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死了過去。
只見她深深的垂著頭,一頭秀髮遮住了上半個身子,看起來已是奄奄一息。
簡秋看到此情,再也忍不住,而此時他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不便,當時身形接連幾個縱躍,已撲到了這少女身邊,把此女垂下的頭搬起來一看,忽地大吼了一聲,道:“小妹……小妹……你……”
語不成聲,竟抱著這鏡後少女痛哭了起來。
銀瓶這時見了,真嚇呆了。
她走過來,推了簡秋一下道:“是怎麼一回事呀?她怎會是你妹子呢?”
簡秋哭了幾聲,霍地自背後掣出了一口長劍,把系在那少女手足上的繩索斬斷!
銀瓶目睹著如此情形,一顆芳心也是無比的憤慨,她姐妹二人從小跟隨“心如”,雖沒有學得什麼好來,可是到底不失少女純真。
此刻目睹風火道人如此殘酷作風,這位銀瓶姑娘一時禁不住為之髮指,當下同情之心大起,竟忘記了自己此刻的立場。
她匆匆把自己一件外衣脫下來,遞過去道:“先把這件衣服為這位姐姐穿上吧!”
簡秋忙接過,匆匆與春濃披上,銀瓶伸手在她口鼻上試了試,點頭道:“還有氣,不要緊,你暫時把她交給我為她活一活血,也許還有救!”
簡秋點了點頭,悲憤道:“如此有勞姑娘了!”
他與春濃雖是兄妹,可是到底彼此均已成年,不便過於接近,何況春濃又是赤裸著身子。
當時銀瓶接過簡春濃,只覺得對方身上燙得嚇人,便匆匆抱著她奔離現場。
這座白石高臺之下,竟是十數里方圓的一片火海,其色純紅,如同是擠出來的一鍋橘汁也似。
這片紅色的岩漿,咕咕嚕嚕的沸騰著,整個火海之上,瀰漫著一層白色如同濃霧似的白煙,看起來煞是怕人!
簡秋自從目睹妹妹如此慘相之後,已像是失去了理智,就在銀瓶抱著春濃返出之時,他騰身縱上道壇之上。
這是一座紅木搭就的大臺子,兩側各樹立著五面血紅色的旗幟,整個的臺上,透出一種沉沉的死氣。
簡秋上臺之後,鼻中聞到了一種說不出的腥羶味道,他知道,風火道人設此祭壇,為的是煉“不死仙丹”,心中一陣怒起,揮動了掌中劍,一連十數劍,把兩側的十面血幡,全數砍倒。
道壇上立刻興起了一片黑煙,那種腥羶的味道似乎更重了!
簡秋砍倒血幡之後,心中才算出了一口氣,他正要轉身躍下臺來,目光轉處,卻又忽然為他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原來在這祭壇正前方,還設有一個白木長案,怪異的是,在案面上,竟然擺置著大小近百個白色的瓷罐子。
簡秋走過去低頭細看了看,只覺得一股濃重的腥羶之氣,上衝鼻樑,差一點要嘔吐出來。
這才看清,原來這些瓷罐內,皆盛著大半罐鮮紅的血膏。
那條白木長案,是略微斜立著的,這些瓷罐是被安置在案上的木格之內,是以雖是傾斜立著,也不會滑落下來!
簡秋忽然明白了這些瓷罐內,定是存放著風火道人採集而來各種動物的血膏,以湊成一百0八之數,用以提煉不死仙丹!
想到這裡,更是憤怒填膺,試著數了數案上瓷罐,果然是一百0八個。
只是正中一個瓷罐,卻是空著的,想是留著採取簡春濃血膏用的。
看到這裡,簡秋忍不住冷冷一笑,忽然,他覺得眼前紅色光華連連閃動著,只見那個樹立在臺前的大銅鏡,竟自行向後徐徐翻動過來。
簡秋這才發現,由鏡面上反射出百十道紅色的奇光,無巧不巧的,照射入案上那些瓷罐之內。
那些罐內的血膏,立時發出一片“噗噗”之聲,發散出一些白色煙霧。
簡秋一時火起,身子一騰,已落到了大銅鏡前,右掌猛地向外一抖,由掌心內發出一股極大的內力,直向鏡面上擊去!
只聽得“波”一聲脆響,那座丈許高的大銅鏡,頓被打成了粉碎。
簡秋擊碎銅鏡之後,膽力更大了,心忖一不做二不休,乾脆騰身上臺,掌中劍連連落下,把案上的血罐一齊砍了個粉碎,血漿飛淺得滿處都是!
風火道人十年收集的苦心,這一霎間,已全數毀在了他的手下!
正當他砍得來勁的時候,忽見銀瓶自外面奔來,見狀大叫道:“你這是做什麼?老天呀!”
簡秋看看已差不多全毀了,才收住了劍,仰天狂笑道:“老賊的苦心是白費了,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