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透江賢的心思,對上他詭譎的笑容,胡成隱隱間有種不好的預感,不覺暗暗後悔,早知這浪子這麼難纏,當初何苦冒充他?
“……怎麼?”見他不語,江賢笑容頓斂,“……你連這個也不能說?”他轉身坐到椅子上,示意江參上茶,道,“你不說也罷……”
胡成暗鬆了口氣。
卻聽江賢轉向江參:“你說,我們用什麼材料易容,才能模仿的微妙微翹,不讓婉秋表妹看出破綻……”
提到婉秋的名字,江賢聲音裡就帶了幾分放蕩,聽得胡成心驚膽戰。
“當然是用人皮了……”江參不假思索,“那還用說?”
“也對……”江賢猛一拍手,看著胡成嘿嘿地笑,“我們就用真人皮,相信婉秋表妹見了,不用我勾,就主動撲上來了,想一想,我都心癢難耐了……”
“你們……”胡成聲音都變了味,“你們要做什麼?”
沒理他,江賢轉向江參:“……你記不記得,我們當年追隨太子時,對付不聽話的人,怎麼活剝人皮來著?”
“……當然記得”江參擄了擄胳膊,看著胡成一張白淨的臉,“公子想要,奴才就親自動手,保證給您剝下一張完整的人皮,還能讓他活到親眼看著您和那個婉秋表妹春風一度”
“你胡說,人皮最嫩,一割就破,那能剝下完整的?”又追了句,“……而且人還能活那麼長久”
雖是質問,胡成卻早已色厲內荏,不是被綁在柱子上,怕是早攤在地上了。
“……人一緊張,這皮就發緊,剝下來就不能用了”江賢驀然想起什麼,“參兒,他既然不信,你就教教他,也讓他也有個心理準備,免得到時緊張了,壞了好好的一張皮……”
他哪知道怎麼活剝人皮
不過是嚇唬人,見江賢讓他說,江參心裡也惴惴的,硬著頭皮看著胡成,道:“好,你不信,小爺今天就教教你,這第一嘛……”咳了兩聲,“第一……”
“這第一嘛,不知胡兄有沒有聽說黎國盛產一種叫汞的金屬……”看江參胸有成竹,還以為他知道,不想竟支吾起來,江賢心裡止不住的發笑,怕出破綻,忙把話接了過來,“這種金屬,像水一樣可以流動,顏色像銀子,俗稱水銀,灑到傷口裡,就會往人經脈裡鑽,奇癢難耐,常用來活剝人皮……”
低沉的語氣在靜夜中顯得尤為陰森,伴著忽閃忽閃的燭火,聽得胡成毛骨悚然,不停地喃喃道:“你們胡說,你們胡說……”
見他著了道,喝口茶潤潤嗓子,江賢又繪聲繪色地說了起來:“……首先要挖個大坑,用沙子將人埋在裡面,那沙子一定要細,要用篩子篩過的,裡面千萬不能有石頭,會咯壞了皮,然後用利刃順著天靈蓋將頭皮割開,往裡灌水銀,水銀就像蟲子一樣順著皮層鑽進去,漸漸地,人就會感到奇癢難耐,然後就不停地扭動,最後皮和肉就脫開了,讓你立刻覺得渾身一輕,沒皮的身體就會不顧一切地順著刀口血淋淋的爬出來,一張完整的皮就被留在沙坑裡,並灌滿了水銀……
這水銀還有一個特性,就是能保持面板不腐爛,剝下的皮被水銀撐著,也不會變形,待血跡幹了,就可以用了”見胡成已面如土灰,江賢就輕聲安慰道:“……你放心,你的面板白嫩,容貌俊秀,不僅婉秋表妹,一定會有更多的女人喜歡,我一定不會糟蹋了……”
輕柔的語氣中透著一股殘忍的味道,胡成早已乾嘔起來。
見江參也睜著大眼瞧他,江賢就瞪了他一眼:“去,打盆水把他洗淨了,這樣剝下的皮才水靈……”
一桶水摟頭蓋頂潑了下來,胡成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看著擺在眼前的一大桶白花花如銀子般的液體,他知道,江賢所言非虛,這水銀他是見過的,他常做面具,就少不了這個……
聽著隔壁呼呼通通篩沙子的聲音,胡成再忍不住,全身發抖,開口哀求道:“江公子饒命您想知道什麼,我全說,只求您給個痛快”
江賢暗舒了口氣,如果這招不靈,他還真拿這個號稱鐵骨的千面郎君沒辦法。
“……我姓郝,本名叫郝萬成,是赤國人,六年前被主子派來欒國臥底……”
他竟是赤國的臥底
重新打量了眼胡成,江賢心裡暗驚,他埋的可是夠深,竟騙過了江奎的鷹眼,就要出兵了,對赤國,自己還遺漏了多少?
刀兵相見,那怕一個輕微的疏忽,都有可能改變了一場戰爭的結局看來還得讓江奎把赤國的情報再過一遍篩子,看有沒有像胡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