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另一名神使在大神使道無盡的帶領下,奉命駐守多聞軍塞。我們失去了前方的一切訊息,冥軍在多聞擺了個空架子,佈下疑兵,將梵軍的主力拖住,騎兵卻奇襲了桑河堡。等我們得到訊息,桑河的守軍已經在交戰了,三天的時間,我率部順巨嶺馳援桑河,頂住了攻勢,但卻在那一戰中受了內傷。”
“是否從那一戰起,桑河堡外就再沒梵原人的村寨了?”九嬰想起一件事來。
年姓老神使奇道:“你怎知道?那一戰,北冥人為防走漏軍情,將桑河堡外的梵原村寨洗劫一空,殺了一千多人。從此,那一帶就再也沒人住了。可見,北冥人對於封鎖軍情多麼重視!”
“果然是那一次。”九嬰陷入沉思。
梅真兒問道:“怎麼了?九哥。”
九嬰道:“我從密跡長老陸須那兒瞭解到母親的一些事,她原住在桑河堡外,全家便是被北冥人殺了,時間也差不多是五十年前,想來,正是那一戰……年叔叔,你可還記得當時北冥軍參戰的千魔使有哪些嗎?”
第四卷疑兵
第三十章婆娑接旨'下'
年姓神使想了許久,搖搖頭道:“太久了,記不得了。”九嬰也知這太為難他了,那個右腮上有青記的仇人,只有等自己以後慢慢查訪。
九嬰嘆道:“一個錯誤的判斷,便是一千多平民和千萬梵軍的性命,甚至會因此被破城而入。看來,我對冥軍此次動向的判斷是過於輕率了。”他心中一直在回味“疑兵”這兩個字,北冥人此次動作是否會是疑兵?
梅真兒道:“判斷戰局,那是大神使和守將的事啊!”
九嬰道:“話雖如此,但是你想,象公王怒這樣的人都能負責城防,怎麼能讓梵原人放心呢?我心中總是放心不下。”
當晚又敘了一段別來之情,九嬰見幾位老神使都有些疲憊之色,便道:“太遲了,師父和叔叔伯伯們都休息吧。反正我這次來是要多住幾天的。”
樓甲道:“正好,木屋裡還有間房,給真兒睡。你和我睡。”
九嬰累了一天,也有些累了,扯過木枕,在樓甲的打酣聲中倒頭便睡。
“叭嗒~~叭嗒”睡到三更時分,九嬰驀地驚醒,凝神閉氣,已聽到屋外落葉碎裂的聲音,聽聲辨位,來者當是三人。
他修為已是神武境中期,即使在睡著時,感覺也較眾人機敏,聽到動靜便悄悄下床,閃到屋門後。
“應該就是這裡了!”走近的三人並不象是要偷襲,大聲說話,有恃無恐,到得屋門外,“戈登”一聲,徑直推門而入。
九嬰自門後電閃而出,罡氣急吐,一個紅色罡盾擋在三人面前。在未弄清對方是誰之前,九嬰決定還是小心為上。推門聲將樓甲等人俱都吵醒。
那三人反應頗快,見門內有人伏擊,立時綽刀在手,向後急躍,退出屋外。九嬰持盾緩步走出,藉著月光看去,見三人身著藍布長衫,一派普通修真者裝束。
九嬰喝問道:“你等是何人?為何深夜闖入!”
為首一人持刀戒備,道:“找人!這裡可有個叫九嬰的?”
九嬰詫異道:“我就是。”
那人昂然道:“我等三人是梵城虎賁衛!受梵帝旨意,召你進梵城。”
“既是奉梵帝旨意,可有憑牘?”九嬰沒想到梵帝相召,對方三人又身著常服,深夜到此,自然要加倍小心。
三人剛被九嬰的罡盾嚇了一跳,現在又見他索查憑牘,均面現忿怒之意。為首那人道一句“好大架子”,這才從懷中取出憑牘,大咧咧地遞給九嬰。
九嬰不理那人,細細驗了梵帝憑牘,他前幾日在繼元處見過梵帝圖章,確認無誤,這才說道:“好了。謝各位遠來傳旨,我會盡快啟程。”
為首那人仰著頭道:“不必等了,現在就隨我們星夜出發。”
九嬰見他態度倨傲,強壓火氣,道:“也好,容我和家人說一聲,我還要帶個朋友同行。”
那人有些不耐煩,剛說了半句“梵帝只傳你一人前……”樓甲已走出門來,睡眼惺忪,手中提著一盞竹燈,斥問道:“哪裡來的毛頭小子,連門都不會敲!”
這次梵帝急召九嬰,神使名成分派幾路虎賁衛,分別前往密跡島、婆娑湖和幾座城市尋訪。那三名虎賁衛趕了幾天的路,好不容易找到,原想帶上九嬰立即啟程,向上司邀功,先看到九嬰驗牘就有些不耐煩,再見到樓甲開口便罵,不禁無名火起。
其中一人上前喝道:“你算什麼?敢對梵城的虎賁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