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門,也消失在夜幕中。
“爸!我媽…到底怎麼了…?”張毅城已經嚇傻了,柳東昇出去大半天才緩過神來。
“毅城…你去我那屋鋪底下,把我作法用的包給我拿出來,想想家裡有什麼能用得上的都給我裝上!”張國忠並沒理會兒子的問題。
“爸…你別!”張毅城也慌了,眼下父親嘴角還流口水呢,這個德行出去就算碰上舅姥爺都打不過啊…
“你…聽話!!!”張國忠一較勁,竟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兩步便來到了電視櫃旁邊,拉開抽屜一通亂翻。“毅城,你聽話,在家好好待著,我等會就回來…”邊說,張國忠邊把兩根行針刺入了耳後,脖子上眼見就爆出了青筋。
“爸…你…”
“快去!!!”張國忠一聲暴喝,把張毅城嚇得渾身一哆嗦,只能乖乖地鑽到臥室床下把張國忠裝法器的包拿了出來…
與此同時,村南墳地。
就連戴金雙也沒想到,王四照這把年紀竟然還能有如此身手,出門幾分鐘便跑沒影了,幸虧有這大蛇“老五”,聞過了王四照的氣味後便如同警犬般緊追不捨。跟在“老五”後面,這戴金雙追得正起勁,卻忽然發現“老五”在前面不遠處也停了下來,調轉身子把頭轉向了自己,張開嘴不住地吐信子,戴金雙也明白,這是“老五”不讓自己再往前了。
“怕什麼!?”戴金雙站住腳,定睛看了看周圍,只見一排柳樹橫在前頭,在戴金雙的眼中,柳樹後青光映現,陰氣頗重,偶爾還能看見幾個冤魂野鬼遊弋其中,但都不是什麼成氣候的東西。
“聚陰池…?”戴金雙也不免一楞,就在這時,只見前方兩棵柳樹之間忽然紅光一閃,轉瞬即逝。“想借著陰氣藏起來?”戴金雙冷冷一哼,快步奔向紅光閃過的地方。要說這片地,可著實不是一般地,這裡便是當年李大明挖出清朝棺材著了道的那片“殍地”,而那排柳樹,便是當年馬真人指導村民種來擋陰氣用的。要說這幾年的雨水著實不小,加之這操場河在改革開放以後作為周邊幾個村的主要灌溉水源,還清過幾次淤,此時此刻河中的水量比張國忠下鄉那些年多了不只一點半點,這片殍地中存匿的陰氣也更是有增無減。
作為吃過“虯丹”與“蛟丹”的人,戴金雙擁有洞徹陰陽的本事:不但眼睛能看穿陰陽,身體更夠察覺十分細微的陰陽變化;隔著一堵牆僅透過陽氣多寡便能曉得屋裡有個人;即使揹著身也知道你在幹什麼;大半夜根本不用打手電,僅透過天地間的陰陽界限便可飛身狂奔,跟紅外線夜視儀也差不多。但這種本事也不是在哪都好用,如果身處陰氣過強的環境,這戴金雙便只能看見屬陰的東西,很難察覺陽氣的存在,身體感覺也會遲鈍很多,例如在水裡,戴金雙只能依靠正常的視力去看東西,而戴金雙早年洩露天機過多,正常視力也幾近“弱視”,跟睜眼瞎差不多了,這也是其盜墓每每至少帶一個手下幫忙的主要原因,大部分墓穴中陰氣過重,雖說尚達不到泡在水裡的程度,但也會對其洞徹陰陽的能力造成一定影響。
追到剛才看見紅光的地方,戴金雙也並未冒進,而是停在原地觀察起了周圍的地形,在自己的眼中,前方灰濛濛的一片,就跟下霧一樣,遊魂野鬼三三兩兩,想必是墳地一類的場所。“跑到這來幹嗎?想躲起來?”戴金雙正暗自疑惑,忽然看見霧氣深處有一團紅光格外耀眼,而且並未像剛才那樣轉瞬即逝,而是如探照燈般長明不熄。
“想擺陣…!?”戴金雙也沒多想一飛身便竄進了“殍地”…
背上包,張國忠乾脆把張毅城反鎖在了屋裡,但到了院門口卻抓了瞎:四外黑洞洞一片,往哪追?正著急。忽然聽見牆頭一聲鳥叫,抬頭一看原來是隻倒插門的野鷂子,“怎麼跑這來了…!”張國忠一陣納悶,這隻鳥本來一直在家裡“自力更生”啊,怎麼飛到這來了?正納悶,這鷂子忽然飛落在了院子裡的花池子上,嘰嘰喳喳的叫起來沒完。“怎麼了?”張國忠走到花池子邊上,開啟手電筒一照,只見兒子早年養的那隻母鷂子“棗花”。正在花池子裡奄奄一息,眼看就不行了。“這…他孃的…”張國忠頓時明白了。之所以王四照能找到這,這肯定是這廝趁這野鷂子外出覓食的時候抓住了母鷂子,野鷂子找不到媳婦,肯定會飛到這裡找主人,這王四照也便跟著野鷂子找到了這裡。
“連個鳥都不放過…”張國忠罵著街又開啟了房門,“毅城…你那個鳥快不行了…你看還有沒有得救…”就在這時,野鷂子忽然一躍而起開始在院子上盤旋,邊飛邊叫。
“爸…它好象是讓你跟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