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次行禮,同時感覺到,然郡王在這個時候看向了她。
李墨晗進入包間,見裡面沒有其他男子,便將帷帽取了下來。
她如今的年紀,戴帷帽也只是讓洛氏放心罷了,其實沒多大問題,她總覺得帷帽太重了,並不喜歡戴。
然郡王回頭看了她一眼,看了半晌後微微皺眉,遲疑了一陣,納悶地道:“你……”
“小兒這些日子,瘦了些。”李墨晗回答。
滿打滿算,然郡王離開濠州有兩年的時間了,小孩子本就長得快,她又是從小胖子變成了瘦子,外加高了些許,看著與之前大不相同。
然郡王看了她半晌,一陣沉默,這哪裡是瘦了些許?這簡直是從一頭豬瘦成了一隻猴。
倒是然郡王,除了身量高了些,面容更加成熟剛毅了,其他,則是沒有什麼改變,依舊清冷。
“過來。”他說。
李墨晗應了一聲,走過去,到了然郡王身邊。
然郡王居然歪著頭,又看了她半晌。
若茜縣主瞧著有趣,身體一躍,坐在了圓桌上,問道:“怎麼,子眠哥哥認識她?”
“見過一次。”然郡王回答,接著吩咐,“拿棋盤來。”
“你又要下棋啊!”若茜縣主居然失聲喊了起來。
“怎麼?”
“你簡直要無聊死了,整日就是下棋,練武,你不能多讀讀書嗎,四道門都沒進。”
然郡王聽了這話有些不悅,當即輕哼了一聲:“第三十六題居然是關於醫術的,我哪裡會知道?”
若茜縣主想了想,關於醫術的問題,她也不知道,便聳了聳肩:“你倒黴唄,碰到了奇怪的題。”
然郡王沒搭理,繼續等待棋盤,同時問李墨晗:“之前的殘局可還記得?”
“不記得了……”實在是過去太久了,而且,李墨晗當時是隨意下的,兩年過去了,哪裡會記得?
“坐對面吧。”然郡王吩咐道。
屋裡的下人,立即挪了一個椅子過去,放在然郡王的正對面。
李墨晗無奈,只能坐在瞭然郡王對面,中間放了一個棋盤,她執白子。
就在他們準備下棋的時候,丘澤先生表情苦兮兮地進來了:“你們跟我說說,生長在容霞山的十種水果都是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若茜縣主見他進來,就知道今年的丘澤先生也沒進去四道門,不由得笑道:“怪你遊學的時候水果吃少了唄。”
“這題,太怪。”丘澤先生說著,進來看到了李訴柯坐在圓桌前,立即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沒力氣似的靠在他肩頭,嘆道:“李兄,我心裡委屈。”
“罷了,不過是個遊戲。”李訴柯安慰道。
瞧這樣子,李訴柯跟丘澤先生相處得不錯。
“子筱哥哥呢?快進四道門了吧?”若茜縣主問。
丘澤先生搖了搖頭:“他跟我們差不多時間出來的,今日的題太偏了些,只有那兩個人進了四道門。琴郡王似乎很感興趣這兩個人的身份,說是要在門口等他們出來,結交一番。”
“唉,你們的比試是平了?”
“哪裡是平手,我答對了三十七題,比子眠多。”
丘澤先生說完,就接收到了洛子眠不善的目光。
丘澤先生笑嘻嘻的,沒在意,靠著李訴柯去看然郡王對面坐著的人,有些眼熟,又有些面生,總是想不起來,聽到李訴柯介紹,才恍然大悟:“都瘦成這樣了?”
“的確瘦了不少。”李訴柯回答。
丘澤先生一陣咂舌。
一邊坐著的惠姐兒都要身體僵直了,她可是第一次一次性見到這麼多大人物,怎麼都不舒坦似的,拘謹得厲害,反而有些小家子氣了。
相反,李墨晗卻很放得開,坐在然郡王的對面,剛下了四個子,就已經拿起了乾果開始剝皮。
相比較之下,李墨晗就有些沒心沒肺了。
或許是因為她在吃乾果,總是在剝皮,還一直剝不開的樣子,讓她有些分心,所以落子很慢,引得然郡王一陣不滿,竟然從她的身邊拿走了果盤。
她不由得一陣委屈,晚上還沒吃飯呢,本是想著一會跟李訴柯閒逛的時候,看到什麼,就吃點什麼,結果就遇到若茜縣主了,害得她如今還餓著肚子呢,現在吃點乾果都不行了。
她只能嘟著嘴,單手拖著袖口,又落了一子。
為了漂亮,她的半臂裙袖口雖然是窄的,但手她手腕細,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