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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讓古家輕易就渡過衰落之危,日後說起,哪裡有她半分的功勞。

有些事,有些人,有些話,不到緊要關頭,誰又能看到不可替代的重要性。

她不僅要在古家立足,指不定日後,還要與古仲一爭高下,奪這古家的主事權,畢竟她所揹負的和要做的事,光憑她一人的力量無異於蚍蜉撼樹,而古家,自是最合適不過的踏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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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墨徽和白姿蘭

是夜,暗月無光,連依稀星辰也沒有。

已過辰時末,古緋還端坐在花廳中,她穿著白色中衣,青絲散著,整個人恍若雕塑,無聲無息,偶有夜風吹拂,帶動衣襬,露出半截瑩白肌膚,在油燈都沒點的廳中迷濛出淺柔點光。

苦媽一身灰色粗布衣回來之時,見到的便是這模樣的古緋,她身形頓了頓,繼而腳步一轉,摸出火摺子點燃油燈,才小聲的道,“姑娘,怎的還沒休息?”

黑瞳中油燈焰火搖曳生姿,像是鎏金雕就,她淺聲回道,“等你。”

聽聞這話,苦媽鬆弛耷拉的眼一眯,末梢細紋彎起就笑了,她到古緋跟前,撿起榻上的薄衫搭她肩上,“老身辦事,姑娘放心就是,往後不可如此晚坐,您的身子才剛見好,受不得冷。”

古緋也沒打斷苦媽的話,她聽著這??碌倪脒叮?旖遣蛔躍豕雌穡?耐肪咕躋恢直蝗斯匭牡母芯趵礎?p> 苦媽見好就收,她也沒指望古緋全聽進去,當即面色一整,說到正事上,“果然不出姑娘所料,那道人死的蹊蹺。”

聞言,古緋娥眉一挑,眸底有灼灼的流光而起,“如何個蹊蹺法?”

“姑娘請看。”苦媽將黃銅仕女油燈挪到古緋手邊,然後從懷中摸出張絲帕來,絲帕揭去四個角,便露出幾根捲曲的頭髮絲來。

古緋湊近細看,發現這幾根頭髮絲有那麼一兩根顏色淺淡,顯然不是一個人的落髮。

苦媽將絲帕攤開在案几上,指著其中幾根道,“這幾根是老身在那道人屍身上拔下來的,而這幾根卻是老身在道人身上發現的。”

後幾根,便是那髮色淺淡的,古緋半點不忌諱,她伸手捻起其中一根,放到眼前細看,卻沒看出什麼名堂來。

“身上沾染上他人的髮絲,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古緋將那幾根髮色迥異的撿出來,擰成一撮,在指尖纏繞而過,就將之揉成一小團。

苦媽淡笑著搖頭,“姑娘,可別小看這幾根頭髮絲。”

古緋看向苦媽,不甚明白。

苦媽臉上表情高深莫測,從耳鬢滑落的銀絲在油燈光線中發亮,“老身敢斷定,這幾根頭髮必定是兇手在檢視道人是否徹底嚥氣之時,無意被道人的衣裳給勾下來的,且絕對是女子所為。”

“哦?”古緋生出了興趣。

“姑娘剛才擰了那幾根發,可是發現髮絲異常順滑,順發根而下,指腹會有點滴的油膩之感。”苦媽娓娓道來。

古緋眸色一亮,苦媽的話像是道閃電,從她腦海嗤啦劈過,她隱隱抓住了些什麼。

“髮根滑膩,那是因為女子常用蘭膏頭油的緣故。”苦媽進一步的解釋。

古緋恍然,她想了下,捻起那撮發放到鼻尖嗅了嗅,沉吟半晌道,“是桂花蘭膏香,聞著好生熟悉,我一定在誰的身上聞到過。”

聽古緋這樣說,苦媽毫不懷疑的就信了,別人或許不知道,可她對古緋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剛好同樣曉得古緋那敏銳於常人的嗅覺,這是一種天賦亦是一種得天獨厚的優勢。

“不著急這一會,很晚了,老身推姑娘去休息。”說著,苦媽將古緋手頭那點發絲接過,放回絲帕裡,就欲去推輪椅。

哪想,古緋人往後仰,靠在輪椅背上,眼也不眨地看著苦媽,半點沒有要去睡覺的意思。

苦媽臉上的笑意一僵,止了動作,怔怔正視古緋,好半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種難堪的靜默在兩人之間蔓延,無聲無息又暗潮湧動。

苦媽垂下手,蠟黃的臉上有厚重的陰影覆蓋,許久都看不清她的表情。

古緋的神色越來越冷,直至那雙眸子中都生出寒冰碎雪,“苦媽,你知我想知道什麼!”

苦媽手一顫,她緩緩抬頭,看著古緋,以自己都難聽清的聲音道,“姑娘,老身明白你想知道什麼,老身也都查清楚了,可……”

“可如何?”古緋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