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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筋沒有得到及時治療,從此落下的殘疾。

馮至長著長秀氣斯文的臉,誰能想到這個一臉書卷氣的年輕男人,曾經是南方邊境上的黑道二把手,放在五年前,建水的混子有不知道霍三的,都沒人不知道常聯,和他護著的那個大學生小弟馮至,這人長的溫和善良,惹到他了狠辣彪悍,對比著那張臉,讓人看著就膽寒,所以說,混道的還是長的糙些比較和諧。

馮至進入黑社會,並非是出於自願。那時他非但不是無所事事、染著五顏六色、紋身到處都是、整天做著跟上一個好大哥縱橫江湖夢的小混混,反而是家教嚴謹的的家裡出來的高學歷名牌大學生。那年他剛畢業,就被父親招回老家去繼承衣缽。馮家是建水製陶胚的老作坊了,每個陶胚都是靠手工製成的,速度趕不上模子批制,於是漸漸沒落。

建水是南方邊境上一個繁榮的城市,故而集結了幾股不小的黑社會勢力紮根於此,打架鬥毆時有發生。這些本來與馮至的生活相去甚遠,可命運雖然說來是個虛幻玄乎的概念,很多時候,除了苦笑一聲命該如此,確實再也想不到多年後自己是怎麼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遠遠偏離了年少時自己認為的以後。

一個初春小雨的夜晚,馮至在回家的巷子裡撿回一個渾身血跡的漢子,那漢子人還清醒,馮至站了半晌,終於蹲□去扯他的時候,還十分道義的提醒了句他不是什麼好人,救了他會惹麻煩。馮至當然也猶豫,那時他還是一帆風順長大的年青人,沒見識過社會的黑暗面,心軟是通病,人命在他看來,還是高於一切的東西,若是自己不管他,運氣不好他就永遠休息在這了,況且這人看著不錯,還是毅然將此人弄回了家。

馮至被他爸叫進房裡訓斥了半個多小時,說他不該招惹這人。那漢子身上刀傷遍佈,還隱約有彈痕,馮至什麼都沒說,幫他包紮,那人休養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早就離開了。

半個多月後的白天,在城區一場惡行聚眾火拼事件中,恰巧經過馮至被無辜的捲入了翻飛的大砍刀中,場面一片驚慌失措,馮至自保沒問題,他自小身體弱,被催促著鍛鍊,還一度被送上少林剃成光頭,後來上學了才回來,上了大學又專門學過格鬥,很有兩下子。在這裡再次遇到了那漢子,男人笑著說了句你小子怎麼也在這裡,然後派人護著馮至出了混亂區,聽護送的小弟得意洋洋的炫耀,馮至才知道這人竟然是赫赫有名的“聯哥”。

那時常聯將近四十,在建水黑道上混跡多年,一步步的爬到今天的大佬位置,道上名聲不錯,他為人仗義,也懂道義,從不許小弟們欺壓平頭百姓,有人愛戴,也有人憎恨。那時的霍三也還是建水剛剛崛起的一股小勢力,和常聯完全不能平頭而論。

馮至備受聯哥關注此舉被對頭的有心人看在眼裡,以為這人是常聯什麼親戚之類的,想要殺雞給猴看,惹怒了常聯更好,惹不到那就當洩氣好了。於是馮至家隔三岔五的不是被卸了門,就是被砸了滿院子攤制的陶胚,再就是大清早一起,門外牆上不知被誰潑滿了觸目驚心的血,也不知是雞是鴨還是狗血。

常聯得知此事後勃然大怒,派人狠狠修理了惹事的,這樣一來,對手看待馮至的眼光更加疑惑,這小子一傢什麼來頭,常聯居然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大怒,於是對常聯懷恨在心的人各種渣手段層出不窮,馮至的處境更加水深火熱。

馮至家二老年級大了,他媽本來身體就弱,久經騷擾神經衰弱,後來被牆上駭人的血跡嚇出了病,沒過多久就過世了。後來有天又有人來砸,馮至恰好不在家,馮老爺子提起一個半乾的陶胚顫顫巍巍的衝上去,結果被人奪了反手砸在太陽穴附近,立刻暈了過去,再醒過來,人已經中了風。

馮至守在他爸病床前,等他爸一睜眼,歪著嘴巴問道阿至在哪的時候,分明已經看不見他了,而且肢體不靈,馮至當時就流淚了,他將臉埋在他爸抬不起來也蜷不了的枯瘦手上,過了兩個小時才抬起頭來,他叮囑了護士照顧好他爸,人就不見了。

他去找了常聯,問清了今天在他家的混子是哪邊的,常聯立刻派人打聽,訊息來了,是鬍子那邊的人,這鬍子是常聯的死對頭,勢力不小。常聯要給他撥了一隊狠角色,被馮至不容商量的拒絕。

當天去了馮家的七個人,一溜兒的豬頭樣的進了醫院,哭爹喊娘、慘不忍睹就是親爹媽都不一定認得出來,完全不見整天街上橫著走的狐假虎威。最慘的就是砸了馮至爹的紅毛小混子,滿臉的血跡混著泥巴糊了整張腫的不像樣的臉,兩手生生被人折斷,大腿根上兩個血窟窿潺潺的往外冒血,身上不是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