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然後朝門口喊:“亞戴爾,進來。”
過了一下,亞戴爾高喊:“是,隊長,我進來了。”
他開啟門進來,一如往常立正站好,等候指示。
真的好久沒看見亞戴爾了。我笑著說:“你提早回來了,難道休假不愉快嗎?聽說你老家是個小村子,應該過得蠻悠閒的吧?”
亞戴爾也笑了,整個人放鬆了許多,說:“有點不習慣,不知道該做什麼,只好每天早上還是跑八圈,然後練劍半天,接著被母親使喚去砍柴,偶爾幫忙村民打獵、扛水、修理東西”
聽到這,我沒好氣地水:“給你放假都白費了,你這種閒不下的個性,遲早跟暴風一起過勞死!以後再也不要給你放假了,浪費我可以使喚你的時間!”
聞言,亞戴爾苦笑了起來,但他的笑容立刻就消去了,他看著我,面帶愁容地說:“隊長,我聽說您”
吞吞吐吐了半天,亞戴爾卻一直說不出他到底聽說了什麼,但是,我注意到他一直在偷瞄我的眼睛,我用無所謂的語氣說:“我的眼睛看不見,但那沒有什麼大妨礙,我有別的方法可以看見。如果你來找我就是因為聽說了這個,那你可
以走了。”
亞戴爾愣了愣,連忙說:“不是的,隊長,審判騎士長要我來告訴您一些事。”
“審判?”我皺了下眉頭,問,“什麼事?”
“在您失蹤的那一天,您曾經跟我說過話,那時候,您的手上還拿著太陽神劍。”
但我完全不記得有跟亞戴爾說過話了,看來這段記憶也消失了,我連忙問:“我跟你說了什麼?”
“那時您剛從外面回來,看起來有點心神不寧,說要去找老朋友聚聚”亞戴爾低聲地補充,“但我從沒見過您有那麼慌亂的樣子。”
如果說,有哪個人最擅長觀察我的神情,那肯定是亞戴爾了。我接著問:“亞戴爾,你覺得我那時候是在對你說謊嗎?說實話,這很重要!”
亞戴爾點了點頭,老實地說:“我想您是在說謊,我覺得您那時候的神態好像是剛剛發現了什麼令人震驚的真相,一副要去找人算賬,所以先回來拿武器,準備出門去砍人。”
感謝你解釋得這麼清楚,我肚子裡的蛔蟲算你一條!
亞戴爾低聲說:“隊長,有一件事情,我沒有告訴審判騎士長,我想還是先跟您報告過再說。那時,您還跟我說,要我找人長期跟蹤魔獄騎士長,如果他有異狀,就要馬上跟您報告。”
“羅蘭?”
先是粉紅,再來審判和老師,現在連羅蘭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是他們有問題,還是、還是我有問題?
亞戴爾疑惑地問:“隊長,現在還要跟蹤魔獄騎士長嗎?”
我沉默了一會兒,可實在不知道失憶前的自己為什麼下這種命令,只得先問:“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有人去跟蹤他嗎?”
“有,我讓艾德去做了。”
“魔獄騎士長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嗎?”
亞戴爾直直地看著我,說:“艾德說了不少可疑的地方,但”
“但?”
他壓低了聲音說:“除了魔獄騎士長是個死人,他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但是,艾德很著急地跟我說魔獄騎士長很古怪,他幾乎不吃飯,不喝水,完全不用上廁所”
“別跟蹤魔獄了。”我面無表情地說,“順便跟艾德說,要是讓我聽見魔獄騎士長很古怪的傳聞,我就讓他知道他的隊長我更古怪!”
我想他已經知道得很清楚了
“你說什麼?”
“是,隊長,我馬上去警告艾德!”說完,他急急地轉身打算離開。
“等等!”
亞戴爾停下腳步,轉身問:“請問還有什麼吩咐嗎?隊長。”
我上下打量著他,慢條斯理地問:“亞戴爾,你,喜歡敷臉嗎?”
“啊?”
“魔獄!”
我停下了腳步,看見暴風走到我面前,他的手上還捧著一疊公文,皺眉問:“你剛從太陽的房間出來呀?剛才不是亞戴爾進去了嗎?”
“亞戴爾已經走了。”我點了點頭,說,“不過你最好不要進去,他正在”我用手在臉上做出抹的手勢。
“敷臉嗎?”暴風皺了皺眉頭,說,“沒關係,我看習慣了,總不會比粉紅色更糟。”
原來,粉紅色最糟嗎?
“我先去找太陽了。”暴風走過我身旁,然後又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