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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之急,恐怕也要被人罵上幾句。

劉鬱威沉臉思慮再三,他讓楊捕時吩咐暗衛直接瞞下了這一訊息。

聞琉待宴卿卿有多看重,劉鬱威以前不知道,現在當然什麼都看清了,可偏偏就是這時候!就算要了他性命,這事也必須得瞞下來!

劉鬱威沉聲道:“其中尚有疑點,繼續找,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沒見著屍體就是活著,便是你我二人性命不保,也萬不可讓皇上知道此事!”

劉右丞惜命,但國家大事面前,卻也分得出的輕重。

“已經讓人封鎖訊息,也派人下去查探,”楊捕時皺眉,“怕是凶多吉少。”

宴卿卿本就有心思要走,倒是有可能被人救走。楊捕時親自去查這件事,線索查了一半就斷了,彷彿有什麼人刻意掐斷。他的心底壓了塊巨大的石頭,而底下的人找了好幾遍,不管怎麼找,也沒找到宴卿卿。

……

淅瀝的小雨下了整整一天,現在已經停了。靜安寺外旁有一波巡邏的官兵,聽說有罪惡滔天的人越了天牢,往這個方向逃,近幾日京城的看守都嚴密許多。

郊野有處隱蔽屋院,離靜安寺很遠,院落內打掃乾淨,旁邊有一面善的中年人,正與小廝商談,細細吩咐之後,推門進了這間屋子,隔著厚簾,他道:“小姐,已無大礙,追殺之人皆已解決。”

宴卿卿臉色蒼白,撐起虛弱的身子問:“錢叔,京城可有訊息傳出來?”

錢叔是她父親的親信。

“沒有。”那中年人道,“問了宴家人,御林軍傳訊息說小姐要在靜安寺中祈福。”

“確實是楊統領會做的,那邊應該還在找我,”宴卿卿道,“等相然休息好了,就出發吧。”

“新馬車已經備好,待小姐身子好些便可以走了。”

宴卿卿輕輕應了聲,又扶額躺了下去。

馬車被她的人強行制止,最終停了下來,僅差一點就要摔落山崖,驚險萬分。

後面仍有幾個追過來的人,結果怎樣已經不必宴卿卿擔心。

她昨天受驚,動了胎氣,倒是沒事,宴卿卿自己也怕出意外,帶了些保胎的藥丸。她下車時又淋了雨,來了這屋子便開始發燒,幸好平時養得好,沒過多久燒就退了。

相然當時也被嚇得不輕,連路都走不了,見宴卿卿發燒又在一旁服侍半宿,才在一旁的躺椅蓋被睡下不久。

餘下旁事全交由錢叔來做,雖沒料到會出這個意外,但與她想要做的也大同小異。

錢叔是從邊疆跟著她父親回來的,處事精明,忠誠無比,剩下的問題不用她著急。

光亮透過雕花窗牖照進屋內,宴卿卿閉眸暗思,知道她今日會出門,又懂得聞琉派人過來,怕是某個認識的熟人。

她抬手慢慢捂住眼睛,那幫人並不知她差人設計埋伏,在忽兒崖與她的人廝殺,最終還是落了下乘。宴卿卿看過那些人長相,粗獷又兇狠,身形高壯,不是暉朝人,莫不是旁人已經知曉了什麼事?

倒不知道聞琉是否已經算到,即使不知,楊統領也應該會往下查。

宴卿卿慢慢側過身子,白色裡衣中藏著嬌嫩的肌膚。她總是在想他知道一切事,或許不久之後,連她還活著,聞琉也猜得到。

立後一事太過匆忙,連宴卿卿都看不懂他想做什麼。可不管如何,宴卿卿始終無法做到心無芥蒂,就算以後她真的入了宮,恐怕也只是和聞琉相敬如賓,然後再由著宗禮幫他納一個又一個的妃嬪。

宴卿卿不想,她著實怕極了聞琉,即使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怕他。

他那人聰明過頭,連她暗中的動作都一清二楚,萬一起了疑心,順著線索往下查,定能查出想知道的東西。

她先前準備去揚州,現在該換個地方了,既然決定要走,總歸不能出了岔子。

第91章

御林軍在外整整找了一個月; 幾乎要把將忽兒崖翻了個底朝天,沒有搜查到宴卿卿的任何痕跡。山崖深不見底,即使下去許多; 也只隱隱看見墜毀馬車留下的痕跡。

凶多吉少。

知道內情的人面上不說; 但心中想法大抵如此。路上泥濘,雨水溼滑,便是宴卿卿命大,怕也真難逃此劫。

楊捕時派人去探錢叔的人有何異動時; 發現他們早已在宴卿卿出事當天便慌忙逃脫。

他留在那裡的人回稟錢叔回來時臉色煞白,來不及交代幾句就遠走高飛; 探子私下追蹤; 被打成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