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入。
現在,他可為難了,不知如何向家人說明,畢竟龍門的總部在美國,家人都清楚這個地下帝國的存在。
因為大家都是中國人。
“那虹虹怎麼辦,要當極道之妻嗎?”身上刺青一定痛翻天。
“日本電視節目看多了,以後要慎選第四臺。”
唉!頭疼了。
一個過份天真、愛幻想的未婚妻,一個凡事冷靜,和黑社會扯上關係的聰黠小妹,他該擔心哪個?
天呀!他沒事幹麼來加拿大趟渾水。
鳶爾商大嘆老天作弄,讓他困於進退兩難的境界,辛酸無人訴。
“笑是你的招牌把戲之一,儘管得意吧!”樂極必生悲,人生常態。
鳶虹戀兩腳曲在胸前,視線落向眼前七十二寸超大電視牆,解開的髮辮散落在沙發背,慵懶的神態帶著誘人媚色。
此刻的她不再像純真的小女孩,而是性感的魅惑女子,牽動龍翼的愛戀和瘋狂。
“我對你是認真的,絕無虛情假意,你何時才肯放開心懷接納我?”他撩撥著她散發洗髮精香味的烏絲。
“等勞倫堤安山夷為平地時,我就相信你的誓言和真心。”現在的衛星節目越來越難看。
龍翼二話不說地取來無線電話,撥了通電話給加拿大總理,揚言要炸燬勞倫堤安山,希望他不要介意……
“你瘋了。”她趕緊切掉電話。“我不過說說而已。”
她知道他不是開玩笑,電話有免持聽筒裝置,她非常清晰地聽到那略帶法國腔的英語,正是電視畫面常見的人物。
威脅要炸掉人家國家的山,他已經瘋得徹底,藥石罔然。
“我為你而瘋狂。”他強行扣住她的腰,神情熾熱而張狂。
“我不值得。”
“在我的眼中,只有你才是我的唯一,我要定了你。”她值得他付出所有。
她的眼眶無緣無故蓄滿了淚水。“我的心好痛,你告訴我為什麼?”
“你怎麼又掉淚了,接受我真的有那麼難嗎?”他的心一樣會痛。
“我不知道,我總覺得心口有道枷鎖,一直阻上我去愛人。”她哭著撲進他的懷中。
“別去思考,跟著你的心走,我會一直在這裡陪著你。”龍翼緊抱著她低喃。
“我連家人都不愛,你怎能要求我有心,好難,好難。”她真的不愛家人,有的只是關心。
鳶虹戀哭得悲哀,眼前又浮現一幕幕幻影。
身著宋服的美麗女子光著腳在溪邊嬉戲,水中的魚兒驚惶失措地連忙躲開,有道豪放的男子笑聲在一旁鼓動,逗得她潑水向他。
那笑聲是多麼熟悉,一遍遍在她腦中迴繞,逼得她無路可退,一股莫名的恐慌不斷追趕她,迫使她喘不過氣來。
一切都是真實存在過,她癲、她狂,她急於找人分享,否則真會瘋了。
“我看到你在馬上,威風凜凜的策著馬,溫柔地用黑色披風裹著一位美麗女子。”她彷佛聞到被風上的男人氣味。
“傻瓜,我只和你並騎過,哪來的其他女人,你在作夢吧!”他輕哄地吻吻她的發頂。
是呀!夢。“一個是你,一個應該是我,我們在夢中談情說愛,好不快樂。”
“在現實生活中,我們一樣能成為永恆伴侶。”他是愛她呵!
鳶虹戀淚中帶笑的抓緊他的肩頭,似在強忍什麼極大的痛苦,指尖抓破他的面板。
“夢裡你背著一把發亮的鐵劍,不斷的對我說愛,你說生生世世永遠相守在一起,不離不棄。”
發光的鐵劍?!現在還有這玩意嗎?除了古董。“我愛你,戀兒。”
“不。”
“不?”他不解。
“戀是我的姓,你不想和別人一樣叫我虹鳶,所以老愛喚我小戀兒。”
“戀兒,你到底在說什麼?”他輕搖她的身體,感覺在那一瞬間她變成了別人。
龍翼警覺到一絲怪異,彷佛她陷入另一個時空中掙扎不出,反而被牽著走。
這是她一直不為人知的夢中事嗎?
“垠天,我不要你死,我一定會救你的,你要等我……”她哭泣的夢囈著。
“戀兒,你醒醒,我沒死。”他一急,連連摑了她兩掌。
他很害怕就此失去她,更嫉妒她口中急切呼喚的男人名字。
垠天究竟是誰,和他或是和她到底有什麼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