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不用提了。他到如今已經壓根忘了有一個月沒見到母親的事,記憶完全的混亂了。
離小芝麻生日還有一個來月,不過沈寄已經在開始做準備了,只求盡善盡美。惹得小包子巴不得姐姐早些過生日,小芝麻也整天心癢癢的。
今天唯一休沐,難得不用加班。他央沈寄跳舞來看,沈寄便道:“除非你操琴。”
“好啊!”
古琴聲中,魏楹清越的嗓音響起:“南山有桂樹,上與浮雲齊。上巢雙鴛鴦,下合連理枝。不夭亦不傷,千載當若斯。”
沈寄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魏楹唱完挑眉,意味該你了。沈寄笑著拉了小芝麻過來,教她跳舞,小包子便也邁動圓滾滾的小身子跑過來。魏楹搖搖頭,手下不停。一家人嘻嘻哈哈的笑鬧了半日。小芝麻樂感很強,而小包子純粹就是來搗蛋的。
沈寄想了想,她本來以為以魏楹的性子,青天白日唱不出這樣的曲子。後來想想,這一路一起走過來,她受了他的影響,卻也在潛移默化的影響著他。魏楹從前對皇帝對皇家,那還是將愛國和忠君劃上等號的。對自己,雖然是喜歡,但不肯在外頭表露出來。現在,他對皇家的看法已經發生了變化。而且,肯在丫頭和兒女面前主動唱出這樣可以被聖人稱為‘亂雅之鄭聲’的曲子。
因為這個表現實在上佳,沈寄便遂了他的意,輕舞長袖,開口唱到:“皚如山上雪,蛟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躞蹀御溝止,溝水東西流。悽悽復悽悽,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魏楹手下的曲子隨之一變,小芝麻拉著在場中礙事的小包子站到一邊去看,似懂非懂的樂呵著。
待兒女們和丫頭都不在跟前,沈寄說道:“我真沒想到你還會唱這樣的曲子。”說完腹誹,她也太容易滿足了,成親九年,有兒有女了,才聽到一首情歌就這樣開心了。
“我還會唱別的呢,你要不要聽?”
“嗯?”
魏楹湊到沈寄耳旁,輕輕唱道:“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從我棲,得託孳尾永為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沈寄只覺半邊身子都酥了,看著魏楹俊美如昔的面龐不由想到,這個男人青澀盡去,怎麼能這麼迷人啊!還好當年沒有一心拒絕,不然現在豈不是要悔死了。雖然少了平靜的生活,可是還是這樣才多姿多彩啊。
她撫上魏楹的臉,“你如今簡直跟毒藥一樣。”
魏楹挑眉,“怎麼這麼說我?”
“可恨我明知道是毒藥,還欲罷不能深深迷醉!”
這個評價還不錯,“嗯,不錯。你也是我的毒藥,而且是沒有解藥的。就讓我們在一起飲鴆止渴吧。”尾音便落在沈寄的唇上,消弭不聞。
在小包子扳著肥肥短短的小指頭數日子中,沈寄的第三家窅然樓開張,在芙葉的張羅下,來捧場的人著實不少。是從揚州付調了骨幹過來幫襯,然後在京城招募培訓的人手。
那些人從揚州帶來了窅然樓的數十道經典菜色,也帶來了幾十只很受歡迎的曲目。魏楹庫存的古董這回又派上了用場,被借去陳列。沈寄賣掉名下不少產業,總共得了一萬四千多兩銀子。連著之前的,一共有兩萬五千兩。路過古董鋪子時,她鼓動魏楹進去看看,被他拒絕。而酒樓又是芙葉送的,除了裝潢的幾百兩竟沒有別的支出。於是沈寄頓時覺得又富裕了起來,尋思著再接再厲,多做些賺錢的生意,讓錢來生錢。這樣才不至於支出一大筆就捉襟見肘的。
窅然樓開張生意火爆,漸漸有了口碑,是真正的日進斗金。
而小芝麻的生日,也在夏日的尾巴上悄然而至。這一場別開生面的生日宴會,只請了親近的人家。場上小芝麻頭戴徐贇編的花環,被一眾小朋友簇擁著。一向愛做中心的丹朱一開始雖然有些不高興,但後來想著母親告訴她的,今天是小芝麻過生日,之前她又害小姨被拘了一個月,慢慢也就釋然了。就連小包子也和信哥拉著手跟在哥哥姐姐們身後隨著節拍亂舞。那些胡姬更是被搞得舞步全亂,連樂師都找不準節拍了。
一眾小屁孩們圍著篝火亂舞,累了就跑回來吃喝,還要親自動手燒烤,最後烤出一塊塊黑炭來。
小芝麻烤的雞翅,翅尖已經成碳,翅中還沒有好,劃開來滿是血絲,小包子嫌棄的躲開,靠進自己懷裡等著吃母親烤的,末了小芝麻也靠過來等著。
正在眾人被一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