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幸福的笑容這麼跟自己報告的吧?真是對甜蜜到讓人受不了的笨蛋情侶。
的場和花島交往五年了。
老實說就連在兩人交往時稍微推了他們一把的幸輝,都沒想到他們會持續這麼久。的場和花島?本來都是直的,這是第一次和同性戀人交往,一開始內心似乎也有許多掙扎。
不時會起些小爭執。
每當此時的場就會找幸輝抱怨,花島則似乎是會跟幸輝的堂弟若宮邦彥商量。大多都是很小的?口角,屬於感情越好就越會發生的那種。的場趁著酒意說過不下數次「我們可能還是沒辦法」,每?次幸輝都會回「蠢死了」。
?其實每次結束無聊的爭執,感覺兩個人之間的牽絆就會更深。?
但這次情況好像有點不同。?
「他完全沒跟我商量耶!」?
醉鬼怨聲載道地說著。
「應該是很難開口吧?」
「就算是這樣,先跟總編說也太過分了嘛。」
「不是有交接之類的問題嗎?」
「那就無視我喔?把花島培育成獨當一面的編輯的人可是我耶,居然什麼都沒跟我說,這不是?太無情無義了嗎?」
幸輝一臉受不了的表情,再次對紅著眼嘀咕抱怨的的場說:「吵死了。」
「不跟這麼囉嗦的男人商量是正確選擇吧!你乾脆改名為的場囉嗦男算了?」
「小幸你太狠了……」
看著抱著頭的的場,幸輝呵呵地笑了笑。幸輝不是幸災樂禍,而是因為覺得的場和花島應該不?可能分手才能這麼悠哉。
的場真要說起來其實是個個性爽快的男人。
他是不太會拘泥於特定事物,維持自己一貫步調生活下去的人,也不會執著於高階西裝、名車?之類。這個男人只有在面對和花島有關的事時,才會像這樣講出喪氣話。
「說老實話……」
的場把手靠在吧檯上撐著臉頰,目光跟隨幸輝吐出的煙霧走向說道:「我大受打擊,雖然沒最?先跟我說也是啦……可是那傢伙要辭掉工作這件事本身也讓我嚇了一跳。雖然多多少少注意到那傢伙並不是對編輯的工作心滿意足,可是既然如此,跟我談一談就好了嘛,如果有找我商量的話……?我就那麼靠不住嗎?」
的場的聲音越來越自暴自棄。
生意做久了也知道「沒這回事啦!」這種回答較為妥當,不過幸輝的賣點是毒舌,他邊在菸灰?缸捻熄香菸邊筆不留情地對的場展開攻擊。
「哼!在同志酒吧碎碎念而且就快滿四十三歲了,西裝是量販店的便宜貨,雖然好不容易升?官,但因為沒了加班費所以年收入沒多大改變,而且還無法支援獨立心旺盛的戀人,這種男人可靠?嗎?」
「嗚喔……我纖細的心臟……」
的場隔著西裝把手按在胸前,痛苦地呻吟道。雖然這當然是在演戲,不過也許也半混著真心?話。不管是男人也好、大人也好、歐吉桑也罷,若跟戀人吵架都是會心痛的。
「我知道自己度量狹小啦。」
按在胸前的手回到吧檯上,的場自嘲地說著。
「大概是有點嫉妒。羨慕那傢伙不放棄自己真正想做的工作。
幸輝首度微微點了點頭。自己能瞭解他的想法,就算是有個同性戀人,也不會因此失去男人的?自尊心。
「可是,的場先生也在做喜歡的工作嘛。」?
「還好啦,不過我和花島的處境還是不一樣。具創造力的工作啊,感覺好像很帥呢,又不是每?個人都能做。」
「我覺得戀人帥的話是求之不得的耶。」
「……嗯,對啊。」
的場將劉海向後扒梳並附和著,但他臉上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