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得。何況房屋圖紙本就是他盜竊公子的,公子何苦再為他求情?”
李浮問這話時蔓塵正在修剪一盆盆栽的木芙蓉,芙蓉婉柔秀美,偏偏又帶著一股發自根本的冷傲。
蔓塵的手勢微微一頓才緩緩道,“宋霄畢竟無辜,他們都是因為我而受的牽連。這樣做,總覺得心裡能好過些!”
受傷的剪刀微微一偏,錯剪了一支主花,粉白色的花朵墜落叫人心生惋惜。
蔓塵卻看著那花靜靜道,“何況,就連我這條命,遲早也是要賠給他們的。”
李浮心中一驚,失聲叫道,“公子……”
蔓塵放下花剪取了溼巾淨過手後才用平靜不見起伏的聲音道,“你不是我,所以你無法理解我這樣活著是怎樣的痛苦。我可以但應你我會拼盡力氣努力活著,哪怕這樣活著有如同行屍走肉,日日飽受煎熬……可是,如果哪一日我再也熬不下去,那麼請你們一定不要叫醒我,我累了便是真的累了!”
奇怪,蔓塵說這話時明明沒有任何起伏,平淡的就好似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般。可是李浮卻突然覺得雙眼一熱,在別開頭的一瞬間眼淚無聲的掉了下來。。
因為金科會考即將舉行,各地應試士子紛紛聚集於永康城,放眼城中到處一片繁榮昌盛的模樣。
會考有彭懷宇和鄭少卿主持一切都井然有序,彼時兩道身影正同騎於一匹高頭大馬上慢慢穿過人群。坐在前面的綠衣裳的人兒偶爾回頭向身後之人低聲說著什麼,駕馬的杏色衣衫男子也配合的低著頭認真傾聽,精緻的眉眼、含笑的唇形,只要看著便會覺得溫暖。
蔓塵任由康晨松將自己圈在懷中在街道上漫漫而行,口中卻道,“松就這樣丟下朝政溜出宮來也沒關係嗎?”
康晨松含笑道,“若是朕離開個一兩日宮中就會大亂,那朕還養那些臣子何用。蔓兒不必擔心,朕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