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再重組……無休無止,天地倒轉……
他沒有出手,神態自若地輕嘬著紅酒,眯笑著看我——拿著詭笑彩色小丑牌在B會場中幻舞的身影。
那天晚上,我已記不清是如何回到那奢華不似自己的房間。只依稀記得,那時的我是痴痴地蜷縮在床角,死死握著那張小丑牌不可鬆手。
他說,你給了他們最美的死亡。只一剎那,甚至沒有讓他們感到任何痛苦就走向終點。
他說,你沒有做錯。他們看似多麼潔淨不染一絲汙穢的雙手,卻佈滿了不知多少人的血液。他們沒有一個是無辜的,你做的只是你應該做的。
他說,小徒兒~你做的很好~
許是見我沒有任何反應,便難見地輕喟:“這麼小小的考驗你都過不去,你要怎麼去面對更加血腥的未來。更不必談你說你要守護什麼了……”
我抬頭,雙瞳漸漸恢復焦距,看著筆挺的身影離開。紅松木門無情地將我關在這個狹小的金絲籠中。
自己這是怎麼了呢?明明對自己說好不會害怕的。為何……像個膽小鬼一樣不肯出殼?
這樣的我,要怎樣去面對幻影旅團。這樣膽小無能的我,到底要怎樣去面對那些嗜血的螞蟻啊!
我裹緊雪白的蠶絲被,若雪上孤單的一抹紅,等待早已過去的盛夏。
就這樣,一直渾渾噩噩的,麻木痛苦的過活這幾天。
西索的任務一個接一個的下來,讓我絲毫沒有喘息的機會。
我努力扮作提線木偶,穿著酒紅色的晚禮服僵硬的行走。
一幕幕的死亡場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它們只有時間地點的不同,無其他任何差別。
那些人的瞳孔渙散,努力想映出兇手的模樣,卻終究是茫然空洞的吶喊。
西索鞭撻著我,而我則強迫著自己。
或許不該用“強迫”二字。
每當西索下任務時,我都會突然變得異常興奮衝動,血液加速流動衝向大腦中樞,彷彿上一秒那個害怕膽小鬼的我根本不存在。而當冷靜下來時,又發現有那麼多屍體橫躺在我眼前,衝擊著視線。
我害怕,恐懼著我心底的那個惡魔,害怕它終有一天會撕碎我的理智,佔據我的身體。
這個惡魔也是引誘我在賤井塔初次發現過錯的東西。
我開始有些懂了,奇犽那時如同受傷小獸般無助彷徨。他畏懼著被人知道,他是一個殺手,還是一個兇手。
“小徒兒~這次的任務有些危險呢~你確定要接?”面前著男人說道。
他又換回了那身小丑的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