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程迷迷糊糊點頭,雖然其實他一點都不疼,但阿殊既然說了,那自然就是對的。
葉青殊看看他臉上做夢一般的夢幻表情,再看看他肩頭已經往外冒血絲的兩個牙印,眯了眯眼,就十分慎重的將葉青程推開兩步,慎重看著他,慎重開口,“兄長,既然我們已經洞房過了,那還是早點大婚吧!”
葉青程,“……”
洞洞洞洞房?!
他們就洞房過了?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不知道?!!!
葉青殊說著就羞澀垂下頭,隔著被子摸著自己的肚子,羞澀開口,“我也不是催兄長,只是,只是,或許,這時候,我肚子裡已經有孩子了,拖的太久,被人看出端倪來,就不太好了”。
孩孩孩孩子?!
葉青程的目光隨著葉青殊的動作落到她小腹處,有些迷糊的想,阿殊說的對,聽說宮裡那些個老嬤嬤很厲害的,孩子早出來個十天八天的,她們都能看出不對勁來!
他是無所謂的,但傷了阿殊的名聲就不好了
等等!
葉青程狠狠甩了甩頭,結結巴巴問道,“阿,阿殊,我們什麼時候,洞,洞房的?”
葉青殊俏臉猛沉,厲聲喝道,“怎麼?難道你想不認賬?”
葉青程大驚,又是搖頭又是擺手,連連否認,“不是不是,阿殊,你別誤會,我絕對沒有不認賬!就是,就是,我就是,有點糊塗”
葉青殊頓時就又綻開笑臉來,“所以,我一直和兄長說,讀書一定要做到博聞強識四字,可見兄長你讀的書還是不如我讀的多,懂的也沒有我懂的多”。
葉青程,“……”
妹妹啊,你越說我越糊塗了啊,怎麼又扯到讀書上去了?
“洞房麼,書上說了,要脫衣裳,要疼,要流血的麼?你瞧,我們不是做齊全了麼?所以,這時候,我肚子裡都說不定有孩子了呀!”
葉青程,“……”
葉青程看了看自己被葉青殊拉到肩頭的道袍,想起她剛剛貼上來咬自己時那種癢到心底的微微的疼,想到自己兀自還奔流不歇的鼻血
要脫衣裳,要疼,要流血,他好像也看到書上這樣說過。
原來,原來這就是洞房麼?
原來洞房竟是這般美妙又美好的感覺麼?
就是太快了點,唔,還沒等他意識到,就已經結束了!怨不得書上說,第一次都是很快的!
還有,這血流的也太洶湧了些,不知道他的血能夠一天洞房幾次?
怪不得人家都說那種事情傷元氣,這血流成這樣,怨不得書上常寫有些人直接就死在那事上了……
“兄長?”
葉青程捂著鼻子仰著頭,不停偷瞄著葉青殊,想抱抱她,更想說我們再來一次吧。
他嘴唇動了又動,喉結上下滑動著,卻始終沒膽子敢說出口。
葉青殊一直含笑看著他的神色變化,此時忽地啊了一聲,從床頭翻出一張素白的帕子來,拿著伸手按到葉青程鼻子邊。
“兄長,快用這塊帕子擋著,把血留在上面,我聽說元帕很重要的,是要保留一輩子的!”
元帕
葉青程,“……”
元帕確乎是很重要的,是女子貞潔的象徵,
大婚第二天是要給皇太祖母和皇后娘娘瞧的,是要好好保留
咦,等等,好像,好像,有哪裡不對啊……
……
……
直到再次看到慈寧宮三個燙金大字,葉青程稍微清醒一點的腦子才終於反應過來哪裡不對了。
元帕既然是女子貞潔的象徵,那上面為什麼會是他的血?
難道不應該是阿殊的?
就算要是他的血,那也不應該是鼻血吧?難道被人一拳打中鼻子,打的鼻血橫流,也能算作貞潔的象徵?
葉青程越想越是覺得不對勁,他對洞房相關的唯一認識就是來自一次等葉青殊上香時,四九塞給他的一本《嘆佳話,落難秀才夜會相府千金》。
他實在閒的無聊,就隨手翻了翻,中間就有一段描寫兩人私會時,以天為證,以地為媒的洞房之夜。
書中描寫的十分隱晦,他也沒多大興趣,隨意看了看,重點有三點,一,脫衣裳,二,疼,三,流血,且那血是保留到了元帕上的。
唔,說起來,好像和阿殊說的十分吻合啊,難道四九也偷偷將那本《嘆佳話,落難秀才夜會相府千金》塞給阿殊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