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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彷彿抓到了天大的把柄,趁三爺落水婚迷,和幾個姨娘一起,將倩雲綁了,一頓拷打,折磨得不成人樣,那倩雲也知一旦承認了,三爺也救不了她,便咬牙硬扛著,最後三奶奶累了,把她關到柴房裡,原想今兒繼續拷問的,不想趁她去請安,倩雲買通了看守的婆子,給三爺報了信,見她被折磨成這樣,三爺立時炸了,三奶奶一回來,便動手打了起來,三奶奶本是個潑的,捱了打,哪能算了,不要命地嚷著,你們董族可是出了九十八個節婦的,現在娶一個千人騎,萬人上的妓子回來,算什麼……正鬧著要回孃家,又要回太太,又要找族長的,不肯善罷甘休。”

“天,這下可真桶了馬蜂窩了,倩雲妓子的身份,肯定是包不住了!”

聽了這話,抬轎的婆子驚歎道,喜菊點點頭道:

“見揭了倩雲的身份,三爺也知理虧,這才怕了,關了大門堵著,不敢讓三奶奶出來,正哄著呢,一面又派人去請大奶奶說和,這府裡也就大奶奶能治得了她……見事兒不好,怕以後被太太知道了,還以為是奴婢傳的,奴婢也撒腿走了。”

這次怕是姚瀾也壓不住了,聽了這些原委,眾人俱搖頭嘆息。

想從良,找個平常人家嫁了,也能保一世平安溫飽,卻偏偏要貪慕這侯府的榮華,以為從此便可以飛上枝頭做鳳凰了,豈不知,這侯門一入深似海,外人眼裡的榮華富貴,不過是一些薄命女子的墳墓罷了,聽了這些,雲初暗歎一聲可惜,卻也不多言,轉而問道:“你去送東西,三奶奶怎麼說?”

喜菊一怔,才想起自己原本是來給三爺送補品的,不想說了半天,竟忘了正事兒,咳了一聲,不自然地說道:“奴婢來的時候,三奶奶正和三爺賭氣,奴婢將您的話轉告給她,她竟說,竟說……”

說著,喜菊聲音低了下去,想是潘敏說的難聽,怕她生氣。見喜菊如此,雲初卻也不想再聽,正要吩咐起轎,只聽芙蓉憤憤地問道:“竟說什麼!守著自己人,還藏著掖著的。”

“三奶奶說她原也是這麼想的,四奶奶命硬,不來她院裡最好,免得克著她院裡的人,左一個右一個地往外抬……她正準備吩咐個人在門口守著,您若是不知趣來了,只把禮物留下就行,院子還是不要進了,還好,您也是個識趣的……”

喜菊說著,小心翼翼地看著雲初的臉色,芙蓉臉色已經漲得通紅,氣憤地說道:“就說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她說的這麼難聽,你不轉身就走,還把禮物留下,讓她憑空得了便宜!”

聽了芙蓉的話,喜菊臉立時紅了起來,嘴唇動了半天,支吾地說道:“奴婢一進院,說了來意,三奶奶雖哭鬧得兩眼紅腫,卻還是叫梅香把那禮物收了,還吩咐梅香說,都是些好藥材,要她仔細些,最後才問起您,奴婢轉了您的話,才……後來,聽說奴婢來了,三爺也出來了,剛問了一句您近日怎樣,三奶奶劈頭就罵了起來……見奴婢尷尬,翠香才悄悄地說了那些,還一個勁解釋說,三奶奶是本就有氣,不是衝奴婢和您的……四奶奶您也別生氣,三奶奶就是這樣的直筒子。”

聽了這話,雲初險些氣樂了,難怪人人都說,潘敏的心思,一眼就能看穿,果然如此,愛財就是愛財,倒是也不藏著掖著,說話該刻薄還是刻薄,還真是有一說一。

就說倩雲,不過一個通房,潘敏是主母,明明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輕而易舉地除掉她,還不沾了自己的手,她卻偏要去選最笨的那種來做,想起這些日子的經歷,雲初也越來越詫異,真是怪了,這樣的一個魚龍混雜之地,竟能容一個頭腦如此簡單的人活到現在!

搖搖頭,詭異的國公府,詭異的一群人。

其實雲初把事兒想複雜了,常人都怕那心思複雜的,而對心思簡單的人卻是不設防的,這也造成越是複雜的環境中,那心思簡單的人往往越容易存活,當然,那不明不白地送了命的也大有人在。再著,這越大的府裡,人越是講究體面,既便想做裱子,也要先給自己立塊貞潔牌坊,而這潘敏,打小和父親學了一身市儈之氣,遇到事情,也真能拉的下臉來撒潑,自然是那些極愛臉面之人的剋星,因此,潘敏雖然頭腦簡單,卻也有滋有味地活到了今天,鬧的眾人都怕了她,不是真怕了,實在是拉不下臉像她一樣耍潑,丟了體面。

見雲初不語,以為她惱了,喜菊小聲勸道:

“四奶奶,您也犯不上和這種人生氣,她一向就這樣,您沒見這府裡的人,見到她都繞著走嗎?”

說著,喜菊忽然想起什麼,開口問道:

“對了,這好端端的,您去管事房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