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結巴的說道。
林子欽小聲道:“這有什麼相干。”
是啊,有什麼相干。風不風流可不幹這個的事。就是唐玄宗納媳為妃,他也還是唐明皇不是。
“怎麼會這樣?是不是有人暗中安排啊?”按說皇帝不是那麼容易就見得到的吧,更遑論勾引了。
林子欽蹙眉,“據說是大半個月前皇上在龍船上呆膩了上岸去聽到她唱歌,然後就帶上了龍船。到底有沒有人安排現在還不得而知。”
“可她以前不是良家女子啊,之前還是這揚州府的花魁。你又是怎麼知道她和我家有過節的?”
“又沒有名分,也沒有擺在明面上。我不是輪值麼,無意中聽到她提到你才留心的。後來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林子欽瞅她一眼,這小女人夠厲害的啊,魏持己這些年來別說小妾,通房都沒有一個。這難得鬧出點青樓紅顏知己的事兒,也立即被她扼殺。想來這麼些年,魏持己就是憑了這個財得到她一心一意對待的。自己論勢力不及姐夫,論專一比不過魏持己,唉——
沈寄道:“多謝你特地告知。只是瓜田李下的……”秦惜惜提到她,怕不會有什麼好話。她可真是厲害啊,居然爬到龍床上去了。
林子欽正色道:“我這就走,你日後要是有什麼難處可以給我捎信。對了,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杯茶呢。”
沈寄看著林子欽走遠,心道我幾時欠他一杯茶啊?邊走邊想他們有數的幾次見面,終於想起她當初在大街上被蔣世子欺辱時說過要給林子欽端茶認錯的事兒來。那件事又不是她做錯了,可是林子欽後來給她作揖道歉,又給她解圍,現在又來報信讓她早做提防。她也確確實實是狠踹了他命根子一下,倒茶就倒茶吧。不過,也得有那個機會啊。
魏楹是個很大氣的人,可這不包括男女關係。事情沾惹到林子欽和嵐王,他絕對大方不起來。所以,她是不會有面見林子欽給他端茶的那個機會的。至於今天,倒是得跟魏楹說實話。不然不好解釋她怎麼就知道了這麼隱瞞的事兒。還有,夫妻之間最怕就是因為這種欺瞞弄得以後搞出更大的誤會來。再說了,林子欽讓劉側妃的丫鬟給他放風,到底會不會走漏訊息還不知道呢。沈寄想了想,林子欽今非昔比,應該是考慮到了這個問題的才對。可是,她還是該對魏楹和盤托出才是。
回去劉側妃那裡,就見到小芝麻已經坐到劉側妃身邊去玩兒去了,小手還正蠢蠢欲動的。看到她便趕緊收了回去。又坐了會兒,便有丫鬟來通知沈寄魏楹在前頭預備要告辭了。
沈寄便抱了小芝麻辭行,劉側妃讓丫鬟送了她出來在二門處和魏楹回合,坐了阮家準備的轎子到府門處又換乘自家坐來的馬車。沈寄一向不喜歡坐轎子,她覺得馬車穩當,不會像只憑人力的轎子那樣晃晃悠悠,因此出門不論遠近倒是坐馬車的時候多。給她趕車的也一直都是沉默寡言老實可靠的老趙頭。
所以,坐在馬車上,夫妻兩人還能說些話不必避著趕車的。不過,自己私下見過林子欽的事還是回去後再說吧。沈寄拍拍懷裡已經開始犯困的小芝麻,好在她下午飽飽睡了一覺,不然今晚也玩不到這會兒。像是去見劉側妃這樣一點也不熟的內命婦,有個好玩的小娃兒在一旁要好許多。
魏楹伸手揉了揉額角,像是有些煩擾似的,沈寄估著和方才見林侍郎和安王的事有關聯。不然也不會在外頭一點不露,上了車就擺出這幅表情來。
“怎麼了?”
魏楹聲音裡帶著倦意,“回去再說吧。”
看來還真是,有關那兩位爺的話題他們從來都只在兩人在臥房獨處時才會提起。
下馬車的時候小芝麻就睡著了,沈寄把她抱到床上。乳母上來接手,脫了鞋襪衣服,又擰熱毛巾擦過手腳。沈寄看一切安頓好了,這才回屋去。
魏楹獨自在屋裡,眼裡一陣明明滅滅的諱莫如深。沈寄便叫了值夜的季白打熱水過來讓他們洗漱。等上了床就感覺腰上一緊,魏楹把她抱了過去,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乾爹是安王那邊的人。”
“他們拉攏你了?”倒也不足為奇,林侍郎是文官,文官多靠向脾氣溫和好伺候的安王。只是,他一向老成,這回怎麼這麼旗幟鮮明的就站過去了?
“也許是在一個位置上太久了,等不及了。”
“可他都做到禮部侍郎了啊。”也是國務院副部長一級了啊,在這個位置上退休也很可以了。
“就是因為再一步就是六部堂官,再一步就是宰輔,所以才會坐不住。他在這個位置上都快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