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仍恪守著彆扭,避而不見。
一位來訪者信手摘了一朵鈴蘭,嗅了幾下又扔向了地面。他滿面興奮與憧憬地大喊著:“操他媽的!這地方是人住的嗎?!這簡直是烏托邦!是他媽的伊甸園!”
這個舉動無疑是粗魯又冒犯的。身處高處的男主人微微眯了眯眼,不動聲色地將這一切看進眼裡。
艾琳再次比劃起手語問自己的主人,要不要將這兩個警察趕走?
康泊搖了搖頭,重又掉轉過身,把視線投向那兩個前來盤問的警察——還是那個來訪者,不耐於等待正跳腳在罵。
“警察就像禿鷲一樣貪婪,一旦嗅到屍體的氣味就會窮追不捨。”康泊勾了勾嘴角,以那沒有抑揚頓挫的古怪語聲向自己的女僕吩咐了幾句。
候了一段不短的時間,兩位遠道而來的警察先生才得以進門。屠宇鳴難得抑著脾氣保持緘默,而馬小川則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所行一路不斷用手去撫摸擺置兩旁的名貴古董和油畫,他被艾琳帶入餐廳時仍心懷妒意地罵罵咧咧,並且用了些十分不雅的、和“□”掛鉤的詞彙。
結果卻在和男主人相見的瞬間一下噤聲
面貌比所能想象的更為俊美,舉止也似紳士優雅,可連這個見慣了屍體的警察都不能分清,這傢伙和死人相比,誰更蒼白駭人些。
獨自坐在一張諾大的長條形餐桌之後,正在用餐。桌上放著一杯紅酒和一盤像動物肝臟一樣的食物,盤子裡點綴著些許新鮮的豆類、生菜與番茄,可以看出這個男人吃得很少。
“曾經有人想調查我。我就著豆子和酒,把他的肝臟吃掉了①。”放下餐具的男人品了一口杯中紅酒,然後以視線一指身旁的座位,朝兩個男人微笑說,“不介意的話,請一起坐下用餐吧。”
“那個……那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