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炎頓時眼神一亮,咧著嘴就笑得更深了。
然後,她歪著個腦袋看著他,並不回話。
有道是:此地無聲勝有聲。
男人看見離炎的笑臉,燦爛得晃花了他的眼,他又有些慌亂,於是趕緊結結巴巴的辭行,然後倉皇的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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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炎抱著琴,一路上心情忐忑的回掌乾宮去,她思索著該找一個什麼樣的藉口,才能很自然的將這琴送還給碧落。
這琴以前就是碧落的,結果給前任離炎搶了去送給了其他男人,如今我又將它弄了回來,我該怎麼開口說才能將這琴物歸原主啊?
我直接說:“嗨,你看我給你帶什麼回來了?看,你的鳳鳴,如今要物歸原主了。”
他會不會冷冷的看過來一眼,然後淡淡道:“怎麼?你這是將它帶回來羞辱我的嗎?”
或者,他不屑的嗤笑一聲,說:“別人用過的東西,我不會再用!”
再或者,他看都不看一眼,然後說:“失去了便是失去了,再找回來,也已經不是原來那樣了。”
再再或者,他壓根理都不理我。
哎---,若真那樣,那我又該怎麼做啊?
或者,我可以裝傻充愣,假裝不知道這琴是他的,或者我假裝忘記了這琴是我搶走的,再或者我假裝忘記了所有的一切,就當是自己無意中得了一把好琴,想要送給他。
可萬一他根本就不領情怎麼辦?或者他說:“你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這琴叫什麼名字?它原來的主人是誰?”
哇,他真要這麼做的話,他可真殘忍,都不給我留一點情面的嗎?
不過,他還真有可能殘忍的說:“這琴是我的鳳鳴,你搶了去送給了你看中的另一個男人。都已經不是我的東西了,不要也罷!”
……
就這麼反覆糾結的想七想八,在離炎還是沒有想好如何將琴送出去呢,不知不覺她就回到了掌乾宮。
離炎正要推開掌乾宮的大門,卻有一群宮人簇擁著碧落走出來,正好與離炎迎頭碰上。
只聽一名宮人正笑著對碧落說道:“碧落公子喜歡這琴,清王知道了,她一定會非常高興的。若碧落公子還親自去向她道謝,那清王更是會驚喜不已,說不定她會出宮十里相迎!”
卻聽見碧落同樣笑著說道:“我不過是昨天稍微提了一下這焦尾琴,沒想到清王今日就派人給我送來了。她如此盛情,我親自去向她道個謝那也是應該的。”
之前說話的那宮人本來還想要說些什麼的,卻忽然看見離炎正站在宮門外,於是他趕緊領著眾人向離炎躬身行禮。
碧落見到離炎,只道:“我去清王那裡一趟,不久即回。”
離炎心裡卻不知是何滋味兒。
她先是想:你以前不是已經拒絕了離清的那張焦尾琴的嗎?如今卻是為何又要收下了?你竟然還要因收下了這張琴,專門趕去向離清道個謝。
頓了一下,她又想:他既然已經有了焦尾,那我這鳳鳴不是多餘了嗎?
枉她還費心巴力的將這張鳳鳴琴弄回來,可惜人家已經不稀罕了。看來,她只好將它束之高閣。
還有,剛才自己的那一番忐忑,還真是可笑。
想到這一點,離炎的心情頓時有些低落,便將手中的琴便往身後遮了遮。
她一時不好說什麼,就對碧落和那群人點了點頭,口中只“嗯”了一聲,然後側著身子讓出路來,目送他們離開。
碧落看了眼離炎萎靡的臉色,心道:她怎麼有些不高興?難道是在二皇女那裡受委屈了?那個離月真是越來越狂妄了,還特意將人喊去羞辱。等著吧,所有欺負了她的人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碧落只想早點去將離清那裡的事情了結了,以便好早點回來陪離炎,免得她一個人在這掌乾宮裡冷清寂寞。於是,他一刻不停,轉身就隨著那群人快步往離清的清和宮去了。
卻不想離炎看他頭也不回,去得很是瀟灑的身影,更有一絲落寞浮上心頭。
第二日,清和宮又著人來請碧落。
來下帖子的宮人說:“我們清王在宮外的府衙快要建好了,過段時日就要搬出皇宮去住,屆時就不是很方便見公子了。故而,清王說,趁著大家都還在宮中的機會,想要與公子多聚聚。”
“正當如此。以後想要見上清王一面,確實不方便了。”碧落笑道。
碧落以為離炎出宮晃盪去了,會跟往常一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