐘一分鐘的過去。
曹木他是昂藏七尺的男人漢,本身體重自然是比較沉的,而莫雪與他的重量一般無二,換一句話說,莫雪將軍他要赤手拽起一與自己同等重量的成年人,過程是極為堅信的,就像現在的莫雪咬著牙齦幽幽得往全身的力量灌入手腕與手臂,一點點得往上面提,現在唯一甘心的就是有人從窟窿口探出腦袋……還好莫雪之前有先見之明,他那些個羽林軍守衛們駐守在窟窿口的內圍,而他自己一個人出來雲霧磐視察,果然同莫雪預料中的那樣,感覺到弟弟曹木在附近,沒有想到一出來,他真的來了。
以保萬一,莫雪還用匕首來挾持他。定睛一看正是他弟弟曹木了。
現在莫雪心裡盤算這些覺得無用,很快屏退了一些不相干的心思,就竭盡吃奶的力氣一寸一寸得往上提。
終於,曹木的額頭高過石磐以上了,曹木空出一隻手腕,寬大的五爪以虎踞之勢狠狠抓在石磐面上,再用力一撐,縱身一躍,飛身而上。
“總算上來了。”莫雪輕鬆得呼了一口氣,剛才那一下子足足耗費他半天的氣力,如果要他再堅持小半個時辰,他肯定不行的,體力早已是透支完了的。
“大哥,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曹木自認為自己能夠說得出口的,也只有這句了,他不知道除了這句話還能說什麼?
剛才兩人還說什麼從此陌路,此刻卻又醞釀著一股子濃稠的兄弟情誼,叫人哭也哭不得,笑也笑不得。
曹木頓了頓,“大哥,你既不想要跟我回去為蕭大王效命,弟弟也不阻擾你,只是日後我們在戰場上面各為其主,就休——”
“就休問親生兄弟!我懂得!戰場無親兄弟……”莫雪看起曹木的眼神有幾分複雜,不管是多麼繁雜的愁緒攪合在一起,此刻他們真的是一對好兄弟,不折不扣的好兄弟!
二人互相錘了錘肩膀,用男人之間特有的方式告別。
“對了,我送你回去吧。”莫雪唇邊瀲灩一絲得意的笑容。
曹木一怔,“回去?怎麼回去?與我一起來的年副將和白霜侍衛他們之前給予我的藤索已經墜落這萬丈深淵之底,難不成你能帶著我飛上去?”
嘿嘿一笑的莫雪不免鄙夷他一陣,“弟弟你沒有辦法了,難不成作哥哥的我,也沒有辦法麼?瞧我的好了,此地乃雲霧磐…雲霧磐是豐州壩內部人的通用此境的地名。身置於磐石之中就彷彿羽化登仙,週週濃密浮繞,好比天上的雲層,‘雲霧磐’三個字顧名思義就是我剛才所說的。當然外界之人不通曉雲霧磐的來路與去路,當然會受困於此——這裡有機關!且看我的!”
曹木認真得看莫雪牽拉雲霧磐石緊貼合懸崖絕壁的那一處青綠色的綢緞,遠遠得看那東西是青綠色綢緞,近看時那青綠色綢緞實際上是一種藤索,可不比之前年羹強和白霜垂下來的那一根,這裡的青綠色綢緞一般的藤索可比剛才粗了五倍還不止,想當然也是更為牢靠了的。
不對,剛剛莫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