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似的,柔荑拍著心口,默唸道,看來蘊寧這孩子被將軍給奪走了,脫離了鍾離重的毒手,暫時安全了,如果月溟初在這的話,他一定不會讓鍾離重亂來的……最起碼不會那麼快要了蘊寧的性命。
雙方此刻形成了一股水火不容之勢,之前被困在水牢之內的人,與水牢之外的人,頓時間摩拳擦掌,看來一場大戰即將要觸發了。
鍾離重赤眉都起得往上飄起,“你竟敢背叛我,你知道背叛我到底是什麼下場,你知道嗎?如果你不知道?現在鍾離重我就讓你嘗一嘗,背叛我的……”
“我在這裡!誰敢動一下莫雪將軍!”突兀之間,一個身著金色龍袍的男子,率領著眾鳳凰山莊的僕役前來,鳳凰山莊的僕役看起來是最為低等的奴役,可是他們都身懷絕世武功,個個堪比大陵大內高手,看起來他是隱藏了很久了,等的就是這一天,就是這一天!
蕭子都與慕容雲嵐等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無不訝異吃驚悲憤失望怨恨,此人就是月溟初那狗賊!
長樂侯爺花辰御咬牙切齒道,“月溟初,你這個狗賊,想不到,又被你逃脫了!”
“哈哈哈哈,你們這些人……以為小小的大陵天牢就能困住我?太異想天開了!哈哈哈……等我殺死了蕭子都,我就是皇帝,看看我身上這件龍袍了嗎?是……”
月溟初自戀般得用手撫摸了一下龍袍的衣襟邊角,極為自傲,“這可是上等的……”
蕭子都眼裡滿是深深得驚駭之色,“月溟初,你這個亂臣賊子,這正是朕的龍袍,你竟然把朕的龍袍偷了去,穿在自己身上?”
“就算是如此,蕭子都小兒,那又如何,那又如何呀。哈哈哈。如今穿上龍袍我的,才是真正的皇帝!哈哈哈。蕭子都,今日,鳳凰山莊,就是爾等的葬身之所,你聽見了嗎?”
言語說罷,月溟初眸中狂意更盛,他揮手之間,彈了彈龍袍領子上並無存在的塵埃,笑意之中愈發冰涼,“如今,朕與你們不想再多廢唇舌了,我要你們死,你們通通要死在這裡……死在這裡。”
“屬下願意為陛下你肝腦塗地!”琉璃面具獨臂人這時候眸光也如同月溟初一般冷冽之極。
蕭子都和慕容雲嵐等人這才把目光宛如聚光燈一般向琉璃面具獨臂人的身上巡去,無比駭然,皆說了一句話,“他就是莫雪?!”
旁人都如此,更別提曹木元帥了,曹木眼底飽含著熱淚,“你真是莫雪大哥!大哥!聽弟弟的勸吧!把蘊寧大殿下給我!和我們一起抵擋月溟初這個狗賊!你放心!只要你這麼做了!陛下他一定會寬恕你以往的過錯的!相信弟弟!相信弟弟!”
“如今已是敵我相對的戰場了!何來的親兄弟可言,你休胡說!我不是你的什麼大哥!你就更不是我的親生弟弟了!我們二人已經沒有任何瓜葛!哪怕你說一千遍一萬遍。我也斷然將大殿下給你。因為這是……人質!”
漸漸的,琉璃面具獨臂人莫雪走到月溟初的身側去。
在莫雪看來,月溟初才是他唯一的真主!
只是在混亂之中,莫雪抱著孩子,聲音有些顫抖得對月溟初道,“陛下,你現在能告訴,二殿下風靜玥的下落麼?”
風靜玥,見莫雪提及了風靜玥,慕容雲嵐忍不住心頭一顫,自被關押在大陵皇宮的天牢之中的風靜玥原本是戴著青銅面具的,只不過被風靜玥用移花接木的手段替換了,更不知道他如今身處何地了。
輾轉了這麼多時日,慕容雲嵐竟然永樂侯爺忘記了,上一世他可要用盡自己的性命來保衛自己的呀。
慕容雲嵐的心底那根柔弱的絃動了一下,然後就裝作毫無知覺的模樣,眸光定定得落在莫雪將軍的手上,希望他不會自己的蘊寧怎麼樣,要不然,就算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他們。
“豈有此理!竟然把大殿下充作人性!你們到底還有沒有人性了!”白霜夫人恨不得將他們身上的血肉一口一口得咬下來,這樣的話,也好緩解她內心的痛,這是這痛,她是代替雲嵐帝后去痛的。
月溟初雲淡風輕得冷笑著,笑得張狂之致,他原本已經被損毀的左耳朵上做好的假皮肉驟然間脫落,變成了一個猙獰的可怕惡魔般。
“啊!好可怕!魔鬼!魔鬼啊!父皇,母后,皇兒害怕!”小蘊寧在莫雪的懷中,看見如此一幕,嚇得閉上眼睛,豆大的淚珠湧洩而出,兩隻手兩隻腳拼命得搖晃著,希望可以從莫雪懷裡掙出,這樣的話,他就可以遠離這個惡魔。
只是,月溟初偏偏不遂了小蘊寧殿下的意,把自己左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