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的囚室中,牛布全身赤裸雙肩被鐵鏈穿過釘在牆上,幾處深可見骨的傷口已經發黑不再淌血。一個手拿刑具的黑袍大漢正氣喘吁吁的站在牛布面前。“呸!一個荒夷蠻族嘴還挺硬,皇甫家許了你什麼好處?我勸你早點說,還能得個痛快!”
牛布已經被連續折磨了半個時辰,硬扛著身體的摧殘一聲沒吭。他知道抓自己來的與給鐵花施加烙印的是同一夥人。他們想逼牛布說出皇甫家有什麼目的,為什麼和尋安使走到一起。
又有三個身披黑袍的人進來,啪,為首老婦將一隻黑鴉扔到牛布腳下。黑鴉剛落地還能撲騰翅膀掙扎幾下,沒一會原本漆黑的眼珠絕望中變成了灰色,躺在地上不再動彈。
“再不說下場和她一樣。”老婦表情冰冷沒有一絲感情。
“王八蛋!!!”牛布看到黑鴉再也沒法剋制自己大聲嘶吼,一股血沫從嘴裡噴出。
老婦走上前輕蔑的看著牛布,雙手在牛布胸口遊走。摸到一處傷口猛地用力把手深深地插了進去,使勁轉動。原本已經不再出血的傷口剎時間血漿橫流,老婦將臉貼靠在傷口處,貪婪的大口吮吸血水,另一隻手還在不停撫摸身體。
看到眼前一幕其它幾人一陣後背發涼,此人不是妖獸卻生吞活人血肉實在可怖。老婦嘴下不停臉上泛起一片紅暈:“蠻族血肉真是上好的補品吶,可惜了你是純陽之軀,不然這副身骨我還能拿來一用。”直到如何用力都不再有更多血液流出,老婦這才意猶未盡的離開牛布。再起身她臉色紅潤了不少,頭上白髮也少了許多。此時牛布因為氣火攻心、失血過多已經昏去。
“還沒死,你們看著他。”老婦擦手轉身走出囚房。
“荊局長,口紅!口紅!”見老婦從地下室上來嘴角豔紅,秘書連忙掏出紙巾。
“唉呀,你看看我光顧著查資料了,這儀表都失態了,幸好有你提醒。”老婦一副平易近人模樣,接過秘書遞來的紙巾沾了沾嘴角。
秘書連連擺手:“局長看您說的,您就是太專心工作了!哪顧得上這些,您以後需要什麼資料跟我說,我去給您拿。樓下資料庫年久失修通風裝置陳舊,待久了對身體不好。”
“沒事小徐,樓下有些檔案是局裡機密,我也是打了申請才能進的,這種小事都不讓我幹,怎麼是嫌我老了?”
“哪能啊局長!您平時就年輕,今天看著特別年輕!這要不是怕別人聽見對您影響不好,我都想叫您姐了!”
老婦對秘書的話十分受用,滿意地拍了拍秘書肩膀表示讚許:“就你嘴甜,走吧咱們出發。”
山洞內,三央也是同樣緊張。發生在時兮身上的變化,他只在典籍中看到過相似情況——渡劫。裡世界靈氣濃郁,所以生活在那裡的人壽命比神州要長上許多,普通種族都能輕鬆活過百年,更別說三央這種修行之人。即使是這樣,渡劫成仙也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發生過了。尋安府中記載最近的一次發生在兩千年前上古妖獸領域,當時天降祥瑞一隻八爪火璃周身金光飛昇成仙。
法陣中的時兮似乎感覺不到外界發生的事,身上紅光越來越濃,胸口隨著呼吸有規律的起伏。眼看外溢的能量越來多,洞室內的石壁承受不住壓力出現裂痕,開始晃動。再這樣下去整座青要山都有坍塌的危險。不能讓她在這吸收藥材靈氣了,三央決定出手。
靈犀相通法相真身怒目圓睜,八條手臂各執一件法器衝入陣中。八件法器脫手而出,其中五件落入五芒星陣腳鎮守,其餘三件懸在空中試圖將外溢靈氣聚攏其中。三央緊隨其後將八面漢劍丟擲,漢劍立在陣眼越變越長一柱擎天,牢牢抵住洞頂。法相真身靈體巨化化身三丈巨人,八臂張開將四周石壁撐住。三央頂著靈壓艱難的向時兮靠近,直到一米遠近處再前進不了分毫。
其實還有別的方法能夠打斷靈氣吸收,但是三央還是選擇了最不會傷害時兮的一種——冒著靈壓衝擊用肉身硬抗。只要能夠喚醒時兮意識,打斷空冥狀態,吸收就能停止。
三央身體受到太大壓力不能動彈,只能努力伸出一隻手臂想要觸到時兮。靈氣無形似有意識,感知到有人試圖打斷吸收,紛紛聚到時兮身前形成靈力風暴阻攔手臂。衣袖早已化作粉糜不顧手臂被靈能腐蝕到血肉模糊,三央始終沒有放棄。
終於,在整條手臂就要被風暴撕裂前,三央點到了時兮的胸口。宿主受擾,靈氣四散逃逸被陣法中的法器催去。時兮一個踉蹌向前栽倒,被三央單臂環進懷中。洞內法陣漸熄,法相真身隱去身影,青要山上空不知何時聚攏的大片烏雲也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