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才的一切太真實了,像是親身經歷,就在眼前,他有點不太確信那是夢還是真實的。
拉開窗簾,夜色很深,一片流星雨正在淡去,消失在天際。
葉凡驀地一震,那很像夢中消散的光雨,他的身體忍不住顫抖,淚水長流,盯著漆黑的夜空。
“奇怪,沒有預告說有流星雨呀。”另一個視窗,許曄託著下巴,好奇的眨動大眼,望著天空。
葉凡推開窗,騰空面去,追了下去,化成一道金光沒入遠空中:
房間內,許瓊吃驚的張大了嘴巴,手中的茶杯一下子墜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裂聲,水流了一地工
她幾乎不敢相信這一切,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無接受這個事實,葉凡如金翅鵬一樣劃破長空,這還是人類嗎?
突兀的見到葉凡歸來,在她的認知中,認為與地外文明有關,第一時間聯想到的是隆。綁架等,可是此時她卻石化了,那是……神魔文明嗎?
另一個房間,許曄驚叫,大聲喊媽媽,叫嚷著流星撞進家裡了。
少女天不怕地不怕,跑進這個房間,道:“媽,劃才你看到了嗎,一顆流星好像從我們家附近劃過,太神奇了!”
許瓊雙手護在胸前,停止了顫抖,在女兒面前她不想失色,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發生的一切過於驚世駭俗。
許曄十六七歲的年紀,活潑好動,蹭蹭跑到寄常,望著窗外,探頭看個不停,想尋找流星落在了什麼地方。
“媽媽,你臉色怎麼有點發白,萬才是不是受了驚嚇,不怕,有你寶貝女兒在此,什麼妖魔鬼怪來了,都得被我打跑,哼哼哈嘿。”她活潑的比劃了一個太極拳的起手式。
不過,當見到自己母親臉色依然不是很自然時,趕緊收起了頑皮,道:“媽媽,你怎麼了,我去給你倒一杯水。咦,那個小叔叔呢,怎麼不見了,他去了哪裡?”
許瓊羋復心緒,終於靜下來,道:“他有事先走了。”
天際盡頭,葉凡獨立夜空中,呆呆發愣,他不可能追上什麼,流星雨早已消失。
“為什麼,是你們嗎,去了哪裡?”
他覺得,人世間也許真的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劃才是父母在向他道別嗎?
可是,他又搖了搖頭,他是修士,尤其是強大到了這番境地,對於元神最為敏感,知曉其本質。
逝去了就是逝去了,不可能再現,無再生,這是不可逆改的天地本質,人都有一死,連古之大帝都不能例外。
“也許,是我自己的潛意識在療心傷吧。”葉凡長嘆,用手抓向夜空,什麼也搜不到。
他不相信命運,不相信輪迴,人間沒有轉世,但是劃才的經歷亦真亦幻,讓他怔怔不解。
他想到了在去西漠時,那名化道的老僧的話,來世,信則有,不信則無,歲月悠悠,世間終會出現兩朵相同的花,千百年的回眸,一花凋零,一花綻。
是否為同一朵,任後人去想去說,連那位古佛都不能明言。
“是我自己的潛意識在騙自己,還是他們真的在向我告別?”葉凡眼中淚水無聲的落下。
他寧願相信是後者,橫渡星域歸來,終究是晚了一步,連見到父母一面前未能,州才那是他們在填補他的遺憾嗎?
葉凡喃喃,誰也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不斷的低語,一個人站在夜空,想要永遠停駐下去。
他不想理性的思索下去,因為若是深究,古之聖賢早有論述,手札有記載,講過轉世,那不可能存在。
葉凡獨自一個人在星空下漫步,不去思,不去想,心中空空落落了在黎明時,他降落在了地上,太陽昇起很高後,他來到西山別墅區,許瓊將他迎了進去。
“哇,小叔叔你昨天怎麼突然不見了,我記得沒有看到你出去呀。”許曄睡眼惺忪,喜歡賴床,抱著一個大布袋熊剛剛起來。
“乖,你先去洗臉刷牙吃早餐。”許瓊推了她一把。
許曄雖然才只有十六七歲,但是與她母親一樣,身材修長,快要同高了,很聽話的點了點頭,道:“哦,好吧工”
這是葉凡人生遭遇的最大的打擊,他很想離開這個這裡,避開這片紅塵,所見到的一切都讓他悲傷與痛苦。
可是,他不可能就此離去,想知道父母最後的時光,想知道往昔的一切。
“你先吃點東西,一會兒我慢慢對像說。”許瓊攏了攏長髮,輕聲安慰道。
“我吃不下,你去吃吧,我等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