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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嗯,到時候,何止是上海菜,想學什麼菜系都可以。”

“真的嗎?你沒騙俺吧。”南宮易初還是不信。

“當然。不過,七夜的考試可是很嚴格的,你要有思想準備啊。”

“知道,知道,俺雖然是個鄉下人,可是七夜這麼有名,俺怎麼會不知道呢。”

“好,如果你真能成功,那我們以後就是同志了。”郭小寶說著,向南宮易初伸出了手。

來北京這麼久了,南宮易初每天受的就是被人呼來喝去的生活,頭一次,真的是頭一次,有人平起平坐地對待自己,還管自己叫同志,還和自己握手。

他真是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他人很奘,手也粗,那兩隻粗壯的大手一下子就握住了小寶的手:“好,借你吉言,俺,一定全力以赴。”

雅馨笑了,笑得很開心,這個南宮易初真是挺有意思的,雖然他一口鄉音,可是說起話來,還是蠻文縐縐的。這和他的長相和衣著真是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啊。

“好了,走了。”郭小寶催促雅馨道:“你啊,別再這麼莽撞了,看見刀就奪,萬一傷了,我怎麼向你的父母交代啊。”

雅馨臉一紅,道:“因為我不想再看見有人死在我面前了。”言訖,居然眼裡噙著淚水。

郭小寶最怕見女人哭了,看來,這工作,今天是繼續不下去了。

“如果你還想幫我,每天晚上七點,我們在曼倩社門口等,去找雲陽。”

“七點,怎麼比今天還晚啊。”

“因為,我們明天要去的那個地方,那裡的人都是要等下半夜才會high起來的,七點,已經很早了。我是吸取教訓,明天,單刀直入,直接就去找雲陽,免得瞎耽誤事。”

其實,郭小寶是害怕,明天要去的地方,比今天的酒店還要高檔,還要高消費,今天有衝頭鄒水幫忙結賬,明天恐怕就沒這麼好運了。

66、相遇牛郎

更深夜冷,明月無情,殊不知望著它的人兒,在異地他鄉惆悵斷了腸。“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趙霞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深深地體味到這首詩的韻味。

月光如洗,把相思都寫在了趙霞的臉上。

相思?思想誰啊?

美人如玉?

不,錯了,趙霞還沒有心上人,不是不想有,也不是眼界太高,只是因為,不敢有。

你說,怎麼跟人家姑娘說:爹爹早亡,癱瘓在床的娘,兩個弟妹,這麼重的負擔,他能忍心讓誰家姑娘和自己一起擔呢?

舉頭望明月,不見廣寒宮;低頭思故鄉,但見菊花黃。

趙霞不想回家,回去幹嗎?空蕩蕩的屋子裡,只有自己一個孤零零的影子,家裡人都在鄉下,等著他寄錢回家。

工作黃了,哪裡再去找這麼高工資的工作啊?

錢錢錢,都說錢財如糞土,可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人生在世,無非吃穿二字,二字皆得花錢啊。

“窮人在十字街頭,耍十把鋼鉤,鉤不著親人骨肉;富人在深山老林,掄刀槍棍棒,打不散無義的賓朋”,這話真是一點都不錯,任憑你英雄好漢,飢寒窮三個字,都是抵擋不過的。

更何況,趙霞,只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呢。

“喂,幹什麼一個人在這裡發呆啊?”一個清脆的嗓音在背後響起。

趙霞下意識地回頭一看,身後是一個衣著時尚的男子,比雲陽時尚十倍都不止。

上身是一件緊身的T恤,上面繪著五顏六色的圖案,看不清是什麼。下身是一條緊身的豹紋褲,全身的衣服烘托出男子健美的體型。

脖子上掛著一串銀飾,墜子居然是一個骷髏頭的形狀,頭上兩側的頭髮被剃光了,頭頂的頭髮被吹成了貌似雞冠花的形狀,高高聳起,染成了黃色。

一隻耳朵戴著耳釘,嘴裡叼著香菸,但是並沒有點燃,雙手的中指和食指各戴著一枚戒指。

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兒。

這樣的人,趙霞知道自己是惹不起的,在曼倩社的時候,有時候散場很晚,回家的時候,常三三兩兩地看見這些人,他們喝得醉醺醺地,男男女女勾肩搭背,吹著口哨。

遇到這些人,趙霞總是緊走兩步,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說相聲的,是江湖人。

但說相聲的,不是混混,不是流氓,不是沒有教養的衚衕串子。

說相聲的,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