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指寬的裂縫便能在石柱內部刻出一圈圈的銘文,這種離奇的工藝讓張國忠不得不想起了“玉碹”這種興盛於戰國的神秘技藝,只可惜此刻是白天,在外界光線的干擾下,很難看清銘文刻的到底是些什麼內容。
最讓張國忠感到疑惑的,便是這個紡錘狀空間的正中央,懸著一個蠟白色條狀物體,大概有成年人胳膊腕子粗細,在條狀物的中間,好像還有幾顆亮閃閃的銀釘,每顆銀釘之間大概有一紮長*的距離,由於光線問題,也看不清這白色物體到底是什麼東西。
“果然有蹊蹺…”雖說看不清石柱子內部的具體情況,但張國忠猜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了,這白色條狀物很可能是一條大得出奇的虯褫,如若果真如此的話,那這條虯褫的大小可真能去申請吉尼斯世界紀錄了,當年李村和王子豪家的虯褫,比起這個吊著的傢伙,充其量也就是個孫子輩的,不過這種利害的東西怎麼可能被吊(或者說被銀釘釘)在石柱子裡面?怎麼弄進去的?看著裡面一動不動的白色物體,張國忠一腦袋問號,
“爸,裡面有什麼?”張毅城看父親蹲在那用手電往裂縫裡換著姿勢的照來照去,心裡頓時湧起了一股好奇心。
“好像…確實是那玩藝,但是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活的死的…”張國忠想用手裡的樹枝去捅一下試試,但又夠不著,想撿個長點的樹枝吧,還得撒硃砂走過去,這也忒麻煩了吧…
就在這時候,地上本來立起來銅錢忽然又都倒下了,硃砂被一股莫名的小風呼的一下吹了張國忠一腳面。“這是什麼意思…?”張國忠一皺眉,看剛才那陣勢,石頭裡面這東西彷彿對外界來者充滿了敵意,但此刻不知道是投向了還是放鬆警惕了,尤其奇怪的是與此同時,張毅城的鷂子似乎也放鬆下來了,本來豎著的羽毛又順了下來,翅膀也不撲騰了,微閉起眼睛好像又要睡覺。
“哎?爸,你幹嘛了?把那玩藝宰了?”看著鷂子的情緒變化,張毅城也是一個勁的納悶。
“我啥都沒幹…!”張國忠也納悶,按理說修仙的畜牲是有靈性的,其道行越高靈性就越高,不但能看得懂“殄文”,甚至有的還能說人話乃至明人理(類似於《聊齋》一類的古代神話故事,很可能就是對於修仙畜牲的藝術化描寫,尤其是神話故事《白蛇傳》中的“白蛇”,按張國忠的理解很可能就是頂級的虯褫)。虯褫這種東西本身就是蛇修仙的最高境界,而裡面吊著的東西如果真是一隻虯褫的話,長成如此巨大,恐怕算得上是“仙中之仙”了,擁有變幻“銅錢臉”表情的智商也不足為過,這種畜牲的一舉一動大部分是有用意的,最開始銅錢臉表情的變化,很可能是這東西對外來者充滿敵意的表現,但此刻其打消了敵意,且把硃砂吹到張國忠腳上,卻不知道想要幹什麼。
用手扳了扳岩石縫隙,根本搬不動,無奈,張國忠又順著地上的硃砂印退回到了“分陰戟”內側,“大鵬啊,你說你們村裡不少開山炸石頭的?”雖說不情願,但畢竟是徒弟了,對這個孫大鵬,張國忠下意識的也換了稱呼。
“對呀!”孫大鵬看了看張國忠,“師傅,你不會是想…”孫大鵬指了指前方的石柱子,用手比劃了個挖的姿勢。
“對,你能不能想辦法給我弄點雷管來?夠把那個裂縫炸開就行,實在弄不來的話,羊鎬撬棍什麼的也行…”張國忠皺著眉看著石柱子,心裡一個勁的盆算,以前治虯褫,都是用像樣的傢伙將其腦袋切下來,而現在像樣的傢伙是有,但那東西在石頭裡面,想切腦袋也得想辦法先把石頭弄開啊…
“師傅…”孫大鵬嘬著牙花子一臉的愁容,“這個石柱子,可動不得啊…”
“有什麼動不得的?”張國忠一皺眉,“剛才我也動了,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
“您那不算動土!”孫大鵬指了指旁邊的山坳子,“這邊往北,還有一個石柱子,這兩個石柱子中間的土不能動啊,來的時候俺就說過,您忘了?”
一說到這,張國忠心裡也是一動,心想是啊,剛才光琢磨著怎麼把石頭弄開把裡邊的虯褫除掉了,竟然忘了這山裡石柱子有兩個,而這兩個石柱子中間彷彿還有著某種神秘的關係,倘若不把著兩根石柱子具體是什麼東西搞清楚就冒然動手,沒準真的會惹上什麼麻煩呢。“那你帶我們去倘山頂!”想到這,張國忠開始收拾地上的銅錢,“那東西好像被釘在裡頭了,而且好像也消停了,估計沒什麼事,別怕,快走吧…”看著孫大鵬好像不大敢走出“分陰戟”,張國忠收拾了一下銅錢自己一步先邁了出去…
雙乳山本不是什麼大山,所謂的山峰,充其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