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開門之後再無動靜,幾人對視一眼,又想了想剛剛慘叫是櫻木發出的,流川都傷成那樣了總不能謀殺他吧,於是他們自動純潔地認為櫻木那個邪惡的歌手又在唱歌了,反正已經有先例了,於是各道一聲晚安,關門睡覺。
而浴室裡,流川正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隨便衝好披一塊浴巾就出了門,無視櫻木在一邊狂漱口一邊口齒不清地念叨:“死了死了,要得艾滋了……”
出門的時候流川瞪著正狂漱口的某人,也很嫌棄地吐了幾口口水,“白痴不會傳染吧?”但是他走出來,坐在床上之後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不自覺地摸了摸嘴唇。
櫻木好半晌頂著一個熊貓眼出來,而流川靜靜坐在床上看他一眼,淡淡陳述了一件事,“剛剛主動撲過來的是你。”
!!!櫻木的腦子剛剛運轉,又當機了!
好半晌,櫻木嘴角抽了抽,不由又是尷尬,差點又有回去再漱個一個兩個小時的衝動,但是想想,剛剛也怪他看到流川白嫩嫩的……不知道大腦想什麼去了不留神滑滑的浴室才有那麼一回撲倒的事,而且之後好幾秒都好保持著跟流川嘴對嘴的姿勢,直到被流川反應過來一拳毫不客氣地打到眼角,才被打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的震驚加上忽如其來的劇痛,造就了剛剛驚天動地的慘叫!然後他也不敢找流川算那一拳的賬,跟火燒似的跳起來為了掩飾尷尬就去狂漱口……
而流川則是淡定很多,至少他剛剛還在陳述那件事的發起人,故意刺激櫻木,就什麼都不穿地蓋個小被子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著櫻木尷尬到都可以煮雞蛋的紅臉。(PS:我就說了吧,那傢伙神經大條,除了籃球就是睡覺,他會緊張?會尷尬?會害羞?就是一條阿米巴原蟲。彩子語。)
又是好半晌,櫻木一把關上衛生間的門,又自己鑽了進去,以我要洗澡的名義。
流川其實搞不明白那傢伙為什麼這麼在意,但是隻是覺得他越這樣就越想刺激他。他其實完全也沒什麼概念,在他眼裡也沒想多,剛剛的行為不過是櫻木不留神摔到他身上,進而肢體接觸,只不過接觸的地方碰巧是嘴唇而已罷了。他又不是故意的,打了一拳也就算了,還能怎麼啊。(好吧,我都不想腹誹你了,從某一方面來說你比櫻木更白痴,櫻木好歹還知道追個女孩晴子,你丫的除了籃球就是睡覺,女人跟男人在你眼裡都不知道有什麼不一樣。你丫就根本不懂性字怎麼寫,絕對比櫻木還單純得跟個白紙一樣……孩子,漫長的BL之路,你還有得從頭修煉啊。)
櫻木這次洗澡格外慢,出來之後流川還是一副那樣的姿勢坐在床頭,幸好說出來的話不是那麼雷人了。
“白痴,幫我拿藥來。”流川指了指放在地上角落裡的那袋藥,這個白痴,讓他別來非來,結果是幫倒忙吧,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連累我摔一跤,什麼傷口都溼了。
櫻木又不可避免地想起把人家撲倒的事,也反應過來流川的傷估計溼了,也不知道摔下去有沒有再扭傷,剛才他只顧兩人嘴唇不小心接觸的事去了,也就忽略了流川還是個腳上有傷的,這下子想起來,耳根可疑地紅了之後,也不計較流川一副大爺命令的樣子,就去拿了藥過來。
“……喂,你沒事吧?”櫻木倒是有些抱歉。
“如果你期待那你就失望了。”流川依舊毒舌從他手裡接過,料理起自己的傷口。
“……”本來他一急就想說“我是擔心你”的,但櫻木有了白天在醫院的教訓,就嚥了下去,“要不要我幫你?”
“你就算了吧,除了幫倒忙什麼都不會。”流川頭也不抬,一邊自己料理傷口一邊又甩了句,“白痴。”
好吧,看在你是傷員的份上,我忍你。
櫻木捏著拳頭,坐在對面的床上。而流川換了腳傷的藥,又準備去弄頭上的,畢竟看不到傷口他還是有些苦惱有些皺眉的。
“……我……我從小打架到大,包個傷口其實很拿手。”櫻木決定不計前嫌,就想告訴他就算我別的方面不怎樣,但是包個傷口就跟搶籃板一樣還是可以信任的,死狐狸我不會給你治死的。
“……”流川轉頭默,敢情你還自豪了。(作者默,你這個連老師都打的你以為你又差到哪去了。流川:我又沒拿出來自豪。)
流川最後還是決定相信白痴一次。
“……你要是下重手我殺了你。”
撥開他密黑的發,櫻木小心翼翼地幫他藥膏抹到額頭上,算是被他威脅的吧。在這過程中流川大覺得不舒服,還是第一次跟這個白痴面對面離得這麼近,而