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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未相見,兩人自然有很多感觸,但是姬紫月一如過去,清新脫俗,並非見面垂淚言離愁,而是輕鬆的調侃葉凡。
也曾傷感,也曾仰望星空,也曾黯然神傷的望著彼岸獨自喃喃,回想離別景,只有傷感。
真正重逢,不需淚水點綴,有的只是理解與瞭然,還有那份與眾不同的輕鬆。
“跟我想象的不一樣。”葉凡摸了摸下巴道。
“我的眼淚是星河,珍貴的很。哭哭啼啼,那是小孩子的做派。像我這樣風華絕代,堪破紅塵的仙人,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姬紫月一副自戀加點老氣橫秋的樣子,讓葉凡一陣無言。
當然,說的未必是心意,哭過,笑過,道出的也未必是心聲,最重莫過於一種明白的感覺。
“開飯,野炊開始了!”遠處,龐博、龍馬等招呼,那裡萬物母氣鼎沉浮,被架在了地心衝上來的神火上,誘人的香氣飄來。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盛宴,螣蛇羹、烤神鱷肉、熬山龜湯……應有盡有,奢侈的“一塌糊塗”,讓人目不暇接。
剛才殞落了那麼多的年輕至尊,許多都是古獸,自然不缺乏食材,這樣拼湊在一起,稱得上一場饕餮盛宴。
烤的金黃油亮的聖肉滴落下的油脂在火堆上發出哧哧的響聲,晶瑩剔透的筋腱散發神輝,香氣傳出去數里。這些美味尋常人哪裡能見到,可入口即化,精氣沖霄……
湯水自然是古天尊的命泉神液熬煉成的,芬芳撲鼻。
龐博撕下一個金黃油亮的神鱷肘子,分成幾份,放在眾人的銀盤中,詢問姬紫月,道:“雖然我們都踏上了古路,但是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相見,你還是沒有一點變化,皓月兄可好?”
姬紫月笑了,道:“你的變化好大,更加魁偉了,一丈多高的人,還以為是黃金巨人的後代呢。”
而今的龐博比常人高出一截,肌肉如龍蛇般纏在身上,鼓鼓漲漲的,古銅色的肌體有一種電芒在流動,強健無匹。
聽到這話,龐博想哭,道:“悲慘的人生,從我開始,都是棺材惹的禍。不過說起來你們也差不多,也是因棺而逐路。”
一群人都笑了,深刻明白龐博的苦衷。
姬紫月眼睛靈動,不明白其中的究竟,露出疑色,笑著問道:“怎麼回事?”
“唉,都說不見棺材不掉淚,我這一生賭跟它有關啊。”龐博長吁短嘆。
九龍拉棺,將他與葉凡帶出了地球。而後,他一路成長、突破,每每重大事件都與棺有關。吃了不死天皇的悟道茶樹棺材板,啃了妖皇虛墳的蟠桃古神棺。
“被棺材拉著上路,這麼多年來又天天啃棺材,我跟它緣分太深了,深得我想咬它,不,咬的都想吐了。”
眾人聞聽此言哈哈大笑,龐博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一身造化得來的還真是另類,以妖帝古經為基,間接吃了悟道神樹與蟠桃古幹對他影響極大。
姬紫月笑嘻嘻,露出亮晶晶的小虎牙,道:“你跑到這裡來尋我們,該不會是想吃我祖先的棺槨吧,我警告你,那可是石質的,你咬不動!”
眾人捶地,龐博一臉苦惱。
夜月下,美酒佳餚,故人重逢,充滿了喜悅與歡樂,眾人談各自的經歷與往事。
“皓月兄在哪裡,他沒事吧?”
“他離此不遠,被我鎮壓了。”姬紫月揮了揮小拳頭,一臉振奮與驕傲的說道。
眾人無言了,鎮壓自己的哥哥,虧她說的出來,倒也充滿了喜感。
葉凡猶記得過去她醉酒時小臉蛋紅撲撲的樣子,嚷嚷著要鎮壓她那萬惡的哥哥,嫌他總是管她,沒有想到而今竟然成真了。
“當年皓月兄聽到這句話時,滿腦門子黑線,將所有賬都算在了葉子的頭上,哈哈……”龐博大笑。
“我天縱神姿,這次翻手就將他鎮壓了。”姬紫月喝了一罈陳釀,小臉蛋又紅撲撲了,有些醉酒,與過去很像。
旁邊,小不點小聲嘀咕,揭她老底,道:“小姐姐在吹牛皮,明明是偷襲,將我與皓月鎮壓了。”
“胡說,不許揭我底。”姬紫月嚷嚷,第二罈美酒已經下肚,真的有點小醉酒了,怪小不點吃裡扒外。
“哐當”
龍馬遭了無妄之災,一個酒罈子被扣在了他的頭上,頓時讓他滿腦門子黑線。結果他卻打腫臉硬撐胖子,對肇事者露出一臉賤笑,道:“紫月仙子,聽說這裡出產神魔液,你見過嗎?”
眾人一起鄙視龍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