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就走。”
說到這,芙蓉看了看門口,湊到廖淨初耳邊低聲說道:“四奶奶,奴婢懷疑,那天您跟本不是自殺……現在想來,幸虧奴婢機靈,那日太太問話,奴婢謊稱自己也是剛去,什麼都不知道,才免了一劫,這事兒四奶奶您心裡清楚就好,以後千萬別再提了,雖然奴婢才來幾天,但以前也聽說過,別看太太一臉的仁慈,對您透著親近,其實心狠著呢,您可千萬仔細些。”
廖淨初點點頭,遺憾地說道:
“這麼說,除了三爺外,府裡再沒知情的人了?”
“是的,也許……”
芙蓉說道這便閉了嘴,猶豫起來,抬頭對上廖淨初逼視的目光,身子一顫,忙開口說道:“奴婢猜想江公子也許知道內情,但此人陰險狡詐,四奶奶千萬別去招惹他。”
“江公子?”
聽了這話,廖淨初疑惑地問道:
“我那天聽柳兒提過,聽說是他救了我,他是什麼人?”
正文 第十章 浪子
聽廖淨初的語氣,似乎對江賢很感興趣,芙蓉心一顫,忙開口說道:“江公子雖然救了您,但老爺太太已經賞賜了,不過是個幕僚,四奶奶您不用特意感謝的。”
“幕僚?”
“噢,奴婢又忘了您失憶了,這江公子原是黎國的一位候爺,兩年前不知何故,和黎國萬歲反目,被黎國的大內侍衛追殺,走投無路時,被老爺救下,於是便投靠了老爺,做了我們府裡的幕僚……不僅欒國才子對他的作為不恥,您以前也非常憎惡此人,不為別的,只為他不僅貪生怕死、做了沒氣節的貳臣,更嗜酒好淫,是花街柳巷裡的常客,聽說玲瓏坊的頭牌蘇卿憐就被他一直包著……”
芙蓉說完,見廖淨初不語,又接著說道:
“四奶奶是失憶了,這江公子和我們府裡的三爺、大將軍之子旬廉是出了名的“花心”,被稱為欒城三浪子……好在這江公子顧及老爺,兔子不吃窩邊草,在府裡還算老實,不像三爺,竟是生冷不忌,這府裡只要有幾分姿色,被他看上眼的,都要去招惹一回,奴婢聽說三爺為此沒少挨家法,三奶奶和三爺也因此隔三差五就要鬧上一場……”
聽了這話,廖淨初疑惑地問道:
“這江公子如此劣跡斑斑,老爺太太竟還容他住在府裡,府裡這麼多姑娘、奶奶,就不怕……還不趁早將他逐出國公府?”
“奴婢聽說,三奶奶常到太太那哭訴,吵著鬧著說是江公子帶壞了三爺,太太幾次想驅逐他,但都被老爺攔下了。”
“為什麼?”
“這江公子除了荒淫好色讓人不恥外,為人卻是武功高強,謀略過人,老爺也是看中了他這一點,我們欒國雖然崇尚文風,偏這府裡的大爺、二爺、三爺、四爺卻喜武厭文,老爺留他在府裡主要是教習幾位爺武功,聽府裡的人說,此人很善於偽裝,尤其在老爺面前,更是謙卑有禮,還常常弄些奇巧的東西討老爺歡心,竟把老爺給矇蔽了……總之四奶奶以後見到三爺和江公子一定要繞著走。”
廖淨初早打定主意,要說服欒姨媽接她回欒府,想是也不會見到此人,聽了芙蓉的規勸,也沒往心裡去,倒想起了那天在靈堂上爭論的元帕之事,按說,牡丹和芙蓉都是她的陪嫁丫鬟,為何只有牡丹打點起居?
低頭想了想,廖淨初輕聲問道:
“那個……你和牡丹一起隨我嫁入國公府,為什麼只有牡丹打點起居?”
芙蓉神色一暗,使勁地擰著手裡的帕子,好半天才委屈地說道:“四奶奶原本打算讓奴婢和牡丹貼身伺候的,但柳兒是太太送來的,鶯兒是大奶奶送來的,都是指定給四爺做通房的,原打算您過門後就開臉放到屋裡,身份自然比奴婢和牡丹高,尤其那個柳兒,四爺一刻也離不開她,您也寬厚仁慈,索性就讓她們在屋裡貼身侍候四爺,把奴婢放到了外面,所以……”
怪不得這些日子看著鶯兒頤指氣使的,原以為是仰仗姚闌,不想竟還有這一說,只是董愛已駕鶴西去,她這個正牌妻子在府裡都不受待見,更何況兩個沒開臉的通房,就不信能高過她去。
這曠世才女也真是個愚,婆家給準備了兩個小妾,一過門不說給來個下馬威,倒把她們供了起來,鬧得她們以為她好欺負,這些日子倒真受了不少氣。
好在董愛去了,要是還活著,還真不知這位曠世才女要吃多少氣,想起那欒雲初只為討一個“賢惠”的虛名,竟這麼委屈自己,廖淨初就不由得一肚子氣,恨不能會招魂術,把那個欒雲初的靈魂招回來,敲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