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去和瑞珠擠了擠。”亦萱不想讓徐婉清擔心,隨便囫圇過去後,便問道:“冬青姐姐說昨晚爹爹歇息在素玉閣,是嗎?”
徐婉清的臉色微微泛著粉紅,含笑著點點頭道:“是啊。母親和你爹爹和好了,元娘開心嗎?”
“真的?”亦萱眼眸微微一亮,想著難道真是自己給父親的那塊帕子起了作用?
徐婉清被亦萱燦爛的樣子感染。覺得自己的那些個別扭該徹底拋卻,便用力點點頭道:“真的,母親何曾騙過你。”
說著並不想她再多問下去,便捏了捏她的臉頰道:“好了,天色還早。你去側屋再小酣一會兒,等時辰到了母親再叫你起床。待會兒咱們還要去舅舅家拜年。中午你大伯應該也到了,咱們一家還得去寺廟上香,可忙得很。你若不睡,當心累著。”
新年第一天總是最忙碌的時候,徐婉清這些天已經為了籌備過年期間的一應物什忙得昏天黑地的,亦萱不想再新增她的麻煩,便乖巧地點點頭道:“嗯,那我先去側屋睡一會兒,母親也不要太累著自己。”
徐婉清摸摸她的頭,沒有再說些什麼。
等到了辰時的時候,徐婉清便將亦萱叫了起來。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按照大燕國的習俗每個未出閣的姑娘都要由母親親自在額前畫上花鈿,有幾朵花瓣便代表幾歲,寓意著花開富貴,同時也告訴眾人這姑娘今年多大,是否到了該說親的年紀,一般來往的親友看到都會暗暗留意。
徐婉清將亦萱按在梳妝檯上,一手拿著白玉羊毫筆,一手端著亦萱的下顎,專心給她描著花鈿。
冬青和瑞珠則隨侍在左右。
亦萱閉著眼睛,額上有癢癢的觸感,以往這個時候,她總是能躲則躲,不僅是因為畫上花鈿耗費她玩耍的時間,還因為她總覺得奇怪,好好地幹嘛要讓大家都知道她的年紀。
可是今日她卻很享受這樣的感覺,上一世的這個時候,母親身染重病久治不愈,不要說幫她畫上花鈿了,就是連下床都沒有力氣。
她也根本無心感受新年的氛圍,整個新年期間幾乎都是呆在徐婉清的房裡陪她聊天解悶,可縱使這樣,母親還是沒有熬過那年的春天。
想到這兒,她心中有些酸澀又有些感激,總算她重活一世沒有白來,母親現在不是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而是溫柔地耐心地替她畫著花鈿。
“好了。”就在她晃神之際,聽到了徐婉清輕快的聲音。
她抬眸,便看到瑞珠拿著一面纏枝青花的銀鏡遞了過來,“夫人的手藝可真好,以往每回過年,旁的姑娘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