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嬤嬤都查了出來,原來是針線上的一婆子偷了去,這婆子好酒好賭,日輸急了眼,便持青瑤的手串偷走翻本。本她是翻了回來,卻又起了貪心,見青瑤沒有怎麼查問,便將那串石榴石的十八子手串據為已有了。沈嬤嬤回了青瑤,青瑤讓沈嬤嬤做主,沈嬤嬤便回過了正管著家的李氏,查抄了那個婆子,果然還發現一些其他的貴重之物,連老夫人從前一頂臥兔兒上的藍寶石,都被她偷了來。李氏大怒,立刻將那婆子送官究辦,為頤年居拔除了一個禍患。
頤年居的動靜陳氏自然沒有機會知道,自王府回來,她又進入了禁足狀態,直到有一天,陳氏的妹妹楊陳氏登門拜訪求見陳氏。
老夫人聽了回稟,皺眉說道:“這楊陳氏平日甚少登門,都是派奴才來請安的,怎麼突然就來了?”
李氏也不知道,只能笑著說道:“大嫂這陣子被娘禁足,甚少回孃家走動,許是記掛了吧。”
韓老夫人皺皺眉頭,沉聲說道:“那便讓她們見一見吧,著人仔細服侍著。”
李氏會意,忙應了下來,便安排去了。韓老夫人雙眉緊皺,一時想不透這楊陳氏的來意。
楊陳氏先進來給韓老夫人請了安,韓老夫人淡笑的說了幾句話便打發李氏送楊陳氏去了遠逸堂。陳氏一看到楊陳氏,自是分外激動,她忙說道:“多謝弟妹送舍妹過來。”
李氏笑道:“是孃的意思、大嫂不必言謝。”
陳氏瞧著李氏大有坐下來不走的意思,便勉強笑道:“弟妹事情多,我便不耽誤弟妹了。”
李氏淡然一笑,半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大嫂真是拿弟妹當外人呢,可見得你們是親姐倆兒,要關起門來說悄悄話兒,弟妹我是再不能聽的。”
陳氏和楊陳氏都尷尬極了,笑不是不笑不是。李氏這才笑著邁步走了處去。一直看著她出了遠逸堂的大門,陳氏才鬆了口氣,看著李氏遠去的方向狠狠的啐了一口,低聲罵道:“呸,活寡婦!”
楊陳氏已經大半年沒有見到陳氏了,她驚訝的看著陳氏,用帕子掩著口說道:“姐姐,你怎麼……”只不過大半年沒見,陳氏倒象是老了十歲,無怪乎楊陳氏驚愕了。
陳氏給聲說道:“妹妹,我的事以後再說,我如今要妹夫幫我一個大忙,只要這個忙妹夫幫成了,我就一定想辦法為妹夫活動活動。”
楊陳氏一聽這話眼睛頓時亮了,從前她求陳氏幫忙為她的丈夫活動,陳氏可是從來都沒有吐過口的。“姐姐請說,只要我們幫的上忙,姐姐讓我們做什麼都行。”
陳氏左右看看,見沒有人環伺,便壓低聲音在楊陳氏耳邊低語起來。楊陳氏聽著陳氏的話,臉上頓時變了顏色,驚愕道:“姐姐,這是真的麼?”
陳氏沉聲道:“這是自然,姐姐難道還會騙你不成?”
楊陳氏點點頭道:“好,我家去就告訴你妹夫,讓他立刻去拜見慶親王。”楊陳氏素知她的姐姐把韓青瑤看成眼中釘肉中刺,寧可拼著不攀慶親王這門貴親,陳氏也不能讓韓青瑤當上世子妃。
陳氏又說了一會兒,楊陳氏一一聽了,然後又拿出兩枝赤金釵子對陳氏說道:“姐姐,妹妹來的匆忙,也沒備什麼好禮物,這兩枝釵子是妹妹才打的,樣子還不錯,姐姐留著戴吧。”
陳氏會意,立刻接過銀子簪到頭上,然後將她頭上的一對黃金扁簪摘下,簪到楊陳氏的髮間,笑道:“妹妹,姐姐不能給白拿你的簪子。”楊陳氏和陳氏對望,兩人都心領神會的笑了起來。
楊陳氏走後,一個遠逸堂灑掃上的嬤嬤悄悄找到了李氏,將她聽到的一鱗半爪學給李氏,李氏只聽得不能生養和慶親王爺四字,就立刻變了臉色,重賞了那婆子一錠銀子,李氏便匆匆去了頤年居。
韓老夫人一聽李氏的話,大驚,騰的站起來說道:“不好,快使人攔住楊陳氏,派人請老太爺和天朗來,不要驚動了瑤瑤。”
李氏為難的說道:“娘,無緣無故扣下楊陳氏,這……”韓老夫人冷聲道:“這什麼,快去,事關重大,由不得我們不謹慎!”
李氏只得領命而去,讓管家韓安帶人追趕楊陳氏,可是那楊陳氏出門之後便命車伕飛快駕車去了吏部,剛才她從陳氏聽到的訊息實在太過驚人,她要立刻說給她的丈夫。
韓安帶人追了一陣子,見楊陳氏的馬豐往吏部去了,韓安只得在外守候,並不敢到吏部之前生事。
韓老將軍和趙天朗先後到了頤年居,事到如今,韓老夫人也不在乎什麼家醜不家醜的,便直接說道:“陳氏將青瑤身子的情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