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緩緩本就因為氣憤叫吼過度而不舒服的喉嚨,卻發現小公主正直直地看著自己。
“這位公子,請問,您這樣看著滄海是有什麼話想與滄海說嗎?”
“本。。。在下是在想,聽說龍靈神偷繆曦據說擁有一張女人也比不上的傾國美貌,不知與滄海姑娘比起來如何呢?”
淼夕心中頓時警鈴大作,表面卻看不出任何端倪地微笑道:“公子這話滄海可不敢當,繆曦少俠的容貌俊秀滄海也有所耳聞,只是滄海覺得,男子的容貌再美,終究缺少女子的柔和,兩者是不可相提並論的,好比一個女人穿上男裝,身上多少會有點脂粉味,這是掩蓋不了的。”
淼夕的話也讓小公主心頭一緊,做賊的最怕就是被說中要害,不過小公主的偽裝沒有淼夕好,當即臉上的表情就僵硬起來,但她畢竟是王家長大的公主,用乾笑掩飾了過去。
“哈哈。。。滄海姑娘說的是,一個男子怎麼會有滄海姑娘的秀媚,何況滄海姑娘還是今年花魁的候選呢,在下來留情閣的路上聽了些傳聞,說今年留情閣的花魁非滄海姑娘和流雲姑娘不可,滄海姑娘的琴與流雲姑娘的舞已是我高和士子日思夜寐的憧憬,只是不知道老鴇會讓兩位姑娘的哪位登臺,或者兩位都會上去?”
“恐怕要讓公子失望了,滄海並不打算參與花魁選,只因絳翠媽媽是滄海一個故友的朋友才讓滄海暫時棲身於此,滄海並未與留情閣簽下賣身契,無法代替留情閣登臺的。”
“哦,那滄海姑娘是何方人?以姑娘超絕的琴藝,為何會棲身於留情閣?”小公主這一問可讓被流雲吸引的幾個公子都把注意力轉回淼夕身上。
流雲正想幫淼夕解圍,淼夕卻先一步嘆息:“唉,滄海。。。是個苦命的人,滄海出生那一年正逢凶年,滄海誕生之夜又有一災星自天空劃過,打小爹孃就說我是個禍星,十一年前天災出現,家中又無糧草,爹爹便把滄海丟棄了,大概是禍害遺千年,滄海大難不死被師傅揀到,得授琴藝,可是。。。師傅日前亡故,臨終叫滄海來找絳翠媽媽。。。如果師傅未遇滄海,興許便可長命百歲,滄海真是不詳之人啊。。。所以滄海也不想多打擾絳翠媽媽,過些時日滄海自然會離開留情閣。”
話一出口,不出淼夕所料,那幾個王子公子的立刻把身體往一邊挪了挪,和淼夕保持距離,只有小公主向淼夕靠近,眼中似乎閃爍淚光。
“滄海姑娘太可憐了,只因為無謂的天命,竟將滄海姑娘這般才貌雙全的奇‘女子’欺凌之此,我不信命,我只信人心,姑娘的師傅大抵也是壽命該盡了,滄海姑娘無須介懷。。。在下想為姑娘盡綿薄之力,請姑娘來與在下同住可好?在下家略有薄產,可讓姑娘以後人生衣食無憂。。。”
還沒等淼夕開口,兩位王子就先把小公主拉住了:“皇。。。小弟,你可要考慮清楚啊,這是可說不得笑的,咱們家怎麼可以。。。”
“哥哥,我不能像哥哥們一樣繼承家業,難道連收留一個可憐女子的資格都沒有嗎?”
眼看就要開吵了,淼夕可不想自己才進公主府就無聲息地消失在這個世界,她連忙勸解道:“公子們莫要為滄海之事傷了和氣,滄海自知是無福之人,不配讓小公子掛心,若公子是因為同情滄海,大可不必做到那般,想是滄海前世的罪孽,此生該是如此,公子只消在心中為滄海留一席之地,滄海也就滿足了。”
“滄海姑娘。。。”
“小公子無須多言,您的好意滄海心領了,滄海早已下了主意,只當將師傅的琴藝傳達與了世人,滄海便隱居山林,終生不再出現人前,也請小公子別為滄海費心。”拽文就一個字——累!
“在下日後可否再有機會與滄海姑娘談心?”
“這個。。。如果是小公子的話,滄海願意與公子把酒言歡。”還要給小王爺找勢力,淼夕也知道不能把所人都踢掉,能利用的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見氣氛驟然低落,流雲只得再次發揮狐狸精能言善辯的巧嘴把氣氛又溫回去,四個男子都忘卻了淼夕一番把自己說成掃把星的話,和流雲聊得不亦樂乎,只有小公主還纏著淼夕說上一些家常話,並揚言如果淼夕想參加今年的花魁選,她一定盡全力支援淼夕當選,並且要隨來的其他人發誓絕對不會把淼夕的身世拿出去說長道短。
之後沒聊多久,幾人就萌生歸意,只有小公主和楊狀元留了下來,大夥也以為他們這對未婚夫妻想要私人時間,故意借滄海和流雲當藉口,所以都帶著奇怪的笑容要狀元爺聊完了把小“公子”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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