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來,也好讓姨娘穿著它上路!”老嫗說著,用袖口擦了擦眼淚,“求郎君,求盧少卿成全!成全!”
說完就砰砰在地上磕起頭來,那被餘崖逮進來的老伯也與老嫗一併砰砰磕頭。
盧天霖看向周萋畫,“前幾天見鍾姨娘時,她的確有說起過這件衣服,聽說是夫人親手為其縫製的,因此她分外珍惜……既然這對鍾姨娘這麼重要,死者為大,我看……四郎你覺得呢?盧天霖開口詢問周萋畫的意見。
聽盧天霖這麼說,周萋畫倒也排除了是這老嫗偷盜不幸被抓後,信口胡說的嫌疑。
周萋畫再次仔細檢查,確定這件衣衫上沒有任何異樣,這才俯身,把衣服還給了老嫗,而後回身對盧天霖說道,“我沒有意見,還請盧少卿定奪。”
“那好,這衣衫你就拿回去吧!”盧天霖對老嫗說道。
得到盧天霖的回答,老嫗俯身,繼續磕頭,“謝盧少卿,謝小郎君!”
“先下去吧!”已經耽誤一段時間了,盧天霖不想再繼續耽擱下去,揮手示意兩人退下。
老伯連聲感謝,立刻起身,並轉身攙扶看上去腿腳不利索的老嫗,老嫗起身,依舊緊緊抱著那藕荷色的衣衫,福禮再次謝恩。
她大著膽子抬頭來,仔細看著周萋畫,嘴唇微抖,欲言又止,一旁的老伯見狀,伸手拉住他的胳膊,便要將他拉到門外,兩人拉扯一下,老嫗還是拗不過老伯,只記得隨他而去。
見老嫗順從,在臨近門口時,老伯放開了老嫗的胳膊,豈料,老嫗卻迅速轉身,飛奔到周萋畫目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老嫗舉動著實突然,以為她要襲擊周萋畫,餘崖跟盧天霖幾乎同時護在了周萋畫身前,且不約而同地怒斥道:“大膽奴才,你想做什麼!”
原本拉扯老嫗的老伯,再次回到老嫗身旁,邊下跪磕頭,邊大聲的訓斥老嫗,“你這個臭婆娘,沒事找事,驚擾了少卿,你可知罪……少卿,這婆娘不知禮儀,還望少卿贖罪!”
說著老伯便壓著老嫗的腦袋,讓她磕頭認錯。
老嫗倒也順從,俯身來,頭磕得“砰砰”響,卻沒有說認罪的話,而是問周萋畫,“請問你是盧少卿請了為刺史、姨娘還有娘子們緝兇的嗎?”
周萋畫被盧天霖跟餘崖擋在身後,聽到老嫗這麼問,便知老嫗肯定沒有歹意,她輕輕推了一下護在自己身前到兩人,站了出來,“正是,在下週翰子。不知你有何貴幹?”
周午煜,字翰。
周萋畫在父親到字後加了一個“子”字,意味著自己到身份。
“是,老奴卻有事情要稟告,還望周郎君替刺史、姨娘早日申冤!”說著。又是幾個響頭。
俯身抬頭,再磕頭之間,周萋畫看到老嫗額上已經虛青一片。
“有事情要說?”周萋畫詫異,她看一下盧少卿,而後問道,“為何以前不告訴盧少卿!”
“是因為鍾姨娘不讓老奴說。現如今鍾姨娘已經去世,老奴也沒有運要隱瞞的必要了!”老嫗說著又是一個響頭。
“那你說吧!”周萋畫站在老嫗面前,示意他開口說話。
老嫗卻警覺的看向餘崖,“老奴,能否只跟周郎君跟盧少卿說!”
嘔。這是讓餘崖出去的意思,周萋畫於是抬手向餘崖,“餘義士,那就麻煩你帶著那老伯,先出去……”
餘崖遲鈍一下,將勘察箱的揹帶往肩膀上移動一下,道:“餘某人遵命,”而後便帶著那老伯出了廳堂。在門口看守。
確定餘崖離開,老嫗這才抬起頭來,“老奴人稱劉嬤嬤。是鍾姨娘孃家表嫂,剛剛出去那個是我家老頭,也就是鍾姨娘的表哥,自鍾姨娘被抬了姨娘,我們兩口子就跟在她身旁,如今算來已經有快二十個年頭了。”
劉嬤嬤先是給自己做了個自我介紹。
周萋畫微點頭。表示在聽劉嬤嬤說話。
劉嬤嬤於是繼續說道,“老奴之所以。只想說給周郎君與盧少卿聽,是因為老奴知道。那個餘義士站在馬伕人那邊,根本不會相信老奴說的話,若是傳到馬伕人耳朵裡,估計日後我們老兩口在伊府是呆不下去了!”
周萋畫一聽這話,就知道劉嬤嬤要說的事與那馬伕人有關,周萋畫點頭意識自己會為她保密。
劉嬤嬤於是繼續說道:“出事那天晚上,伊刺史有公事,本來是要在前堂書房用餐的,可夫人卻差她身邊的葉子去請刺史,第一次去時,刺史並沒有來,夫人再次讓葉子去前堂,刺史還沒有來,最後沒招,只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