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你是甘願冒一時之險,還是寧可在荒漠山林中終老一生,碌碌無為?你還要不要報父仇?”
當他走到柳相的屋外,心境已完全平和下來,只剩下殺氣暗斂體內。
柳相轉過身來,凝望天問,眼中的黑眸不時閃過一道紅光,他的修魔術已臻大成。若論單打獨鬥,修真界中無人能敵。
“天問,你有事嗎?”
天問知道,正面偷襲不是明智的選擇,垂首道:“攝政王前些日子與火公、摩伽妙交手,受了點輕傷。天問擔心攝政王的身體,特來探望。”
柳相頷首道:“現在,我的身邊,也只剩下你可以說說話了!”他的表情便如同慈父在與愛子交談。
他轉過身去,望月嘆道:“明日,敵人便要攻城,你有什麼打算……”
天問突然暴進,向衣袂不揚,氣勁集於右手,向柳相背心要穴抓去。柳相很少背對手下將領,機會稍縱即逝!
當一個人說話,在將完未完之時,是注意力最分散的時候。
凌厲一擊幾乎可以用完美來形容,天問對自己的果斷和時機把握都很滿意。
但就在柳相將要避無可避的一瞬間,柳相向右轉身,快捷無倫地躲過了天問的一擊,並且出手抓住了天問的後頸。
天問立時失去了反抗之力。
柳相笑道:“原來我還擔心,殺你時應要費些勁。想不到你送上門來了!”
天問在全力一擊下,防禦的罡氣最弱,而柳相的反應又超乎想象,是以一招被擒。他慘笑道:“攝政王,你因何要殺我?”他只想明白,柳相怎會在缺兵少將的情況下動殺機。
柳相不會給對手任何苟延殘喘的機會,他捏碎了天問的脖頸,這才揚起手,冷冷道:“我要你的真元。”
一道裹挾著煙霧的渾濁真元融入了柳相的掌心之中。
※ ※ ※
十萬大軍,將六素城圍了個水洩不通。
現在唯一能夠成為障礙的,只有柳相的修為。而摩伽妙、火公和九嬰聯手,勝券穩操。九嬰最擔心的,是柳相併不戀戰,若讓他逃出去,再想圍捕就難上加難了。
城門洞開,卻沒有預料中的軍隊殺出。
三境修真界的主要人物幾乎都集中在城門之外。
徐久,只見柳相一騎緩緩而出,身後並無軍士跟隨。
“好,很好!”柳相在數十丈外立定,環視眾人,臉上竟有笑意,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
他不慌不忙地道:“看來,我柳相的仇人今日都在此地,真是妙極啊!”
梅真兒道:“柳相老賊,你害我父王,今日是你死期到了!”
柳相仰天大笑,不理梅真兒,轉對九嬰道:“老夫後悔啊!”
眾人都沒想到他會說出這句話來,相顧愕然。
只聽柳相長嘆道:“我數百年苦心經營,一心只想統一天下。直到這幾日,我才知,我錯了!”
此話一出,連畢印臣和梅真兒都心中大疑,不自禁地要聽他說完。
柳相對九嬰笑道:“九嬰,你不可謂不是人才。這三境的戰爭,居然真的要結束了!說來,你也是執著之人啊!”
“天下一統,人人安居樂業,又關我甚事?得長生不老之身,飄搖於雲海天際,視萬物為螻蟻,以真元常滋我身,這才是人生極至啊!”
在場眾人皆聞言變色,柳相此話狂妄已極,將天下蒼生比做滋養自己的藥食,這根本就已背離了修真的原意。眼前的柳相,已是一個魔王。
柳相尖嘯一聲,已從風獸上躍起,長身暴進,竟然搶先攻擊,目標便是九嬰側前方的火公。火公祭起火鳳迎戰。
摩伽妙在火公身旁,知他不是柳相對手,早已向前挪移,祭起一個莊嚴巍偉的碩大手印,向柳相迎去。
九嬰亦祭起天刃,向柳相截擊。
一時間,幾大高手的巨招齊出,光華炫目,其餘眾人莫說反應不夠快,此時眼中眩得一眩,已不及援手了。
萬千道光華中,柳相飛進一半,這才祭起黑色骷髏罡氣。看其出手,竟是後發先制,此招一出,已顯示出他功力在摩伽妙之上。
四道氣勁相激,首先受創的是九嬰。他自旁側截擊柳相,天刃被骷髏罡形一帶,竟不由自主地被向後激飛,雖然並未重傷,但已失去再次進擊的時間。柳相的攻勢絲毫未受阻礙,徑向火公和摩伽妙撲去。
火公的鳳鳥罡形第二個撞上柳相黑氣,火鳳悲鳴,光華四散,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