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也在這個時候開口了:“逸哥兒,不許都吃了,有幾盒是給瀾哥兒他們的。”
“知道了。”逸哥兒應了一聲,將糕點盒子遞給了李墨晗,便繼續翻看其他的盒子。
這個時候大舅母終於走了過來:“別翻了,其他的你都用不著。”說著,從最後一個盒子裡取出兩個包好的糖人來,給了兩個孩子:“回屋子去看書吧,日後除了聽丘澤先生講課,你都別想出你的院子。”
“娘——”逸哥兒開始抗議。
大舅母不理,扭頭看向李墨晗:“晗姐兒定然要幫舅母看著他,知道嗎?”
李墨晗重重地點頭。
說完,就吩咐身邊媽媽將兩個小孩轟了出去,剛走沒幾步,便又聽到一陣算盤聲。
李墨晗捧著糕點的盒子,逸哥兒拿著倆糖人,被媽媽看著進了逸哥兒的院子,這群人才罷休,打道回府。
“表弟,我要兔子的。”李墨晗瞧著糖人說道。
兩個糖人一個是兔子,一個是老虎,是給誰買的很明顯,逸哥兒也不會跟李墨晗搶,偏就喜歡逗她,拿著兔子的糖人撕開紙袋,舔了一口,遞給了李墨晗。
李墨晗瞧著……都傻了,也不知道該不該接。
逸哥兒得逞了似的大笑起來,將兔子糖收了回來,將老虎的遞給了李墨晗。
“不喜歡老虎……”李墨晗說的時候都哽咽了。
“哎呀,管它什麼老虎不老虎的,就是形狀不一樣的糖罷了,都很甜的,你嚐嚐看?”
李墨晗還是一副要哭的表情。
逸哥兒當即苦了一張臉,他可瞧不得李墨晗哭,拿著糖人就去了裡屋:“我去把我舔過的刮下來。”
李墨晗其實就是瞧著兔子的糖人好看,想了想,最後還是罷休了:“老虎的沒事,不用弄了。”
“嗯!”逸哥兒歡快地應了,一高興,下意識地照著老虎的糖人就咬了一口。
這一回,李墨晗真哭了。
逸哥兒不但缺根弦,還損人不利己。
見李墨晗掉了金豆豆,他就慌了,用了小聰明,將兔子的糖人包好之後,穿越重重障礙又去了大舅母的房間,沒一會,又爬著牆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小鹿的糖人。
這院子果然關不住逸哥兒。
“兔子的呢?”李墨晗接過糖人問道,這小鹿的瞧著也十分好看,她喜歡。
“包好放回去了,那個應該是俊哥兒的。”
“你……真壞透了!”
“嘿嘿嘿。”逸哥兒根本不在乎,走進屋裡又開始拿出自己的筆墨紙硯來。
李墨晗昨天幫他抄了幾張,便覺得手腕子疼。
她這個身體,沒練過寫字,拿一會毛筆就會手腕疼,外加兩個小人都得站在椅子上才能寫字,更是累得夠嗆。
今天她不想寫了,便開始忽悠小孩。
她坐在椅子上,晃著自己的小胖腿,一邊舔糖人,一邊說道:“表弟,你這樣是不好的,你想想看,你作為老大,怎麼能不會寫字呢?”
“都當老大了,幹嘛要會寫字?”逸哥兒反駁得理所當然。
“你想想看啊,你如果哪天不方便,不得用紙條指揮手下嗎?不會寫字多丟人?”
逸哥兒聽了,也是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人家大將軍身邊都有軍師的,軍師肯定會寫字!”
“軍師是幫著參謀的,將軍也得會兵法啊,不然怎麼帶兵打仗?打著打著發現不對勁,扭頭回去問軍師,我該怎麼打?而且你想想,將軍肯定帶兵衝在最前面,軍師一個讀書人,肯定在後方,來不及過來幫你寫字了怎麼辦?”
這一回,逸哥兒沉默了。
李墨晗見說得有效果了,這才道:“你目前不用寫得多好看,能寫得別人看得懂就行。”
“也是。”逸哥兒居然同意了。
其實孝親王府也有不少人勸過逸哥兒,可惜都是從不讀書沒出息,你看看人家俊哥兒之類的角度出發的,沒有像李墨晗這樣捧著逸哥兒說的,也難得說動了逸哥兒。
然後,李墨晗給了最後一擊:“說不定哪一日來了個會寫字的老大,把你比下去了呢,會寫字的老大比不會寫字的老大厲害多了!”
逸哥兒當即憤怒了,原地比劃起拳腳來:“那我就打死他!”
“那你為何不練寫字?”
逸哥兒當即哀嚎了一聲,看著一桌子的筆墨紙硯,最後還是不高興地走了過去,卻沒讓李墨晗幫著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